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天牢深处。
阴暗潮湿的牢房内,靖王萧景被铁链锁在墙上,曾经的意气风发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憔悴与狼狈。他的头发散乱,衣衫破旧,身上还带着打斗时留下的伤痕,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沈砚一身官服,手持卷宗,站在牢房外,隔着铁栅栏,冷冷地看着靖王。她的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仿佛要将靖王的灵魂都看穿。
“靖王,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沈砚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靖王抬起头,看向沈砚,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说实话?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是你们不信而已。沈家通敌叛国,罪该万死,我只是奉旨行事,何错之有?”
“奉旨行事?”沈砚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卷宗扔到靖王面前,“这是我们从你府中搜出的密信,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你与外敌勾结的证据,还有你当年如何伪造沈家通敌的假证据,如何买通官员,构陷沈家满门。这些,你还想狡辩吗?”
靖王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卷宗,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那些密信都是他当年精心策划的,本以为藏得极为隐秘,没想到还是被搜了出来。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无从说起。
沈砚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模样,继续说道:“当年,我父亲忠心耿耿,为朝廷鞠躬尽瘁,却被你污蔑通敌叛国,导致沈家满门抄斩,三百七十一口人,无一幸免。你可知,那些无辜的妇孺老人,在临死之前,都在喊着冤枉?你可知,我沈家世代忠良,却落得如此下场,皆是拜你所赐!”
说到这里,沈砚的声音忍不住颤抖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泪光。那些痛苦的回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靖王沉默了许久,终于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疯狂:“没错!沈家是我构陷的!谁让沈毅那个老东西不识抬举,处处与我作对,阻碍我的大计!我本想拉拢他,让他为我所用,可他却冥顽不灵,非要忠于萧彻那个小崽子!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只能除之而后快!”
“大计?你的大计就是勾结外敌,谋反篡位?”沈砚厉声质问道。
靖王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疯狂与不甘:“没错!我是先帝之子,论资历,论能力,我都比萧彻强!凭什么他能当皇帝,我却只能做一个闲散王爷?这天下,本就该是我的!沈毅那个老东西,不识时务,挡了我的路,死不足惜!”
“你简直丧心病狂!”沈砚怒不可遏,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就在这时,萧彻带着几名大臣,走进了天牢。他听到了靖王的话,脸色阴沉得可怕。
“靖王,你可知罪?”萧彻的声音冰冷,带着一股帝王的威严。
靖王看到萧彻,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但很快便被疯狂取代:“我何罪之有?我只是想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萧彻,你这个窃国者,总有一天,你会步沈毅的后尘!”
萧彻冷笑一声:“是吗?朕倒要看看,是谁先步谁的后尘。你勾结外敌,意图谋反,构陷忠良,屠戮无辜,桩桩件件,皆是死罪。今日,朕便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揭穿你的罪行,为沈家平反昭雪!”
说着,萧彻便吩咐手下将靖王押往大殿。
皇宫,金銮殿内。
满朝文武齐聚一堂,神色各异。当靖王被押上大殿时,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们没想到,平日里看似闲散无害的靖王,竟然会是谋反的主谋。
萧彻坐在龙椅上,眼神威严地扫过众人,沉声道:“诸位爱卿,今日将大家召集于此,是为了揭穿一桩惊天冤案,也是为了处置一名罪大恶极的逆贼!”
说着,萧彻便让太监将靖王的罪证一一呈给众大臣看。密信、假证据、证人证言,一件件铁证如山,让众大臣无不震惊。
靖王被押在大殿中央,依旧死不认罪,疯狂地嘶吼着:“这都是假的!是萧彻和沈砚联手陷害我!你们不能相信他们!”
“是不是陷害,你自己心里清楚!”沈砚上前一步,指着靖王,高声说道,“当年,你为了铲除我父亲,伪造通敌证据,买通官员,将沈家满门抄斩。这些年来,你一直暗中勾结外敌,招兵买马,意图谋反。若不是陛下及时察觉,派兵围剿,恐怕如今江山已经易主,百姓也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众大臣闻言,纷纷议论起来。有人愤怒,有人震惊,有人则面露愧疚之色。当年沈家被构陷时,他们中有些人虽然心存疑虑,却因为畏惧靖王的势力,或者为了明哲保身,而选择了沉默。
萧彻看着众大臣的反应,沉声道:“靖王所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朕决定,将靖王萧景判以凌迟之刑,即刻执行!其党羽全部斩首示众,家产抄没,族人贬为庶民,永世不得录用!”
“陛下饶命!我不想死!萧彻,看在兄弟的份上,你饶了我吧!”靖王听到判决,吓得魂飞魄散,疯狂地磕头求饶,脸上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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