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就相信我这一次好不好?”沈梦溪走到沈丘身边,拉住父亲的胳膊,语气恳切地说道,“给我一个机会,也给程砚洲一个机会。
如果我成功了,沈家就能度过目前的危机,还能更上一层楼!
至少,能得到他悬赏的那十个亿。
或许,我们还可以利用他的‘亲人’,继续敛财,滋补沈氏。
如果我失败了,我以后就再也不提程砚洲这个人,完完全全听从你的安排,好不好?”
沈梦溪说得何等直白。
沈丘看着女儿眼中的期待与执着,心中的怒火渐渐被无奈取代。他知道,女儿的性格就是这样,不撞南墙不回头。
既然她这么坚持,自己就算想反对,恐怕也无济于事。
再加上那十个亿的诱惑,还有可能拿捏程砚洲的机会——这甚至比拿到十个亿来得更让沈丘解气的。
“好吧。”沈丘最终还是松了口,语气沉重地说道,“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但你必须答应我,凡事都要小心谨慎,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鲁莽行事。
一旦发现情况不对,立刻停止你的计划,回来跟我商量。”
顿了一顿,沈丘接着说道:“还有,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程砚洲察觉到任何端倪,否则,我们错失了这次良机,接下来我们都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沈丘很显然是在恐吓沈梦溪。
不想办法让自己的女儿心生畏惧,就以沈梦溪那无法无天,目空一切的性格,事没成,倒先把天捅破了。
“我知道了!谢谢爸!”沈梦溪欣喜若狂,激动地抱住了沈丘的胳膊,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希望与斗志。
松开父亲的手,沈梦溪眼神坚定地望向窗外,仿佛已经看到了程砚洲重新回到自己身边、沈家重振辉煌的场景。
但她却没有注意到,沈丘看着她的背影,眼中充满了担忧与不安。
沈丘知道,这一步棋,走得极其凶险。
一旦踏错,等待他们父女俩的,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绝对不是他杞人忧天。
以目前程砚洲的能力和地位,想要整垮沈氏集团那都是分分钟就能办到的事情。但如果想要彻底覆灭整个沈氏家族,那估计还有点难度。
但是如果叠加上刘氏集团和刘氏家族,那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沈丘一直不敢动用背后的黑暗势力去针对程砚洲,一来是因为,程砚洲这两年多以来,防范意识非常的强烈。
程砚洲一向深居简出,沈丘这一次约程砚洲,之所以特地把地点选在刘氏集团旗下的铂悦酒店,就是想要让他放心。
再加上,最近程氏集团成立了一家安保公司,也不知道他从哪里运作,这家安保公司里的保镖,绝大多数都是退役特种兵,战斗力相当强悍。
如今,程砚洲出入随行的都至少有两个保镖护卫,一般人很难靠近。
客厅里的水晶吊灯依旧散发着冷冽的光,映照着父女俩各自的心事。
佣人依旧噤若寒蝉地站在角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张力,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暴。
沈梦溪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对着沈丘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爸,你放心,我一定会成功的!”
她的话语掷地有声。
但沈丘的心中,却始终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他隐隐有种预感,这一次,他们面对的,将是一场远比前世更加残酷的博弈。
而他的女儿,似乎还没有真正意识到,她所执念的爱情,有可能早已成为了别人手中最锋利的武器,正一步步将她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郭俊辰就是前车之鉴。
——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如同一个个狰狞的怪兽,潜伏在暗处,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而沈梦溪,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她的计划,她不知道,自己即将踏入的,是一个精心编织的陷阱,还是一条通往辉煌的道路。
但她似乎已经无所畏惧,她只是想让那个男人再回到她的身边。
滨海市的秋天,午后依旧炎热异常,梧桐树叶被晒得发蔫,沈家老宅的书房里却弥漫着比室外更燥热的凝重。
沈丘指尖的雪茄燃到了尽头,烫得他猛地回神,烟灰簌簌落在价值不菲的紫檀木书桌上,如同他此刻纷乱的思绪。
父女俩很有默契地回到书房,还把书房门给关了起来。
沈丘抬眼看向自己的女儿,这个从小被他捧在掌心里的娇娇女,此刻正挺直脊背坐在沙发上,眼底闪烁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执拗光芒。
那不是平日里撒娇耍赖的娇憨,也不是商场上谈判时的故作强硬,而是一种破釜沉舟的果决。
仿佛眼前这件事,已经成了她的宿命。
“梦溪,你想清楚了?”沈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程砚洲现在是什么人?
滨海市的商业新贵,程氏集团的掌舵人,短短三年时间,从净身出户的弃子变成了我们沈家都要仰望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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