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城头的晨曦,带着几分清冷的雾气。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一面崭新的免战牌,被守兵们高挂在了城门之上。那木牌漆黑如墨,上面用朱砂写着“免战”二字,在晨风中微微晃动,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决绝。
商军大营之中,探马几乎是第一时间便将消息传回了中军帐。
“启禀太师,启禀赵师叔!西岐城上,挂出免战牌了!”
闻仲正与赵公明对坐饮酒,闻言猛地一拍桌案,眉头紧锁:“竖子尔敢!昨日还被我等杀得丢盔弃甲,今日便高悬免战牌,莫不是以为这样,便能拖延时日?”
赵公明亦是放下酒杯,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他昨日本还想着今日再去西岐阵前叫阵,将阐教那些金仙打得再无还手之力,谁知对方竟如此怂包,连应战的胆子都没了。
“一群缩头乌龟。”赵公明冷哼一声,抬手抚摸着腰间的定海珠,语气中满是不屑,“他们以为高悬免战牌,我便奈何不了他们?待我明日去城下叫骂,看他们能忍到几时!”
闻仲却皱着眉头,沉吟道:“师叔,西岐此举,怕是另有图谋。燃灯遁走,阐教金仙死伤大半,他们此刻闭门不出,莫不是在暗中寻什么援兵?”
赵公明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援兵?阐教那群人,除了元始天尊,还有谁能与我抗衡?便是元始天尊,也碍于圣人身份,不敢轻易插手凡尘战事。他们不过是负隅顽抗,拖延时日罢了。待免战牌期限一过,我便率军踏破西岐城门,生擒姜子牙,为我截教十位同门报仇!”
闻仲想想也是,当下便不再多言,只是命人加强营寨戒备,以防西岐军偷袭。
只是,他未曾察觉,赵公明说这话时,声音里已然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当日午后,赵公明正在帐中修炼,试图稳固因前日激战而略有浮动的准圣修为。谁知刚运功片刻,便觉一股莫名的眩晕感袭来,眼前阵阵发黑,丹田内的仙力竟也变得滞涩起来,运转之间,隐隐带着一丝刺痛。
“嗯?”赵公明眉头一蹙,连忙收了功法,盘膝静坐。他内视丹田,却见仙力依旧浑厚,并无半分损伤,可那股眩晕感,却是迟迟不散。
“许是这些日子太过劳累了。”赵公明喃喃自语,并未放在心上。他自下山以来,日夜操劳,又与阐教金仙大战一场,些许疲惫,也属正常。
然而,接下来的几日,情况却是越发不对劲。
第二日清晨,赵公明起身之时,竟破天荒地感到四肢乏力,连那只伴随他多年的黑虎,都察觉到了主人的异常,亲昵地蹭着他的腿,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第三日,赵公明在帐中批阅军报,看着看着,竟猛地咳出一口鲜血,染红了面前的竹简。
闻仲得知消息,大惊失色,连忙寻来军中最好的医师,可医师诊脉之后,却是连连摇头,说赵公明脉相平稳,并无半分病症,根本查不出缘由。
“师叔,您这到底是怎么了?”闻仲看着赵公明苍白的脸色,心中焦急万分,“莫不是阐教那群人,用了什么阴诡手段?”
赵公明亦是心头沉郁。他试着催动定海珠,却发现宝珠的光芒竟也黯淡了几分,远不如往日那般璀璨。他强撑着精神,摇了摇头:“无妨,许是山中清修太久,骤然下山沾染了凡尘浊气,过几日便好了。”
话虽如此,可赵公明自己心中却是隐隐有些不安。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神魂正在日渐虚弱,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日夜不停地蚕食着他的生机。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股力量,竟来自西岐帅府后院的一处僻静小院。
此刻的西岐,那处小院之中,檀香袅袅。
姜子牙身着素色道袍,手持桃木箭,正一丝不苟地对着赵公明的牌位祭拜。他按照陆压的叮嘱,每日清晨、午时、黄昏各祭拜一次,每次祭拜,都要默念那晦涩难懂的咒语。
袅袅青烟缠绕着牌位,牌位之上,那缕乌黑的发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枯、发黄。
而随着姜子牙的每一次祭拜,远在商军大营的赵公明,便会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神魂仿佛被万千钢针穿刺,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只能强忍着,不肯在闻仲面前露出半分颓态。
免战牌的期限,一日日临近。
西岐城内,众人皆是心头暗喜,看着姜子牙每日祭拜,只盼着二十一日之期早日到来。
而商军大营之中,赵公明的脸色却是一日比一日苍白,身形也日渐消瘦。他坐在帐中,望着西岐的方向,眼中满是不甘与疑惑。
他想不明白,自己堂堂准圣,手握极品先天灵宝,为何会落到这般境地。
他更不知道,一场针对他的杀局,已然走到了尾声。
那高悬在西岐城头的免战牌,在风中摇曳,仿佛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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