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戏班子最大的禁忌是什么吗?老辈艺人常说:“生不戴柳,旦不插花,净不勾全月,丑不照镜华。” 这里的“净不勾全月”,说的就是扮演包公的演员,脸上那轮标志性的月牙,绝对不能画得太圆太正。否则,那些沉冤未雪的魂魄,会把你当成铁面无私的真包公,在空无一人的戏台上,递上跨越阴阳的诉状——这便是民间流传的“告阴状”。
活人有冤可告官,那无处申冤的魂魄该如何?接下来这故事的诡异程度,可能会颠覆你的认知,建议各位看官留下一句“大吉大利,百无禁忌”,再艾特你胆子最大的朋友一起观看。
故事发生在90年代的青石坳村,那年秋收前,村里凑钱请了个戏班子,就在村西头的老戏台开场。谁也没想到,这热热闹闹的戏台子上,竟引出一桩跨越阴阳的奇事。
首场演的是《铡美案》,台下挤得水泄不通,大半个村子的老少爷们都搬着板凳来看热闹。扮演包公的是戏班子班主周正明,他可是方圆百里有名的“活包公”,一画黑脸、身批蟒袍,往台上一站,自带三分威严七分正气。剧情推到**,包公念完判词,正要下令“开审陈世美”时,周正明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台下人群里,站着个格外扎眼的人。
那人穿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看身形是个中年汉子,可模样却异常模糊,像蒙着一层雾,透着股不真实的虚幻感。更怪的是他的脑袋,形状看着有些扭曲,双臂软塌塌地垂着,和身体显得极不协调,看得人心里发毛。
可台上正演到关键处,容不得半点分心。周正明压下心头的异样,沉丹田、提嗓子,接着把戏唱了下去。这场大戏一直演到临近午夜,乡亲们才恋恋不舍地散去,刚才还人声鼎沸的戏台,瞬间变得寂静无声,只剩下风吹过幕布的“哗啦”声。
按戏班的老规矩,散场后班主得留下照看行头家当,周正明便独自睡在了后台的板床上。其他人都去村东头的临时住处休息了,想着明天开场还是包公戏,他图省事,干脆没卸脸上的妆,连蟒袍都没脱,倒头就睡。
刚合上眼没一会儿,迷迷糊糊间,周正明就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戏台方向慢慢传来。那脚步声很轻,却一步一步踩得格外清晰,最后竟直接走到了他的床前。周正明心里一紧,猛地翻身坐了起来——月光从后台的破窗照进来,一个黑影正跪在他身旁,嘴里嘟嘟囔囔地重复着一句话:“包大人,我要告状,请您替我伸冤!”
那黑影自称叫马栓柱,说是隔壁李家坳的赵立冬谋财害命,把他杀害后埋在了自家院子的老槐树下。听到这话,周正明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壮着胆子摸到枕头边的手电筒,“啪”地一下朝黑影照去——这一照,差点让他魂飞魄散。
眼前哪里是人,分明是一张变形的鬼脸,额头处还有个深凹的坑,正是他傍晚在戏台下看到的那个穿中山装的人!直到这时,周正明才猛然想起戏班的禁忌——昨天化妆时,徒弟手重,把他脸上的月牙画得又圆又正,当时他还嫌麻烦,没让重新改。原来,这马栓柱死后冤魂不散,竟真把他当成了铁面无私的真包公!
周正明吓得大叫一声,眼前一黑,直接昏死了过去。等他第二天早上被徒弟叫醒时,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想起昨晚的遭遇,他越想越觉得蹊跷,半点不敢耽搁,立刻找村支书说了这事。
没想到村支书一听“马栓柱”这名字,脸色“唰”地就变了。原来这马栓柱确实失踪快半年了,家里人四处寻找,都快急疯了。村支书不敢怠慢,立刻带上几个壮实的村民,又通知了派出所,一行人直奔李家坳的赵立冬家。
在赵立冬家院子的老槐树下,村民们挖了没多深,就挖出了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经过家人辨认,正是马栓柱。警察很快赶来控制了赵立冬,一经审讯,他就全招了。
原来死者马栓柱是赵立冬的远房表亲,那天马栓柱揣着攒下的血汗钱,准备去城里进货,因为天色晚了,就想在赵立冬家借宿一晚。可赵立冬当时因为赌博欠了一屁股赌债,得知马栓柱身上有钱,顿时见财起意,动了杀心——他趁马栓柱熟睡时,用砖头活活砸死了他,连夜把尸体埋在了院子里。
赵立冬本以为这事做得天衣无缝,能瞒天过海,谁料马栓柱的冤魂不散,竟把台上唱戏的周正明当成了真包公,上演了这么一出“告阴状”。
这事在周边十里八乡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周正明也被传得神乎其神。戏班离开青石坳村那天,马栓柱的家人带着厚礼赶来道谢,村里的乡亲们也你凑一点我添一点,硬是塞给了他一份沉甸甸的心意。
从那以后,周正明每次扮演包公,都亲自化妆,把脸上的月牙画得略偏一些,绝不敢再犯半分忌讳。他常跟徒弟们说:“戏班的规矩不是迷信,是敬畏。我们演的是戏,可阴阳间的公道,从来不是戏。”
后来有人问他,那晚见到冤魂怕不怕。周正明总是摇摇头,说:“怕过,但更多的是敬。敬那些藏在规矩里的道理,敬那些没处申冤的魂魄,更敬这天地间,从来都藏不住的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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