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敲打着玻璃幕墙,发出细密而规律的声响。林自遥端着一杯黑咖啡,站在“遥遥领先”资本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被雨水洗刷得晶莹剔透的城市天际线。
“真应景。”她抿了口咖啡,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洗刷污浊,迎接新生。”
身后的实木办公桌上,摊开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商业计划书,封面印着醒目的标题:《关于系统性瓦解沈氏集团核心业务的可行性分析及操作方案》。
周悦抱着一叠文件推门进来时,正好看见林自遥对着窗外雨景微笑的侧脸。她脚步顿了顿,忍不住吐槽:“我的林总,您这笑容让我想起昨天看的动物纪录片——猎豹盯上羚羊群时,就是这种表情。”
“这么明显?”林自遥转过身,咖啡杯在指尖轻轻转动,“我还以为自己掩饰得挺好。”
“得了吧。”周悦把文件放在桌上,抽出最上面那份,“沈氏集团过去五年的财报分析、主要股东背景调查、核心产业链上下游关系图……您这哪是掩饰,分明是在脑门上贴了张‘我要搞死沈家’的横幅。”
林自遥走回办公桌后坐下,翻开那份厚厚的财报分析:“横幅太土了。要贴也得是LED滚动屏,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播放。”
周悦被她逗笑了,随即正色道:“说真的,沈家可不比林家。林家是暴发户,底子虚。沈家是正儿八经的百年世家,根基深,关系网复杂。你确定要正面硬刚?”
“百年世家?”林自遥轻笑一声,翻到沈氏集团主营业务构成的那一页,“看看这个——房地产占比35%,传统制造业28%,百货零售15%。知道这叫什么吗?”
“叫……赚钱?”
“叫‘老古董陈列馆’。”林自遥用笔尖敲了敲纸面,“沈家守着这些祖业吃了三代红利,思维还停留在二十年前。你猜他们去年研发投入占总营收的多少?”
周悦凑过去看报表上的数字,倒吸一口凉气:“1.2%?这还不如他们每年在海外购置艺术品的预算多!”
“所以啊。”林自遥靠回椅背,眼神锐利,“时代变了。暴雨来了,最先被冲垮的,就是那些根基腐朽却自以为坚固的老树。”
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林自遥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没有备注,但那串号码她记得很清楚。
沈家的号码。
她按下接听键,顺手开了免提。
“林小姐。”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沉稳而疏离的声音,“我是沈建国,沈氏集团现任董事长。”
周悦的眼睛瞬间瞪大,无声地用口型说:“沈煜他爸?!”
林自遥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语气平静得像在接外卖电话:“沈董事长,久仰。有事?”
这态度显然让沈建国有些意外,沉默了两秒才继续:“听说你最近在调查我们沈氏。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也要懂得分寸。有些界限,越过了对谁都不好。”
“调查?”林自遥故作惊讶,“沈董事长误会了。我只是在做正常的市场调研而已。毕竟——”她拖长语调,“作为潜在竞争对手,了解对手不是最基本的商业礼仪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轻的冷哼。
“竞争对手?林小姐,你确实在对付林家这件事上展现了一些……小聪明。但沈氏不是林家。我建议你把精力放在你自己的公司上,好好经营,也许还能在市场上有一席之地。”
“谢谢建议。”林自遥笑容不变,“不过我这个人吧,有个毛病——就喜欢挑战高难度。太平坦的路走着没意思。”
“你会后悔的。”
“这话我听过很多次了。”林自遥漫不经心地转着笔,“从林家人嘴里,从顾辰嘴里。后来——哦,后来他们都破产了。”
沈建国的呼吸声重了几分。
“所以沈董事长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先挂了,一会儿还有个会。”林自遥看了眼手表,“对了,代我向沈煜问好。听说他上个月在澳门输了三千多万?年轻人,要懂得节制啊。”
电话被猛地挂断了。
“嘟—嘟—嘟—”
忙音在办公室里回荡。周悦憋了整整三秒,终于爆发出大笑。
“我的天!林自遥你太绝了!最后那句补刀!沈建国现在血压估计得飙到180!”
林自遥把手机扔回桌上,表情却没什么笑意:“他在试探我。看看我是个容易被吓退的草包,还是真有点本事。”
“那他得到答案了。”周悦竖起大拇指,“你不仅有点本事,你还打算把他儿子在澳门输钱的事印成传单满大街发。”
“那倒不至于。”林自遥翻开计划书,“不过既然沈煜这么喜欢赌,我不介意陪他玩几把大的。”
她指着沈氏集团业务构成图中“百货零售”那一块:“从这里开始。沈氏百货,他们在全国有二十七家门店,定位中高端,主要客户是城市中产。但根据消费者调研报告——”她抽出另一份文件,“过去三年,沈氏百货的客流量每年下降8%,坪效下降12%,顾客满意度在同类商场中排名倒数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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