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牌。
彼岸花的图案,在酒店走廊略显昏暗的灯光下,透着一股妖异的美感。
“三楼,VIP-7……调酒师老K,恭候大驾。”
林自遥的视线死死锁定在那行小字上,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然后又被猛地松开,血液瞬间涌向四肢百骸,带来一阵轻微的眩晕和更加锐利的警觉。
对方不仅知道她在这里,知道她的房间,还能如此轻易地绕过她的警戒法阵,将“邀请函”直接送到门口。
这是示威?还是展示诚意?
又或者……是告诉她,她已经无路可逃,一切尽在掌控?
门外的“服务生”依旧安静地等待着,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真的只是在等待客人开门吩咐。
林自遥的大脑飞速运转。去,还是不去?
对方显然有能力直接对她不利,却选择了这种相对“礼貌”的方式。这意味着什么?调酒师老K可能并非完全站在敌人一边?或者,这本身就是陷阱的下一环,一个更加精致、更加难以拒绝的陷阱?
她没有太多时间犹豫。渡鸦和‘空’都不在身边,标记屏蔽时间所剩无几,陆止下落不明,东海市危机四伏。
“咔嚓。”
她打开了门锁,但只拉开了一条缝隙,身体依旧隐藏在门后,能量手枪的枪口透过缝隙,隐晦地对准了门外之人的要害。
“客房服务。”门外的“服务生”微微躬身,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异常,“林小姐,有位客人给您留了东西。”
他递过来一个普通的、酒店用的白色信封,上面没有任何字迹。
林自遥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用星辰之力包裹着手掌,隔空将信封“吸”了过来。入手微沉,里面似乎不止是纸张。
“客人还让我带句话。”服务生继续说道,仿佛没看到林自遥的戒备,“‘走正门太显眼,后巷的消防梯更清净。酒吧今天只招待一位客人,过时不候。’”
说完,他再次微微躬身,推着清洁车,不紧不慢地朝着走廊另一端走去,很快消失在拐角。
从始至终,他的表现都像一个真正的、训练有素的酒店服务生。
林自遥关上门,反锁,又迅速检查了一遍房间内外的警戒法阵——依旧完好,没有触发,也没有被侵入的痕迹。那个服务生,真的就像普通人一样来去自如,这反而更显恐怖。
她走到房间中央,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
里面掉出两样东西。
一把古铜色的、造型简洁的老式黄铜钥匙,上面没有任何标记,只有岁月磨损的痕迹。
一张对折的、质地坚韧的黑色卡片。展开后,上面用银色的墨水写着几行优雅而略带潦草的花体字:
“致亲爱的‘变量’小姐:”
“前门有狗,后巷有猫,走屋顶的话……可能会被鸟啄。”
“所以,走消防梯吧。虽然有点累,但胜在安全。”
“钥匙能打开酒吧的后门。记住,只招待你一位。带上你的‘好奇心’和‘诚意’,别忘了付账。”
“老K吧台见。”
“P.S. 你那位星灵朋友迷路了,建议你快点,她好像被不太友善的‘本地人’缠上了。”
落款是一个简单的、用线条勾勒出的酒杯图案,杯子里似乎有一朵花在绽放。
林自遥脸色一变!
‘空’被缠上了?她不是去探查酒吧吗?怎么会被发现?是‘彼岸花酒吧’本身有问题,还是她运气不好撞上了机械黎明或骸骨与齿轮的人?
没有时间细想了!
她立刻尝试通过加密通讯器联系‘空’,但只听到一阵刺耳的杂音,信号被严重干扰!
又联系渡鸦,同样无法接通!
出事了!
林自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方特意在留言中提到‘空’,显然是一种催促,也是一种警告——你的同伴在我们或者至少是我们能观测到的掌控中。
她没有选择。必须立刻前往‘彼岸花酒吧’!
她快速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装备:能量手枪满能量,几枚战术道具烟雾、闪光、EMP干扰,渡鸦给的令牌,眼镜终端标记屏蔽剩余约9小时,还有刚刚得到的黄铜钥匙和黑色卡片。想了想,她又从酒店的便签本上撕下一张纸,用暗语写了几句留言,塞进了房间一个不起眼的缝隙里——这是她和渡鸦约定的紧急联络方式之一,如果渡鸦回来,会看到。
做完这一切,她深吸一口气,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角观察。
酒店后方是一条狭窄的后巷,堆放着一些垃圾桶和杂物,光线昏暗。巷子对面是另一栋老旧建筑的背面,墙上确实有一道锈迹斑斑的金属消防梯,一直延伸到屋顶。
没有看到明显的监视者,但林自遥不敢大意。眼镜终端开启热成像和能量扫描模式,仔细扫描了后巷和对面建筑,确认没有隐藏的生命热源或异常能量反应后,她轻轻推开窗户窗户是双层隔音玻璃,推开时声音很小,像一只灵巧的猫,翻身出去,落在下方的空调外机上,然后悄无声息地滑落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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