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赤色改造 第110章 代号“M7”

余念新追到办公楼走廊时，程隼已经走到楼梯口，军靴踩在水泥台阶上“咚咚”响。他几步撵上去，压低声音问：“北平那边的美军代号，你以前提过分级，具体是怎么划分的？”

程隼没停步，手压着军帽檐挡住廊外的风：“美国人搞情报一套很细，关键设备、秘密计划都有代号，字母加数字是常规操作，越短等级越高。单字母的是最高机密，比如当年他们搞的‘x计划’，连国民党高层都接触不到。”

“那‘m7’是什么级别？”余念新追问，“前几天是‘m-2’，现在又冒出来‘m7’，会不会是同一批东西的不同分支？”

“不好说，但绝不是普通机械零件。”程隼拐出办公楼大门，院子里守夜的城防营战士正在擦枪，见两人急匆匆的样子，都“唰”地站直了身。程隼摆了摆手，直接往街口走，“去码头，现在就去。”

“现在过去？”余念新快步跟上，“昨晚刚截了他们的货，现在动手会不会打草惊蛇？”

“蛇早知道我们在打它的主意了。”程隼声音冷得像江风，“李灿跑了，但他的联络网没断。我们再等，他们就会把所有痕迹抹干净，到时候连‘m7’是什么都查不到。”

凌晨三点的安庆码头，夜班的马灯还亮着，昏黄的光洒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映出一个个拉长的影子。

往常这个点，还有工人在卸早到的货，今天却安静得反常——城防营的人已经提前把外围封了，只留一条通往美方货区的通道，每个路口都有便衣守着。

负责现场指挥的是城防营小队长周勇，见程隼过来，立刻跑步迎上，敬了个军礼：“程主任，按您的命令，只围不打，没动仓库里任何东西。但刚有个新情况，您得看看。”

“说清楚。”程隼点头。

“失踪的两个仓库工人，找到了。”周勇往江边指了指，“就在那边的小木棚里，人活着。”

余念新心里一紧，快步跟着周勇往木棚走。程隼则放慢脚步，目光扫过码头的货堆——美方的木箱整齐地堆在最里面，旁边守着两个战士，一切看起来都正常，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小木棚里只点着一根蜡烛，光线昏暗。两个工人坐在地上，手腕被粗麻绳绑着，裤腿上沾着泥，脸色惨白如纸。

听到脚步声，他们猛地抬头，看到程隼和余念新，瞬间像抓住救命稻草，声音都抖了：“程主任！余委员！我们冤枉啊！我们没偷东西，更没通敌！”

余念新立刻蹲下，掏出匕首割断他们的绳子：“先别慌，慢慢说，是谁把你们绑在这的？”

年纪大些的工人揉着手腕，嘴唇哆嗦着：“是两个陌生人，说的是安庆本地话，但不是码头的人——我们在码头干了十几年，谁是谁都清楚。他们昨晚半夜摸到仓库，问我们是不是负责登记美方器材的，还问我们看见谁动过那些箱子。”

“我们说没看见，他们就动手打我们。”年轻些的工人撸起袖子，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还威胁我们，说要是有人问起，就说自己被人打昏了，什么都不知道。要是敢乱说话，就把我们沉江。”

程隼一直没说话，这时突然开口：“他们没遮脸？”

两个工人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没有，就那么光明正大地站在我们面前，好像不怕我们认出来。”

“这不是不怕，是根本没打算让你们活着指认。”余念新皱起眉，“他们把你们绑在这，不是为了封口，是想等我们找到你们时，你们要么已经死了，要么说不出有用的信息。”

工人听到“死了”两个字，吓得浑身一颤，年纪大的那个差点哭出来：“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那些箱子我们只敢远远看着，连碰都没碰过！”

“他们除了问这些，还说过什么？”程隼终于开口，声音沉稳得像块石头，“有没有提到什么名字或者代号？”

两个工人皱着眉想了半天，年轻的突然一拍大腿：“对了！他们吵架的时候，说了一句我们听不懂的话，像是英语！其中一个人急了，蹦出来一句咱们得中国话‘m7 什么的’——我听得清清楚楚，就是‘m7’！”

“m7？”余念新猛地看向程隼，“又是‘m’开头的代号，和之前马车上的‘m-2’会不会有关联？”

程隼没回答，转身走出木棚，直奔美方货区。余念新赶紧安抚好工人，让周勇派人把他们送回军管会，自己则快步跟上程隼。

“这些箱子有问题。”程隼走到一堆木箱前，伸手敲了敲，声音闷沉。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撬开最上面一个箱子的封条——里面整齐地码着精密轴承，和清单上的一模一样，看起来没任何问题。

“没问题啊。”余念新凑过来看，“和我们之前核对的一样，都是轴承。”

“问题不在里面的东西，在箱子本身。”程隼指着木箱的缝隙，“你看这里的木屑，颜色比其他地方浅——这不是原箱的木头，是后来补上去的。”他又走到另一堆箱子前，撬开一个，“这个箱子的钉子角度和其他的不一样，明显是被人拆过，又重新钉上的。”

余念新瞬间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他们不是来偷东西的，是来‘塞’东西的？把我们不知道的东西，藏在了这些看似完好的箱子里？”

“没错。”程隼点头，“之前我们以为他们偷运轴承，是方向错了。他们故意让我们查到‘m-2’通道，查到被偷的轴承，就是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忽略这些没被‘偷’的箱子。”

“那他们塞的是什么？”余念新追问，“‘m7’到底是什么东西？”

程隼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他想起1948年在北平的经历——当时他截获过一份美军情报，里面提到“m”系列代号，都是用于军工生产的精密零件。

“m1”是步枪零件，“m3”是炮弹引信，而“m7”，他隐约记得是用于无线电制导的核心部件，这种东西在当时属于绝对的军事机密，美国人绝不会轻易对外公开。

“如果‘m7’是我知道的那种代号……”程隼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那里面装的，可能是美国人不愿公开的军工零件。”

“军工零件？”余念新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把这东西藏在安庆，是给谁的？国民党的残余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