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前,我在长安市近郊的明德学院读研。这所学校不用猜具体是哪所,只说特点 —— 校园大得离谱,绿化覆盖率高到惊人,除了必要的人行道,其余地方全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和草坪。也正因如此,哪怕是盛夏,校园里也比市区凉快不少,堪称天然避暑地。
开学前选宿舍时,我正和家人在外省旅游,完美错过了和同班女生组队的机会。等我赶回来时,班里女生基本都住进了一二楼的宿舍,教务处没办法,只能把我塞进 1 楼一间学姐宿舍。这是个四人间,另外三个都是研三的学姐,唯独我是研一新生。更有意思的是,我们宿舍在 1 楼最背光的角落,明明地处长安市,夏天却异常阴冷潮湿,重点是 “冷”—— 大白天坐着都得披件薄外套,起初我还觉得奇怪,住了两三周也就慢慢习惯了。
可不知道从哪天起,我开始频繁做噩梦。梦里的具体内容醒来就忘,但每天凌晨三四点,总会被吓得浑身冷汗地惊醒,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十月份,我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只要一闭眼,噩梦就会找上门。实在熬不住了,我给家里打了电话,家人让我把刀子或剪刀压在枕头底下辟邪。结果刚试了两天,我就突然病倒了 —— 上吐下泻,连着两天喝口水都吐,还发起了高烧。
宿舍的学姐们都很着急,其中一个学姐无意间提起:“你睡的这个床铺,之前住的是个性格特别孤僻的学姐,平时从不和我们说话,上了半年学就突然休学回家了。” 我们私下嘀咕,会不会是这事儿在作祟?
病了几天后,我的精神状态差到极点。同宿舍一位大同来的学姐说要给我 “拔毒”,她找了根针,用火烧红后,双手使劲从我的小臂往下捋,手劲儿大得让我疼得直哭,一直捋到指尖。接着她用烧红的针在我关节处轻轻一扎,挤出来的全是黑血。没想到这偏方居然真管用,没过多久,我的病就彻底好了。
后来我和朋友出去玩,对面宿舍的一个女生跟我说,她舍友前一晚做了个噩梦:梦见一个瘦高个男人站在床边拉床帘,我们住的都是上床下桌,那男人看着快两米高,听得我头皮发麻。也不知道是不是受这些事影响,之后好几年,我还是总做噩梦,经常从梦里尖叫着惊醒,好几次都把我老公陈哥吓着了。有个会看八字的姐姐说,我这人 “命轻”,平时要少去人少的地方和寺庙,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
说起我老公陈哥,还有段和民宿相关的惊魂经历。那会儿我们还在异地恋,疫情已经开始了,他上班比我们上学管得松,每个月都会来长安市看我两三次,每次都住同一家民宿。这家民宿价格不算便宜,但品质很好,干净整洁,就是有个奇怪的习惯 —— 每次给我们安排的都是尾房。具体是 3 楼左手边最靠里的那间,对面是个凹进去的房间,隔壁就是消防通道。不过那会儿我们异地见面心切,也没心思计较这些。
记得快过年的时候,我们课题组马上要放假了,陈哥特意请假来找我,还是住的那间尾房。那天晚上我们出去吃了烧烤,回来得有点晚,收拾完打算看会儿电影就睡觉。民宿里配的是连手机的投影仪,我们鼓捣了半天才连上,看了大概 70 多分钟,正有点犯困,投影仪突然自己切屏了,直接跳到了芒果台的一个综艺,声音还特别大,把我们俩都吓醒了。再仔细一看,原来是投影仪不小心连上了旁边房间的 wifi,我们索性关了投影仪,准备睡觉。
那会儿已经过了十二点,刚躺下没多久,电动窗帘突然自己拉开了,房间里的小爱同学还一直循环喊着 “我在我在”,大半夜的,这场景着实让人心里发毛。我赶紧推陈哥去关窗帘,自己则一把拔掉了小爱同学的电源。再次躺下后,我俩都没了睡意,没想到更诡异的事儿还在后面 —— 屋里所有的灯突然全亮了,晃得人睁不开眼。我爬起来去关灯,可开关怎么按都没用,灯始终亮着,就连厕所和浴室的排风扇也自己转了起来。
没办法,我们只能给前台打电话。没多久,一个大叔上来了,他试着拉了照明的电闸,可灯还是亮着,试了好几次都没用。大叔也觉得奇怪,说:“不然把总闸拉了吧?” 这么晚了也没别的办法,我们只好同意了。可刚睡着,我就又做起了噩梦,这次的梦记得特别清楚:梦见一个爆炸头的小男孩,大概七八岁,在房间里跑来跑去,不停地开关浴室和厕所的灯,昏黄的灯光照着,像是夏天的午后。他还围着我们的床边一直转圈,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醒来后我跟陈哥一说,他也吓了一跳 —— 他居然也做了噩梦,梦见他发小遭遇了很血腥的意外。从那以后,哪怕之后再见面,我们也再也没住过那家民宿。
还有件去年发生的事儿,也挺邪乎的。去年我们公司搬了新办公室,老板的办公室就在我座位斜后方。老板平时总在外边谈业务,他办公室新做了柜子,为了散甲醛,就一直把窗户开着透气。去年夏天特别热,有天我的一个朋友带着他媳妇儿从南充过来,我们四个一起去漂流,玩得特别尽兴。结果下午四点多,同事突然给我发消息,说有个项目特别紧急,让我赶紧回公司加班。等我赶到办公室,已经快六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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