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股长提着还在滴血的弹簧刀,一步步逼近跪在地上的姚浪浪和梅人妖。刀尖划过空气,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昏黄的夜灯下泛着冷冽的光。他的三角眼死死盯着两人,嘴角扯出一抹狞笑,那笑容里满是疯狂和怨毒。
“饶命?”胡股长蹲下身,用刀尖挑起姚浪浪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戳破她的皮肤,“当初你背叛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饶我一命?”
姚浪浪吓得浑身发抖,眼泪鼻涕糊了满脸,话都说不连贯:“我……我错了……我是一时糊涂……求你……求你放过我……”
梅人妖也跟着磕头,额头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很快就渗出了血丝:“胡股长,我们……我们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你放了我们吧……”
胡股长冷笑一声,猛地甩开姚浪浪的下巴,刀刃在她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他站起身,目光扫过床上四只眼的尸体,又落回两人身上,语气阴恻恻的:“想活命也可以,不过得看你们乖不乖。”
姚浪浪和梅人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忙不迭地磕头:“我们乖……我们一定乖……你让我们做什么都愿意……”
“好。”胡股长舔了舔嘴唇,眼底闪过一丝算计,“我藏在山里的那部加密通讯器,还有境外势力给的活动方案,都埋在柏树小学后面的老槐树下。现在,你们去把东西给我取回来。”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狠戾:“记住,不准走大路,不准惊动任何人,更不准偷偷报警。要是敢耍半点花样,我就一刀一刀剐了你们,让你们尝尝比四只眼更痛苦的死法!”
姚浪浪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现在……现在是半夜……学校后面的老槐树那边……黑灯瞎火的……”
“少废话!”胡股长一脚踹在姚浪浪的肩膀上,将她踹得跌坐在地,“要么现在去取东西,要么现在就给我去死!”
梅人妖吓得连忙拉住姚浪浪的胳膊,对着胡股长连连点头:“去……我们去……现在就去……”
胡股长满意地眯起眼,从腰间摸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锹,扔到两人面前:“拿着!天亮之前,必须把东西带回来。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要是超时了,后果自负。”
他又恶狠狠地警告道:“别想着逃跑,这县城四周都被警察盯着,你们跑不了。而且我告诉你们,我身上还有境外势力给的炸弹,要是我死了,你们也别想活!”
姚浪浪和梅人妖哪里还敢反驳,哆哆嗦嗦地捡起铁锹,相互搀扶着站起身。两人不敢抬头看胡股长,只低着头,一步步朝着门外挪去。
夜色浓稠如墨,校园里的风刮过树梢,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鬼哭狼嚎。姚浪浪和梅人妖提着铁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泞的小路上,身后仿佛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们,让她们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走到老槐树下,两人借着微弱的月光,手忙脚乱地开始挖坑。铁锹插进泥土里,发出沉闷的声响,惊起了树上的几只乌鸦,呱呱叫着飞向夜空,更添了几分阴森。
姚浪浪挖着挖着,指尖突然触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她心里一紧,连忙扒开泥土,只见一个黑色的铁盒子露了出来,正是胡股长说的加密通讯器和活动方案。
“找……找到了……”姚浪浪的声音带着哭腔,浑身都在发颤。
梅人妖也慌得不行,连忙帮着她把铁盒子挖出来,擦干净上面的泥土。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恐惧和绝望。
她们知道,这铁盒子里装的不是别的,是能把她们彻底拖入深渊的毒药。可她们更清楚,此刻胡股长的刀,正架在她们的脖子上。
两人抱着铁盒子,脚步虚浮地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夜色更深了,天边看不到一丝光亮,仿佛连黎明,都不愿意为她们照亮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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