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圣旨以下,虞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皇后,但虞笙的日常并没有什么改变。
她依旧每日陪着儿女,陪着水溶,似乎后位于她,还没有儿女和丈夫的一个笑容重要。
这日,虞笙小日子刚过,就腻歪在水溶怀里,央着水溶带她去温泉行宫泡汤。
水溶难得见到虞笙这般黏人,立刻推了不紧要的公务,连夜命夏守忠安排车驾,悄悄带着虞笙,鱼龙白服去往京郊的皇庄行宫。
一对儿女则被虞笙留在了长春宫,有乳母和豆儿,嬷嬷们日夜照看,还有小八的实时监管,虞笙很放心。
水溶对于留下两个孩子,显然还有些放心不下,华盖马车里,搂着虞笙嘴里还絮叨着:“这个时辰,孩子们该喝奶了。”
虞笙见水溶这般,立刻掀开一直裹在身上的黑色大氅,翻身跨坐在水溶双膝之上。
水溶:“……”
虞笙此刻眸光楚楚,眼底是动情的爱恋,“我的陛下,今夜,只有我们彼此,可好?”
水溶咽了咽喉咙,赶紧把衣着清凉的虞笙搂进怀里,目光在马车帘子上扫了眼,见一切安然,搂紧怀里的小精怪,声音暗哑压抑,“笙儿,小日子走了?”
虞笙直接一吻封唇,代替了回答。
随后,是水溶低低哑哑的闷笑从马车里传出……
行宫温泉里,虞笙身体力行的答谢了水溶一晚,热情如火的让水溶根本把持不住。
几日的纵情后,第三日不得不回宫,虞笙还是被水溶抱着上马车的。
水溶爱怜的在熟睡的虞笙唇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似乎怎么也爱不够似的。
水溶眸光温柔,想着这几日的甜蜜与满足,心里像是被注入了甜蜜的春泉,甜的他心口滚烫。
他知道,她的笙儿是在告诉他,即便她成为皇后,她依旧只是他的妻,只是他们孩子的母亲。
……
钦天监选定的吉日在一个月后,草长莺飞的暮春时节。
这短短一月,整个皇宫乃至整个京城都为此事高速运转起来。
礼部官员忙得脚不沾地,依照最高规制筹备册封大典与帝后大婚的各项仪程。
内务府更是倾尽全力,为即将诞生的新后赶制凤冠、朝服、仪仗,务求尽善尽美,彰显天家气度与帝王隆宠。
水溶力排众议,决意立虞笙为后的决心,通过这场紧锣密鼓的筹备,清晰地传递给了每一个人。
那些关于出身的微弱非议,彻底消散在即将到来的盛世荣光之下。
终于,千呼万盼中,吉日到来。
这一日,天公作美,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皇宫内外,张灯结彩,旌旗招展,从午门到长春宫,一路铺陈着崭新的红毯,两侧肃立着盔明甲亮的御林军,庄严肃穆而又充满了喜庆。
虞笙于黎明前便起身,在众多宫女嬷嬷的服侍下,进行着最隆重繁琐的妆扮。
皇后祎衣是庄重无比的正红色,上用金线绣着展翅翱翔的九凤朝阳图案,裙摆曳地,绣满繁复的云海江崖纹饰,象征着母仪天下,福泽四海。
凤冠更是极尽奢华,以赤金为底,累丝镶嵌着无数龙眼大小的东珠,各色宝石,正中一只金凤衔下一串流光溢彩的珍珠步摇,两侧垂下细密的金丝流苏,华贵不可方物。
她端坐在巨大的菱花镜前,任由宫人为她描眉点唇,敷粉施朱。
镜中的女子,眉目如画,肌肤胜雪,在如此盛装华服的映衬下,那份本就惊心动魄的美丽,更添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雍容威仪,仿佛她生来就该佩戴这顶凤冠,身着这身祎衣。
豆儿锦书等贴身宫人看着自家娘娘,眼中皆充满了激动与自豪的泪光。
娘娘走到如今,她们与有荣焉。
吉时一到,庄严肃穆的礼乐声响彻宫阙。
虞笙在命妇的引导下,踏着红毯,一步步走向象征着皇权的太和殿。
她的步伐沉稳而优雅,凤冠上的珠翠随着她的行动发出清脆悦耳的碰撞声,祎衣的裙摆在她身后迤逦铺开,如同盛放的牡丹。
太极殿前,文武百官,宗室命妇按品级肃立。
御座之上,水溶穿着同样庄重的明黄色九龙朝服,头戴十二旒冕冠,目光穿越众人,精准地落在那个正向他缓缓走来,身披光芒万丈的身影上。
他的挚爱,他的笙儿。
他的妻子,他的皇后。
在礼官高昂的唱喏声中,虞笙行至御阶之下,依照古礼,行三跪九叩大礼。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完美无瑕,仪态万方。
水溶起身,步下御阶,亲自将金册、金宝授予虞笙。
当他将沉甸甸的金宝放入她手中时,两人的指尖有瞬间的触碰,他清晰地看到她抬起眼眸,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映着他的身影,带着一种全心信赖的交付与信任。
“臣妾,谢陛下隆恩。定当恪守宫规,辅佐陛下,教养皇儿,母仪天下。”她的声音清越而沉稳,透过礼乐,传遍大殿。
册封礼成,钟鼓齐鸣,百官跪拜,山呼海啸般的呼喊着:“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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