给大伙说个邪乎事儿,就发生在沈阳的浑南,阴历七月十五那晚上 —— 这日子本就邪性,听完保准你后脖梗子冒凉气,浑身汗毛都能竖得跟钢针似的。
那阵儿刚入九月,天却透着股子说不出的冷,不是秋凉,是渗骨头的湿冷,风刮在脸上跟小刀子割似的,还裹着股子土腥味,吸进鼻子里都发堵。浑南有家做软件的公司,里头有个姑娘叫晓雯,二十出头,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阴历七月十五那天,公司赶项目催得紧,晓雯愣是加班到晚上九点多,肚子饿得咕咕叫,才想起下楼买点吃的垫垫。
她揣着手机走出办公楼大门,晚风 “嗖嗖” 地往衣领里钻,道两旁的杨树叶子 “哗啦哗啦” 响,那声音细碎又密集,跟有人趿拉着旧布鞋在身后跟着似的,一步不落。路边的十字路口更邪乎,好几堆烧纸的火,红悠悠的火苗舔着黑黢黢的夜空,纸灰打着旋往上飘,落在路灯下跟碎骨头似的。烧纸的人蹲在那儿,手里攥着树枝子扒拉火堆,嘴里念念有词,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又像跟空气说话,那光景配着阴沉沉的夜,看得晓雯心里直发毛,脊梁骨隐隐透着凉。
她没敢多瞅,低着头快步往前走,心里只惦记着胡同口那家烤冷面 —— 铁板上 “滋啦” 的声响、甜面酱混着洋葱的香味,好像都飘到鼻子跟前了。可没走两步,脚底下突然 “咔嚓” 一声脆响,跟踩碎了干透的薄玻璃似的,还带着点软乎乎的触感。晓雯一低头,心瞬间沉了半截:新买的白球鞋鞋尖上,沾了一大块黑不拉几的纸灰,黏糊糊的蹭都蹭不掉,旁边还散落着几张没烧透的冥币,边角卷得跟麻花似的,纸面上的 “天堂银行” 四个字被火星燎得发黑,看着格外扎眼。
“姑娘,那可不能踩啊!” 旁边突然传来个沙哑的声音,晓雯吓了一跳,扭头看见个老太太慢悠悠直起腰,动作僵得像生了锈的零件。老太太脸上的褶子深得能夹死蚊子,一道叠着一道,皮肤干得像老树皮,手里还攥着根发黑的树枝子,指节粗得跟老树根似的。“今儿个是啥日子你不知道啊?这是给老祖宗送的钱,踩了不吉利,要招东西的!”
晓雯撇撇嘴,在地上使劲蹭了蹭鞋底,纸灰还是顽固地粘在鞋上。她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张婶,这都啥年代了,您还信这个?一张破纸片子印点字儿,能有啥说道?”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烤冷面摊走,把老太太在后面嘟囔的 “造孽哟,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 全抛到了脑后。
买完烤冷面往回走,塑料袋里的热气熏得手暖乎乎的,可那股子烧纸的焦糊味,却像条无形的尾巴,一直跟着她,钻进鼻子里又呛又涩,怎么擤鼻涕都去不掉。回到办公楼,电梯里就她一个人,灯光惨白惨白的,照得她影子拉得老长,轿厢壁上的反光里,总像有个模糊的人影在晃。
进了办公室,偌大的屋子空荡荡的,只有空调 “嗡嗡” 地转,发出单调的声响,灯光照在地板上,连个影子都显得孤零零的。晓雯坐在工位上,刚要撕开塑料袋,电脑屏幕突然 “滋啦” 一声黑了,像被人猛地扣上了盖子,键盘上的指示灯也全灭了。“搞什么鬼?” 她嘟囔着伸手去按主机开关,按了几下没反应,跟彻底死机了似的。
正纳闷呢,头顶的灯突然开始忽明忽暗,“啪嗒啪嗒” 响,电流声 “滋滋” 的,跟电线要烧起来似的。灯光一下亮得晃眼,把办公室照得跟白昼似的,一下又暗得像快灭的蜡烛,连自己的手都看不清。晓雯心里这下真发毛了,后脖子的凉气直往上窜,刚想站起来去看看总闸在哪儿,就听见身后传来 “吱呀 ——” 一声,是椅子转动的声音,木头摩擦的涩味顺着空气飘过来,慢悠悠的,在空荡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楚,像有人在耳边磨牙。
晓雯猛的回头,身后啥也没有,就几把空椅子整齐地摆着,椅面上干干净净,连点灰尘都没有,仿佛刚才的声音是幻觉,是自己吓自己。她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得发紧,抓起桌上的水杯想喝点水,手刚碰到杯子冰凉的壁,“哐当” 一声巨响,办公室的门突然自己关上了!那声音在寂静里炸开,吓得她手一抖,水杯 “啪” 地摔在地上,水洒了一地,溅起的水珠里,好像映出个模糊的人影。
“谁呀?” 晓雯喊了一声,声音有点抖,没人应。那门是老式的木门,带着黄铜的锁扣,关上的时候还带了股子风,吹得她后脖子凉飕飕的,像有条蛇爬过。她站起身想去开门,刚走两步,就感觉有人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 —— 那力道不大,跟老太太用手指头挠痒痒似的,轻飘飘的,可晓雯浑身一激灵,像被泼了盆冰水,汗毛一下全竖起来了。
她猛的回头,门口赫然站着个人 —— 正是刚才十字路口烧纸的张婶!老太太脸上还是那些褶子,深的能撑住水,可眼睛里没了刚才的浑浊,黑黢黢的像两口深不见底的井,直勾勾的盯着她,嘴角慢慢裂开,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牙花子黄黢黢的,还沾着点黑灰,看着渗人得慌。她没说话,就那么笑着,手里好像还捏着啥东西,黑乎乎的一团,像是没烧透的纸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