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程砚洲身上的惨状,刘盈盈哭了。
围上来的一些女人,也忍不住跟着掉眼泪。
刘盈盈不敢碰程砚洲。
“程砚洲……程砚洲……”跪在程砚洲的身边,紧紧握着他慢慢变得冰冷的手,一遍遍地喊着他的名字,“程砚洲你醒醒……”
眼泪滴落在程砚洲的手背上,冰凉而滚烫。现场一片嘈杂,乱成一锅粥。
别墅区的物业和保安随后勉强维持着现场的秩序,不至于发生更大的人为灾难。
十分钟后,远处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和救护车急促的鸣笛声。
红蓝交替的灯光划破夜空,越来越近。
消防车、警车、救护车陆续赶到。
医护人员跳下车,推着担架床快步跑了过来。
看到程砚洲的伤势,几个医护人员脸色都凝重起来,立刻展开急救。
“快!止血!”
“血压很低!准备输液!”
“小心点,别碰到伤口!”
……
医护人员动作迅速而专业。
用止血带扎住程砚洲的四肢,给程砚洲戴上氧气面罩,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他抬上担架床,推进了救护车。
刘盈盈也想跟着上车,却被一个医护人员拦住了:“姑娘,你没事吧?要不要也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没事,我要跟他一起去!”刘盈盈急切地说。
医护人员看了刘盈盈一眼,见她除了脸上沾了点血和灰尘,确实没什么明显的伤口,便点了点头:“好吧,快上车!”
刘盈盈立刻钻进救护车,坐在程砚洲身边,紧紧握着他的手。
看着程砚洲被包扎得越来越厚的伤口,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救护车呼啸着驶向医院,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刘盈盈的眼泪却一直没停过。
刘盈盈想起刚才爆炸的瞬间,程砚洲毫不犹豫地将她护在身下。
想起程砚洲扑在她身上时,那坚实而温暖的怀抱,想起他嘴角溢出的鲜血,刘盈盈心好疼。
最后想到程砚洲那一大口鲜血,全都喷到她的脸上,刘盈盈的心脏就一阵阵抽痛。
她在心里一遍遍地祈祷:
“程砚洲……你一定要没事……一定要没事。只要你能好起来,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与此同时,程砚洲别墅爆炸的消息,已经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滨海市的上流社会。
各大媒体的记者闻风而动,纷纷赶往现场和医院,想要第一时间拿到独家新闻。
凌晨两点,滨海市各大新闻网站的头条,全都换成了同一条新闻——《观澜国际别墅突发爆炸,程氏集团董事长程砚洲重伤入院》。
配图是火光冲天的别墅,还有被抬上救护车的程砚洲,标题醒目,内容惊心动魄。
第二天一早,这条新闻更是登上了所有报纸的头版头条,成为了整个滨海市热议的话题。
有人猜测是商业竞争引发的恶意袭击。
有人说是仇家报复。
还有人说可能是程砚洲和沈梦溪的感情纠纷导致的……
各种谣言满天飞,版本层出不穷。
而官方的初步调查报告,也在第二天下午公布了——爆炸原因是天然气泄漏和电线短路引发的意外事故。
由于爆炸威力巨大,别墅内的监控设备全部被摧毁,没有留下任何影像资料,现场也没有发现人为破坏的痕迹。
所以,这场爆炸暂时被定性为“意外”。
这个结果,让很多人都松了口气。
却也让一些人觉得疑点重重。
但不管怎样,程砚洲重伤入院是事实,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医院的VIP病房里。
医院的VIP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程砚洲躺在病床上,浑身被白色的纱布包裹着,只露出一张脸和两只手,像个木乃伊一样。
他身上的三处贯穿伤。
肩胛骨处的铁管伤、腰部的木条伤、还有左腿的钢筋伤。
都经过了紧急手术,医生从他身体里取出了三根长短不一的异物,光是手术就做了整整六个小时。
医生说,程砚洲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
三处贯穿伤都很深,尤其是肩胛骨处的伤,差点伤到心脏。
程砚洲失血过多,身体极度虚弱,能不能醒过来,还要看他自己的意志。
而刘盈盈,从程砚洲被送进医院开始,就一直守在病房里,寸步不离。
刘盈盈推掉了所有的工作,跟她父亲请了长假,衣不解带地照顾程砚洲。
白天,刘盈盈帮程砚洲擦脸、擦手,给他按摩僵硬的四肢,跟他说话——讲他们大学时的趣事,讲公司里的新鲜事。
晚上,她就趴在病床边,稍微眯一会儿。实在太累了才在旁边的床上躺一会儿,只要程砚洲有一点动静,她就会立刻醒过来。
三天三夜,她几乎没合过眼,眼睛熬得通红,眼下的乌青也越来越重,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但刘盈盈一点都不在乎,只要程砚洲能醒过来,她做什么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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