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的话,像一根针,扎在在场每个沈家人的心上。
所有人都清楚,他们错失的,不仅仅是一个项目,更是一根能够拯救沈氏集团的“救命稻草”。
沈丘坐在主位上,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他看着屏幕上刘盈盈在招标会上从容不迫讲解方案的画面,眼中充满了悔恨。
要知道,程砚洲一直都能够在年轻一辈当中稳稳压刘盈盈一头,从之前的三次竞标会的结果,一目了然。
那可绝不是一星半点优势的碾压,而是呈绝对优势下的碾压。
沈丘有些面目狰狞地说着:“如果砚洲没有被我们赶走,这次代表沈氏出席招标会的是他,中标的,肯定是我们……”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所有人的话匣子。
“是啊,程砚洲这小子的眼界,比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要准。当初他一次次提醒我们要重视这个项目,可我们谁听了?”
“我还记得几个月前的董事会,他提出要全力拿下‘东城文旅’项目,还拿出了详细的方案,结果被我们当成‘异想天开’,直接否定了。”
“要不是他坚持了几个月,我们根本不会同意让他去参加招标会。可偏偏,就在招标会前几天,我们把他赶出去了……”
长辈们纷纷开口,语气中满是懊悔。
悔不当初的时候,这些人才真正意识到程砚洲的重要性。也不得不承认,程砚洲不仅仅是一个“有能力的年轻人”,更是沈氏集团的“定海神针”。
是他们,亲手将这根“定海神针”推开,选择了郭俊辰这个“绣花枕头”。
“梦溪也是!”沈杰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明明砚洲对她那么好,事事顺着她,护着她,可她偏偏一门心思扑在郭俊辰身上。
这次招标会前,她还拍着胸脯说,有郭俊辰在,一定能马到成功。
结果呢?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沈浪也叹了口气:“郭俊辰这小子,打小就油嘴滑舌,品行不端。
当初梦溪要跟郭俊辰在一起,我就劝过她,可她根本不听。现在好了,不仅丢了项目,还让集团陷入了更深的危机。”
沈丘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满是疲惫。
“我养了他二十年,七岁到沈家,我看着他长大的。”沈丘忍不住叹息着,“他的为人,他的能力,我比谁都清楚。
沉稳、干练、有担当,比郭俊辰强一百倍、一千倍。可梦溪……”
沈丘痛心疾首,没有再说下去。
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沈梦溪是沈丘的独生女,是沈家未来的继承人。
沈梦溪的任性,却让沈家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一位头发花白的长辈开口,语气沉重,“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弥补。
‘东城文旅’项目已经跟我们没关系了,但郭俊辰这个人,绝对不能让他入赘沈家!”
这句话,瞬间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
“对!梦溪要是真跟了郭俊辰,将来让他入赘,以他的能力和品行,迟早会把沈氏集团搅得乌烟瘴气!”
“必须阻止他们!就算梦溪不同意,我们也要想办法做通她的思想工作!”
“这是目前唯一能做的了,不能再让梦溪糊涂下去了!”
密室里的讨论声越来越激烈。
最终,所有人达成了一致——不惜一切代价,阻止郭俊辰入赘沈家。
而这其中最关键的,就是说服沈梦溪。
可他们都清楚,这绝非易事。
沈梦溪从小被宠坏了,性子执拗,一旦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更何况,沈梦溪现在还沉浸在对郭俊辰的“迷恋”中,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劝告。
——
与此同时,刘氏铂悦酒店的庆功宴上,舞会环节正式开始。
悠扬的华尔兹舞曲响起,刘盈盈走到程砚洲面前,脸上带着羞涩却坚定的笑容,伸出手:“砚洲,能请你跳支舞吗?”
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两人身上。
程砚洲看着刘盈盈伸出的手,又看了看她眼中的期待,没有犹豫,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荣幸之至。”
两人步入舞池,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程砚洲的舞步沉稳而优雅,刘盈盈的身姿轻盈而灵动。
灯光下,他们一个俊朗挺拔,一个温婉动人,宛如金童玉女,引得在场宾客纷纷侧目,赞叹声不绝于耳。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程董和刘总站在一起,太般配了!”
“要是他们能在一起,那可就是滨海市商界的一段佳话了!”
听着周围的赞叹声,刘盈盈的脸颊泛起红晕,跳舞的步伐也愈发轻快。
她抬头看着程砚洲的眼睛,轻声问道:“砚洲,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直在一起?”
程砚洲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他何尝不也是这么想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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