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西伏牛山深处藏着片茫茫老林,林子里岔路纵横,藤蔓缠天,常年飘着散不去的潮气,当地人管这片林叫“**林”,说进去容易出来难,更吓人的是林深处藏着座荒楼,传说是百年前地主家的宅院,后来满门横死,成了藏邪聚祟的凶地,近几十年里,凡是误闯进去的人,没一个能完整出来,桩桩怪事都透着渗人的诡异,而这一切,都源于几十年前那场真实的惊魂遭遇。
1987年秋,山里闹旱灾,庄稼没收成,附近靠山屯的几个汉子合计着进**林砍些硬木去山下卖,换点粮食过冬。牵头的是村里的老猎户张老根,五十多岁,常年在山林边缘打猎,识路懂规矩,知道林子里凶险,出发前特意备了艾草、硫磺,还带了柄磨得锃亮的猎刀,同行的有四个年轻人,分别是二狗、栓柱、大强和石头,都是二十出头的壮劳力,性子冲,不信邪,只当老林里的怪谈是老一辈唬人的话。
出发前,村里的老人反复叮嘱,让他们别往林深处走,更别靠近那座荒楼,说那楼里藏着脏东西,沾着就没好下场。张老根记在心里,可进山后接连走了三天,砍到的都是普通杂木,值不了几个钱,二狗就忍不住撺掇:“根叔,咱们往里头走走呗,深处的硬木多,砍上几棵就能卖个好价钱,哪有那么多邪门事。”其他三个年轻人也跟着附和,张老根架不住劝,又想着能多换点粮食,就松了口,只是反复强调,只砍树不惹事,见不对劲就立马撤。
往林深处走了大半天,周围的树木越来越密,阳光都透不进来,空气里的潮气裹着股腐叶的腥气,让人胸口发闷。突然,大强指着前方喊:“你们看,那是什么?”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密林缝隙里露出半截青砖黛瓦,轮廓像是座两层小楼,藏在藤蔓和杂草里,透着股破败的死寂——那就是老人口里的荒楼。
张老根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拉着众人往后退:“别靠近!那是凶楼,咱们绕着走。”可二狗好奇心重,盯着荒楼看了半天,见楼门口的杂草里似乎露着些木头,看着质地坚硬,就说:“根叔,咱们就去门口砍点木头,不进去,能有啥事儿?这么好的硬木丢了可惜。”张老根还想拦,栓柱和石头已经拎着斧头往那边走了,他没办法,只能握紧猎刀跟上去,反复叮嘱众人别进楼,就在门口待着。
荒楼周围的杂草快有半人高,藤蔓缠满了墙面,砖缝里长着青苔,楼门是两扇破旧的木门,半掩着,门轴锈迹斑斑,上面还留着几道深深的抓痕,像是被什么东西抓挠过。门口散落着几根断木,确实是值钱的硬木,四个年轻人立马忙活起来,抡着斧头砍断木头,张老根则在旁边警戒,目光紧紧盯着那扇半掩的木门,心里总觉得不安,耳边时不时传来风吹藤蔓的沙沙声,像是有人在暗处喘气。
砍到一半,石头突然“哎呀”叫了一声,众人回头看,只见他蹲在地上,捂着脚,脸色发白。“咋了?”张老根急忙走过去,掀开他的裤腿,只见脚踝上划了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直流,伤口边缘发黑,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到的。“刚才踩空了,被草里的东西划到了。”石头疼得龇牙咧嘴,二狗赶紧从包里翻出布条,帮他包扎止血,可布条缠上去没一会儿,就被黑血浸透了,伤口处还透着股淡淡的腥臭味,和周围腐叶的味道不一样,闻着让人恶心。
张老根心里更慌了,盯着草里看,只见石头脚下的杂草里,露着半截生锈的铁钩,钩子上沾着发黑的血迹,像是年代久远的东西。“别砍了,赶紧走!”张老根拉着众人就要撤,可就在这时,那扇半掩的木门突然“吱呀”一声,自己开了道更大的缝,一股阴冷的风从楼里吹出来,裹着浓浓的霉味和腥气,吹得众人浑身发冷,连手里的斧头都差点握不住。
“楼里好像有声音。”栓柱哆哆嗦嗦地说,眼睛盯着门缝,脸上满是恐惧。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门缝里黑漆漆的,啥也看不清,可仔细听,能听到里面传来轻微的“滴答”声,像是水滴落在地上,又像是有人在慢慢走路,脚步声轻得像猫,却一下下敲在众人的心上。
“快走!别听了!”张老根急了,拽着二狗就往回拉,可二狗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缝,嘴里喃喃自语:“有人……里面有人喊我……”张老根心里一惊,知道不对劲,抬手就给了二狗一巴掌:“醒醒!那是邪祟勾魂!”这一巴掌力道不小,二狗猛地回过神,打了个哆嗦,眼神恢复了清明,脸上满是后怕,再也不敢看门缝,跟着张老根就往林子里跑。
众人慌不择路,跑了半天,才停下来喘气,回头看,荒楼已经被密林挡住,看不见踪影,可那股阴冷的腥气,像是还缠在身上,挥之不去。石头的脚越来越疼,伤口处肿得老高,黑血顺着布条往下滴,走路都走不了,只能靠大强和栓柱扶着。张老根摸出包里的艾草,点燃后凑到石头的伤口处熏,艾草的浓烟熏得伤口滋滋响,石头疼得直冒汗,可熏了一会儿,伤口处的黑肿竟慢慢消了些,黑血也不流了,只是依旧疼得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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