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过伤的心,还在滴血。
程砚洲还没有办法完全接受刘盈盈。
可看着刘盈盈为自己忙前忙后,端药喂饭,甚至放下公司的所有事务,守在他这个“伤员”身边……
程砚洲心里清楚,这辈子,他绝对不能对不起眼前这个女人。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程砚洲受伤的第十五天。
医生检查完他的伤口,给出了“恢复情况良好,可以出院居家休养”的结论。
刘盈盈当场就拍板:“回刘家别墅,家里也有专门的护理团队,照顾也比在医院方便。”
这个决定,立刻遭到了刘家人的反对。
刘盈盈的父亲刘浩存,和沈丘一样,也是个出了名的“女儿奴”。
但在原则问题上却寸步不让。
“盈盈,你疯了?”刘浩存得知刘盈盈要把程砚洲接回刘家,第一时间就直接在电话里发了火,“程砚洲虽然救了你,也帮刘家拿下了‘东城文旅’项目,但他毕竟只是个外人。
把他接回家里住,传出去像什么话?
别人会以为我们刘家默认了你们的关系!
万一……以后你们没办法在一起,你的名声就毁了!”
“盈盈,妈知道你喜欢他,可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刘盈盈的母亲江若兰也在一旁劝,“程砚洲虽然能力不错。
但他毕竟是白手起家,跟我们刘家的家世差得太远了。
你再等等,妈给你介绍几个门当户对的……”
“再说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与沈家的关系!”刘浩存对于程砚洲的过往,显然还是很介意的,“一个连沈梦溪都不要的男人,我们刘家不要……”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刘盈盈有些愠怒,冲着电话那头吼着,“谁不知道沈梦溪那是有眼无珠,并不能代表程砚洲就一文不值!”
“我说不行就不行!”刘浩存在电话那头似乎也发火了,“我的女儿不能嫁给别人不要的……”
“爸!妈!我不管……我意已决。”刘盈盈打断他们的话,语气坚定,“砚洲是因为救我才受伤的,现在他行动还不方便,我必须照顾他。
你们要是不同意,我就搬去医院陪他住。”
如果不是因为程砚洲的别墅被炸毁了,她甚至会说,我立刻搬去他的别墅,跟他一起住。
“你……”刘浩存气得说不出话。
刘盈盈却不管这些,直接放了狠话:“反正我已经把他的东西收拾好了,今天就接他回去。
你们要是不欢迎,大不了我跟他一起搬出去住。”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刘浩存和江若兰也没了办法。
一来是疼女儿,舍不得让她受委屈;
二来,程砚洲确实是为了救刘盈盈才受伤的,于情于理,他们都不能不管。
最后,夫妻俩只能无奈妥协,默认了程砚洲以“伤员”的身份,住进刘家别墅。
刘家别墅坐落在滨海市着名的半山别墅区,占地广阔,庭院里种满了名贵的花草树木,空气清新,环境幽静。
跟程砚洲在市中心边上的别墅比起来,确实是养伤的好地方。
程砚洲刚被送进为他特意安排的房间,刘盈盈就忙开了:
亲自铺好床单,调整好枕头的高度,又把医生开的药一一分类放好,连水杯都倒好了温水,放在床头柜上。
“这里的房间都是朝南的,阳光好,对你伤口恢复有好处。”刘盈盈一边整理,一边跟程砚洲解释,“楼下就是花园,等你能走得稳一点了,就可以下去晒晒太阳。
厨房我已经交代过了,每天给你做清淡的营养餐。
如果你要是想吃什么,随时跟我说。”
程砚洲坐在床边,看着刘盈盈忙碌的身影,心里暖暖的。
他突然很想说“不用这么麻烦”,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好,谢谢你!”
过去,是他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沈梦溪的生活起居,却被认为“是他作为沈家赘婿理所应当”,就该他做的。
接下来的五天,刘盈盈依旧对程砚洲照顾得无微不至。
每天早上,她会亲自扶他下床,慢慢在房间里走两圈;
中午陪他一起吃饭,听他讲一些公司里的趣事;
晚上,她会坐在床边,给他读财经新闻,直到他睡着。
刘家人的态度,也在这五天里慢慢发生了变化。
一开始,刘浩存和江若兰对程砚洲还带着几分冷淡,吃饭的时候也只是客气地问两句“伤口恢复得怎么样”,很少多说别的。
可渐渐地,他们发现,程砚洲虽然话不多,却很懂分寸,从不打听刘家的私事,也不刻意讨好他们,只是安安静静地养伤。
更重要的是,他们看到了刘盈盈对程砚洲的用心。
那是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他们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对一个男人那么上心。
他们夫妻发现——自己女儿那黯淡的眼里总算是有光了。
有一次,江若兰路过程砚洲的房间,正好看到刘盈盈蹲在地上,给程砚洲揉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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