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澄伤愈出院,拒绝了顾行曜安排的24小时保护,理由是“目标太大,影响我赚钱”。
顾行曜无奈,只能安排便衣在远处暗中保护。
回到诊所,林暮澄看着因“鹦鹉杀人案”和“死亡飞车”直播而暴涨的粉丝数和打赏金,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
她对猫老大阿橘说:“咱们有启动资金了。是时候给那些见不得光的老鼠们,来一次大扫除了。”
她立刻联系了自己的网红经纪人,宣布一个重磅消息:将动用所有直播收益,并以个人名义追加投资,在城市治安最混乱、流浪动物最多的“西城旧厂区”启动一个大型“TNR(捕捉-绝育-放归)公益项目”——“暮光之城”流浪动物关爱站。
她深知“黑骨联盟”这类组织依赖的是最原始、最无法被技术监控的渠道传递信息——流浪汉、底层人员,以及被他们利用的流浪动物。
西城旧厂区就是他们的“信息高速公路”。
她要做的,就是以一个冠冕堂皇、无法拒绝的理由,合法地、彻底地“清扫”这条路。
消息一出,网络上对“兽语神探”林暮澄的赞誉达到顶峰,称她“人美心善”,是真正的“动物守护神”。
“暮光之城”项目闪电般启动。
数辆印着可爱猫狗logo的面包车、带着一群热心肠的志愿者进入旧厂区,开始大规模捕捉流浪猫狗。
表面上,这是一场井然有序的公益活动。
但核心指挥者只有林暮澄一人。
她借着给每只被捕获的动物做“健康检查”的机会,与它们进行一对一的“交流”。
作为“猫界总瓢把子”,阿橘早已通过自己的网络下达了“配合演出”的指令。
流浪猫们“自愿”被捕,并在林暮澄的“问询”下,提供了大量碎片化信息:
“那个角落的废弃报刊亭,每天都有个瘸腿的人放下一只脏兮兮的信鸽。”
“啤酒厂的地下室,有条从不叫的杜宾犬,有个刀疤脸的男人每天喂它吃带字的纸条。”
“三号码头下水道口,总有固定的鱼腥味,但不是死鱼,是有人用某种鱼油在墙上画记号。”
老刀是西城区的地下皇帝,手下控制着一个由乞丐、小偷和受训动物组成的严密信息传递网络。
林暮澄的“公益项目”如同一张天降大网,将他的“信使”和“站点”一个个连根拔起。
他的信息链开始出现断裂和延迟,这在组织内是致命的。
他首次意识到,这个女人不是意外,而是有预谋的攻击。
他隐藏在一家破旧杂货铺里的“驿站”本体,第一次感到了威胁。
一只刚被捕获的三花猫惊恐地告诉林暮澄,它刚刚看到一个身上有蛇形纹身的男人,把一个被麻袋套住、还在挣扎的“小动物”拖进了废品回收站。
与此同时,顾行曜察觉到异常。
他一直觉得林暮澄的“慈善”之举过于精准和激进,不符合常理。
他调动了省队的精英分析员,结合近期“黑骨联盟”的活动迹象,发现西城旧厂区正是他们一个重要的信息中转和交易据点。
林暮澄的行为,无异于在炸药桶上跳舞。
他立刻带队便衣前往,准备强势介入。
在废品回收站外,顾行曜截住了正准备独自潜入的林暮澄。
他怒不可遏:“林暮澄!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游戏!”
林暮澄看着他,眼神清亮而坚定:“顾队,你以为我捐钱建绝育站是做慈善?不,我是来挖他们祖坟的!”她迅速将“孩子被绑架”的情报说出。
就在这时,回收站内冲出几名持械大汉,领头的正是脸上带刀疤、气质阴鸷的老刀。
他的信息网被毁,绑架了一个欠赌债者的孩子作为报复和要挟,却没想到正好撞上了枪口。
他的真实身份首次暴露在警方视野中。
顾行曜的队伍与老刀的人马发生激烈枪战。
林暮澄在顾行曜的掩护下,利用混乱,指挥一只体型敏捷的狸花猫钻入通风管道,制造声响吸引火力,为特警的突入创造了时机。
男女主的协作模式初现,一个主攻,一个辅助,默契十足。
与此同时,魏九枭正通过远程监控看着这场乱局。
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欣赏的神色。
他对身边的周培安说:“她不是尘埃,她是一把没有刀鞘的利刃。能用阳谋将老刀逼到这份上,人才。去查清她的所有软肋,我要让她为我所用。”魏九枭的招揽之意正式浮现。
老刀被成功抓捕,被绑架的孩子被解救。
警方通过审讯老刀和查抄其“驿站”,正式掌握了“黑骨联盟”在本地的信息网络结构,收获巨大。
顾行曜办公室里,气氛严肃。
他把一杯热牛奶推到林暮澄面前,声音低沉:“从今天起,‘暮光之城’项目,由省总队提供安全支持。你的所有行动,必须向我报备。这不是商量,是命令。”
林暮澄看着他眼中的血丝和无法掩饰的后怕,乖巧地点点头,然后财迷本性不改地伸出手:“那……顾问费和安保费是不是得另算?”
顾行曜被她气笑,一把抓住她的手,紧紧握住,眼神却变得极其认真和炙热:“你的命,无价。我来付。”
当晚,林暮澄的诊所门外,被放下一个精致的食盆,里面是顶级的猫粮。
阿橘警惕地嗅了嗅,然后退后几步,对着食盆发出了威胁的低吼。
食盆下压着一张卡片,上面没有字,只画着一根黑色的骨头,旁边,是一朵盛开的、用金线绣成的玫瑰。
——来自魏九枭的“礼物”,既是招揽的橄榄枝,也是无声的警告:我,在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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