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笙离开后,他指尖擦过周轻云腕间的触感还在。
那痒意窜到心口,周轻云打坐时丹田灵力晃得像春水。
周轻云收了功,走到窗边,晚风裹着松针气扑脸。
望着后山暮色里的林影,指尖无意识摸着袖口绣纹。
想起那年他蹲在林下帮自己做机关兽的样子 ——
当时他指尖渗了血,却笑说 “不碍事”,还把伤指藏在身后。
从前不懂他为何藏疼,现在才懂:他早用温柔缠了自己十年。
窗外传来轻响,周轻云回头,墨云笙已掀帘进来,衣摆带风。
他提个檀木盒,打开后软绒上卧着温玉坠,像凝了的月光。
玉坠温润,贴在皮肤上,像裹了团春日的暖。
“玄丹余劲还能续几日,得趁热炼化,别浪费灵气。”
他拿起玉坠,指腹蹭过她腕间细汗:“暖阳玉做的。”
“合修时能护你丹田,不被我阳气冲得发寒。”
周轻云心跳乱了,指尖攥着衣摆,捏出几道皱。
看他捏起自己手腕系红绳,暖玉贴肤的暖意钻得更快。
丹田寒气淡了,她抬头撞进他眼,他眼底盛着暮色,很软。
忽然想起昨日合修,他贴耳说 “跟着我” 时,气息扫过耳垂的痒。
耳尖一下红了,连脖子都泛粉,赶紧低下头。
她攥着袖口想:幼年练伤的经脉,暖玉能慢慢通 ——
这些小事他都记着,默默做好,却从不说 “特意为你”。
墨云笙指尖顺她腕间往上滑,停在肘弯旧伤处。
指腹轻按:“昨夜试过,这力道很稳,不会疼。”
周轻云闭眼,感觉他的真气从肘弯渡来,比昨天还温。
真气缠着她的灵力在经脉里走,像春溪绕青石,很妥帖。
他另一只手轻扶她后腰,隔了薄衫,掌心的热很清楚 ——
比暖玉还烫,她身子软了软,差点靠进他怀里。
“凝神。” 墨云笙贴在她耳边哄,气息扫过鬓角。
“玄丹劲往你丹田走,顺着我真气引,别绷着,会累。”
周轻云咬着唇松了劲,齿尖蹭得下唇泛了点红。
真气在两人经脉间绕圈,玄丹之力越来越盛,暖得像炭火。
她忍不住轻哼一声,声音细得像落在棉花上。
这声哼进了墨云笙耳里,他指尖颤了颤,扶腰的手更轻。
却没移开,反而贴得更紧,能触到她腰腹的软,隔衣都烫。
过了一阵,窗外月色爬进桌角,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指缝漏的光像碎金撒在青衫上,暖得晃眼。
墨云笙真气沉了沉,喉结滚了滚,声音低了些。
引玄丹力往丹田交汇处聚,指尖力道又稳了几分。
周轻云觉暖意遍身,比昨天还烈,连指尖都热了。
呼吸乱了,身子不自觉往他怀里靠,鼻尖蹭到他衣襟。
“别躲。” 墨云笙声音带点喘,手移到她脊背慢慢摸。
“玄丹要化透了,真气缠紧点,才不浪费。”
周轻云脸贴他衣襟,闻得到药草香混玄丹的苦 ——
还有他身上的松针气,脑子发懵,手攥紧了他的衣袖。
指尖泛白却没推开,反倒盼他的手再暖点,裹住自己的凉。
墨云笙觉出她的顺从,心里软下来,像裹了温水。
低头见她耳尖泛红、脖子泛粉,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唇轻碰她额角,有点凉,让她身子猛地颤了下。
她呼吸更乱,把他衣袖攥出几道深印。
真气还在绕,玄丹力渐淡却渐暖,渗进四肢百骸。
周轻云觉墨云笙修为在涨,自己丹田灵力也实了些,像裹了暖。
她手指松开他衣袖,顺着他手臂往上,攥住他手腕。
像是回应他的靠近,也像抓着份踏实。
月色更亮,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影子叠在地上。
缠成一团,分不清谁的衣摆、谁的袖角。
周轻云忽然盼:这夜能长点,风也走得慢些。
盼玄丹化得慢点,好再靠在他怀里久点,闻他身上的松香。
晨雾裹着松针的凉,漫进停云崖,窗纸蒙了层白。
周轻云被手腕的暖弄醒,暖玉坠还系在腕上,像揣了片暖阳。
暖意像他掌心的温度,缠了她半宿梦,梦里都是松香。
她坐起身看,墨云笙蹲在院中的老松下,背影浸在雾里。
他背对着摆弄东西,动作轻得怕惊了晨露,也怕惊了她的梦。
周轻云赤着脚悄悄走过去,脚心沾了凉也没察觉。
走近才看清:他指尖捏着几株带露的凝露草,草叶浅绿发亮。
晨雾沾在他发梢,和当年做机关兽沾的木屑一样,他都没发现。
他用真气轻烘草叶,连水珠滚下来都盯着。
“醒了?” 墨云笙回头,眼里还有倦意,却先笑了。
把烘好的凝露草收进布包,语气带点嗔怪,碰了碰她脚背。
“晨雾重,怎么不穿鞋?冻着脚,等下又要揉半天。”
周轻云坐在石凳上,指尖碰了下石面的凉,赶紧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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