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盈很好奇,程砚洲频繁参赛,为什么出名后却并没有以此创造更多的价值。
她曾经问过程砚洲。
很多时候程砚洲都是一笑置之。
但这一次,程砚洲做出了回答:“因为赚钱的快乐,是暂时的。
但看到我设计的服装穿在你的身上,被人认可,那种快乐,是一辈子的。”
刘盈盈很感动。
两个人的感情一直在滋长。
就在这一刻,刘盈盈下定决心,回国之后,就结婚。
程砚洲没有反对。
吃完饭,两人沿着玛黑区的小街散步。
夜色渐浓,街边的小店亮着暖黄的灯,卖面包的小店飘出刚烤好的可颂香,情侣们手牵着手走过,低声说着话。
“接下来打算干什么?”刘盈盈问。
“回国后,把‘LIU’的秋冬系列设计完。”程砚洲说,“然后准备明年的时装周。
这次要做个全华国元素的超级系列,用云锦、苏绣、苗银,让他们看看真正的华国风。”
刘盈盈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给程砚洲看:
照片里是“LIU”首秀时的T台,模特们穿着程砚洲修改过的西装裙,走在铺着红地毯的T台上,背景是巨大的“LIU”logo。
“你看,”刘盈盈笑着说,“这是我们一起做到的。”
程砚洲看着照片,嘴角弯起来。
月光洒在程砚洲脸上,柔和了他平时的锐气。
他抬手揉了揉刘盈盈的头发,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是我们一起做到的。以后,还会做得更多。”
晚风拂过,带着街边花店的玫瑰香。
刘盈盈含情脉脉地看着身边的程砚洲。
突然觉得,这次巴黎之行最珍贵的,不是6亿的订单,不是“LIU”的爆红,而是遇到了一个既能和她一起谈生意,又能和她一起谈理想的人。
能一起把“华国设计”推向世界,能一起在玛黑区的小街上散步,能在她接了1.5亿订单时,笑着说“不够,得要6亿”。
这才是最难得的。
几天后,刘盈盈和程砚洲一起回了滨海市。
飞机落地时,滨海市正下着小雨。
刘盈盈看着窗外熟悉的街道,收到了索菲亚发来的消息:“下次参加晚宴,还要找A神做礼服,多少钱都愿意。”
她把消息转给程砚洲,他看了一眼,笑着回复:“先等我做完‘LIU’的秋冬系列再说。”
刘盈盈看着他的侧脸,忍不住笑。
——
刘盈盈指尖划过手机屏幕上巴黎时装周的收官报道,香槟色真丝裙摆垂落膝头,在午后茶室的柔光里漾开浅淡的涟漪。
她抬眼望向落地窗外。
刘氏集团总部大厦的玻璃幕墙折射着滨海市的晴空,楼下车流如织,却没半分能惊扰此刻心头的笃定。
属于她和程砚洲的故事,不是巴黎秀场上那束追光下的惊鸿一瞥,也不是“A神”名号引爆时尚圈的喧嚣,而是方才程砚洲发来的那句“会议结束就去接你试婚纱”……
字里行间藏着的、能漫过往后岁月的安稳。
可这份安稳之外,滨海市早已被巴黎传来的消息搅得翻江倒海。
这爆炸性的消息,是从奢侈品圈的私域群先炸开来的。
先是有人po出巴黎大皇宫秀场后台的偷拍照:
穿黑色高定工装的男人背对着镜头调改裙撑,领口别着枚银质“A”字徽章,手腕上斐达百丽的星空盘腕表在暖光里晃出细碎的光。
配文只有一句“谁能想到‘A神’居然在国内?”,不到十分钟就被转发进了滨海市企业家联合会的群里。
紧接着,时尚媒体的通稿连夜赶工。
“A神七日敲定六亿私人高定订单”的标题像长了翅膀,从高端商场的导购朋友圈,飞到写字楼电梯间的电子屏……
最后,甚至连菜市场挎着菜篮的阿姨都在议论:
“听说了吗?刘家那个女婿,七天赚的钱能堆成山,比印钞机还快!”
关于“A神”的争论,在服装界闹得沸沸扬扬。
“A神”是谁,一直没有定论。
但是在民间,这样的争论反而少得多,所有人都直白的认定,程砚洲就是“A神”。
对滨海人来说,“A神”是谁、高定是什么或许模糊,但“刘家”两个字足够分量。
这座靠港口发家的城市里,刘家、李家、沈家三足鼎立的格局维持了三十多年,街头巷尾的老人们都能数出三家的家底。
刘家做服装外贸起家,后来扩到地产和百货;李家扎在金融、陶瓷和物流;沈家则是老派的造船、化工和矿业。
可近五年,传统产业的颓势像潮水下退的沙滩,露出来的全是硬伤:
刘家的服装外贸被快时尚品牌挤得利润骤减,百货商场空置率飙到三成;
李家的货轮卡在国际港口的时间越来越长,运费涨得比油价还疯;
沈家更糟,造船厂的设备老化得转不动,化工车间又因环保问题停了产,集团账户上的现金流早就在拆东补西中见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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