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万历年间,山东青州府下辖的云溪县外,坐落着个唤作桃花村的小庄。村子背靠着青黑的卧牛山,前临潺潺的浣溪,春日里满坡桃花开得如火如荼,端的是个山清水秀的去处。可美中不足的是,村西头那座荒废的山神庙,多年来一直是村民心口的疙瘩 —— 屋顶的瓦片碎得七零八落,每逢雨天便漏得满地泥泞;墙体裂开的缝隙能塞进半只手,风一吹就呜呜作响,像极了女人的哭腔。村民们不是没想过修缮,可一合计要拆了重砌的银子,再瞧那庙墙根都快被潮气蚀空的模样,便都泄了气,这事也就一年年拖了下来。
村里有个寡妇,名叫苏晚娘,年方二十有二,却生得一副勾魂摄魄的模样。肌肤是那种不见天日的瓷白,眼尾微微上挑,笑起来时嘴角会陷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偏生身姿又窈窕,走起路来腰肢款摆,连带着粗布衣裙都晃出几分风情。她丈夫原是个姓林的木匠,手艺好得能在木头上刻出活灵活现的花鸟,只是常年被外乡的富户请去做工,夫妻聚少离多。两年前,那木匠在给镇上粮商盖阁楼时,不慎从三丈高的木架上摔了下来,脑袋磕在青石板上,当场就没了气,只留下苏晚娘和个刚满四岁的娃娃守着空荡荡的院子。
年轻寡妇门前是非多,苏晚娘又生得这般模样,夜里难免寂寞。村里的汉子们路过她家院墙外时,总爱故意咳嗽两声,若见她开门倒水,便凑上去说些荤话。苏晚娘也不恼,有时还会笑着回两句,一来二去,村里的闲话就多了。那些穿绫罗绸缎的富户家眷,见了她总爱用帕子捂着嘴,背地里嚼舌根说她 “水性杨花”,可苏晚娘全当没听见,依旧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村里有个屠户,姓周,人都叫他周屠户。此人长得五大三粗,肩膀宽得能扛起半扇猪,脸上横肉丛生,一双眼睛总是色眯眯地盯着村里的媳妇姑娘。他力气大得惊人,杀猪时单手就能按住猪腿,可人品却差得离谱,常趁赶集时摸姑娘的手,或是在田埂上拦着小媳妇说浑话,村民们都躲着他走。他媳妇是个病秧子,打从嫁过来就没断过药,整日躺在床上咳得撕心裂肺,连端碗水都费劲,哪里能满足周屠户的心思。
周屠户早就惦记上了苏晚娘,平日里总以 “给娃娃送肉” 为由,往她家跑。有时是一块带骨的五花肉,有时是几根猪大骨,可苏晚娘对他总是淡淡的,接过肉便关门,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周屠户心里痒痒,却也没辙,直到那天傍晚,他揣着一坛自家酿的米酒,又拎着两碟酱牛肉和花生米,径直去了苏晚娘家。
苏晚娘见他提着酒肉来,虽有些犹豫,却还是让他进了屋。昏黄的油灯下,周屠户一个劲地劝她喝酒,苏晚娘起初还推托,可架不住周屠户嘴甜,几杯酒下肚,脸颊就泛起了红晕,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周屠户见时机到了,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苏晚娘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便软在了他怀里。那天夜里,两人在昏暗的土坯房里,行了苟且之事。
自那以后,周屠户便成了苏晚娘家的常客,总是趁夜深人静时摸进去,天不亮就走。可时间一长,苏晚娘就慌了 —— 村里的闲言碎语越来越多,有次她带着娃娃去井边打水,还听见几个妇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她拉着周屠户的胳膊说:“周大哥,这样不是办法,万一被人撞见,我这张脸往哪搁?娃娃以后又怎么做人?”
周屠户皱着眉想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晚娘,我有个主意!村西头那座破庙,不是常年没人去吗?我在庙里挖个地洞,咱们以后去那儿相会,保准没人发现!” 苏晚娘一听,觉得这主意可行,便点了头。
第二天一早,周屠户扛着铁锹、锄头,还揣着一把凿子,偷偷去了破庙。那破庙的正殿里,一尊泥塑的山神像早就塌了半边脸,眼珠子掉在地上,沾满了灰尘。周屠户找了个靠近墙角的地方,挥起铁锹就挖。泥土又湿又硬,还夹杂着碎石子,没挖多久,他的手心就磨出了血泡。可他想着能和苏晚娘私会,也顾不上疼,硬是花了一整天,挖了个能容得下两人的地洞,又在洞壁上垫了些干草。为了方便进出,他还在山神像的底座上凿了个洞,用几根粗木头做了个简易的梯子,梯子一头搭在洞口,另一头藏在神像后面。
当天夜里,月黑风高,周屠户带着苏晚娘,悄悄摸进了破庙。庙里阴森森的,风从破窗缝里灌进来,吹得梁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还夹杂着几声不知从哪来的鼠叫。苏晚娘吓得紧紧抓着周屠户的胳膊,周屠户却拍着胸脯说:“别怕,有我呢!” 他扶着苏晚娘顺着梯子爬进地洞,洞里铺着干草,还垫了块从家里偷拿的粗布褥子,倒也不算难受。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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