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隐九宸 第154章 太后调和

沈砚离京的消息传遍了京城，朝野上下的议论渐渐平息。周显等人虽然没有达到将沈砚明正典刑的目的，但看到她被贬为庶人，逐出京城，也算是满意了。

可萧彻的心中却始终无法平静。他知道，沈砚是无辜的，她只是生不逢时，若不是因为女子身份，她定然能在朝堂上大放异彩，为朝廷做出更大的贡献。他一直在寻找机会，想要为沈砚平反，让她重新回到京城。

就在这时，太后突然派人传来懿旨，召萧彻前往慈宁宫议事。

萧彻心中一动，知道太后定然是为了沈砚之事。他不敢耽搁，立刻起身前往慈宁宫。

慈宁宫的庭院中，百花盛开，香气怡人。太后正坐在凉亭中喝茶，见萧彻进来，连忙起身迎接：“皇帝来了，快坐下。”

萧彻向太后行了一礼，坐在她对面：“母后召儿臣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太后放下茶杯，看着萧彻，神色凝重：“皇帝，哀家知道你最近为了沈砚之事心烦意乱。哀家也听说了，沈砚是个有才干的女子，为朝廷立下了不少功劳。可她毕竟是女子，隐瞒身份入仕，欺君罔上，这是不争的事实。”

萧彻心中一紧，连忙说道：“母后，沈砚虽然有错，但她的功绩也不可磨灭。儿臣实在不忍心将她处死，所以才将她贬为庶人，逐出京城。”

“皇帝，哀家知道你的心思，”太后点了点头，“你是个明君，懂得惜才。可你也要明白，祖制不可违，众怒难犯。沈砚之事，已经引起了朝野上下的巨大争议，若是处理不当，恐怕会影响朝廷的稳定。”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哀家听说，周显等人依旧不依不饶，多次上奏要求严惩沈砚。虽然你已经将她贬为庶人，但他们还是不满意。而且，民间也有不少议论，说你偏袒沈砚，违背祖制。这样下去，对你的声誉，对朝廷的稳定，都没有好处。”

萧彻沉默不语，他知道太后说的是对的。沈砚之事，确实给朝廷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母后，那您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如何处理？”萧彻问道。

太后看着他，缓缓说道：“哀家认为，沈砚欺君之罪属实，不能完全赦免。但念其有功于社稷，也不能将她处死。哀家建议，将沈砚贬为庶人，终身不得回京，这样既能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也能保住她的性命，同时也能平息众怒。”

萧彻心中一沉，他知道，太后的建议和他之前的处置差不多。但他想要的，不仅仅是保住沈砚的性命，他还想让她重新回到京城，重新为朝廷效力。

“母后，”萧彻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沈砚是个难得的人才，若是就这样让她终身不得回京，实在是太可惜了。儿臣相信，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一定能为朝廷做出更大的贡献。”

“皇帝，”太后摇了摇头，“哀家知道你惜才，但你也要顾全大局。沈砚是女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朝自开国以来，从未有女子为官之例，若是让她重新回京为官，恐怕会引发更大的争议。而且，周显等人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她看着萧彻，语气愈发凝重：“皇帝，你是一国之君，要以天下为重，不能因为个人的喜好而影响朝廷的稳定。沈砚之事，就按照哀家的建议办吧。这样对谁都好。”

萧彻看着太后坚定的眼神，心中挣扎不已。他知道，太后的建议是最稳妥的，这样可以平息众怒，稳定朝纲。可他实在不忍心就这样放弃沈砚。

“母后，儿臣不能这样做，”萧彻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沈砚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她的才干远超朝中许多须眉男子。儿臣不能因为她是女子，就埋没她的才华。儿臣相信，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一定能证明自己，让天下人信服。”

“皇帝，你怎么这么固执？”太后的脸色沉了下来，“哀家知道你喜欢沈砚，可她毕竟是女子，而且还犯了欺君之罪。你若是再坚持己见，恐怕会引发更大的动荡。到时候，不仅沈砚性命难保，就连你这个皇帝的位置，都可能受到影响。”

萧彻心中一震，他知道太后说的是实话。如今朝堂上反对沈砚的势力很大，若是他再坚持为沈砚平反，恐怕会引发政变。

可他还是不愿意放弃。他看着太后，语气恳切：“母后，儿臣知道您是为了儿臣好，为了朝廷好。可沈砚是无辜的，她只是想为朝廷效力，只是想实现自己的抱负。儿臣恳请您，再给她一个机会，也再给儿臣一个机会。”

太后看着萧彻眼中的恳求，心中一阵软化。她知道，萧彻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对沈砚的赏识和信任，并非一时兴起。

她叹了口气，说道：“皇帝，哀家知道你很难。这样吧，哀家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在这一个月内，你要想办法让群臣接受沈砚，让天下人信服沈砚。若是一个月后，群臣依旧反对，民间依旧议论纷纷，那你就必须按照哀家的建议办，将沈砚贬为庶人，终身不得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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