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风掠过荒原,卷起沙尘拍打在军旗上。拿破仑站在高岗,手中地图被风吹得哗啦作响,一角已经裂开。他盯着远处起伏的山脊,眉头紧锁。昨夜又走了三十里,队伍已深入敌境百里,可前方依旧不见敌军主力,只有零星袭扰不断。
士兵们靠坐在岩石旁,盔甲沾满沙土,有人低头摆弄干裂的皮囊,水只剩一口。伤兵躺在临时搭起的布棚下,呻吟声断断续续。一名老兵吐掉嘴里的沙粒,低声说:“统帅让我们同吃同住,可这仗再这么走下去,骨头都要散了。”
话音未落,天空忽然一暗。
不是乌云压顶,而是一道金光自西北方疾驰而来,如晨曦破雾,直落军营上空。刹那间,整片荒原被镀上一层暖色,连风都静了下来。
拿破仑猛地抬头,只见那金光化作细雨般洒下,每一滴落在士兵身上,便有一股热流渗入体内。有人惊叫一声,发现自己腿上的旧伤竟不再疼痛;有士卒握紧长枪,发觉手臂力气倍增,仿佛连山都能扛起。
“这是……”他喃喃出声,还未反应过来,胸口骤然一热。
一道虚影浮现眼前,金纹流转,凝成一副战甲模样,随即沉入他的身躯。一股磅礴之力在经脉中奔涌,四肢百骸如被重铸。他低头看去,铠甲表面浮现出太极图纹,隐隐发烫,却丝毫不伤肌肤。
耳边响起一个声音,不高,却清晰无比:“九转战神甲已附体,破军枪意觉醒,宿主可凭意念催动。”
拿破仑深吸一口气,右手猛然抽出腰间长枪。枪尖一挑,空气中竟划出一道弧光,宛如实质。他低喝一声,枪锋横扫,前方三丈外一块半人高的岩石轰然炸裂,碎石四溅。
周围将士纷纷站起,目瞪口呆。
“统帅!您这是……神功?”一名亲卫颤声问。
拿破仑收枪入鞘,目光扫过全军:“这不是我一人所得。”他抬手指向空中尚未散尽的金光,“全军将士,皆受恩赐——太极护体诀,已入你们筋骨!”
众人愕然,随即查验自身。果然,体内多了一股温和气劲,运转之下,疲乏尽消,伤口愈合速度也快了许多。有人试着用刀砍向自己手臂外侧,刀刃竟被弹开,皮肤毫发无损。
“真成了!”
“老子现在能一挑十个!”
欢呼声此起彼伏。
拿破仑跃上战马,高声道:“刚才还有人说走不动?现在呢!”
“走得动!”
“杀得进!”
“好!”他拔出佩剑,直指东南,“前方三十里有赤岭山谷,据报波斯集结三万兵力埋伏其中,欲趁我军疲惫一举歼灭。现在——我们反客为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号角吹响,大军开拔。这一次,脚步轻快如飞,连伤兵都主动归队,不愿落下。
行至山谷入口,地势狭窄,仅容两骑并行。斥候回报,前方密林中有异动,极可能是敌军伏兵。
拿破仑冷笑:“等他们出手,我们就晚了。”他翻身下马,单手按地,闭目凝神。片刻后,体内气劲流转,感知顺着大地蔓延而出——左侧山崖伏兵两千,右侧密林藏弓手千余,中路谷底设绊马索与陷坑。
“左翼佯攻,右翼绕后封退路,中军随我强突。”他下令,“记住,你们现在刀枪难伤,怕死的才该是他们!”
鼓声擂动,先锋营呐喊冲锋。刚入谷口,两侧箭雨倾泻而下。寻常箭矢撞上士兵铠甲,纷纷折断落地。有人干脆不闪不避,顶着箭雨往前冲,口中大笑:“来啊!看看谁先倒!”
右侧山崖上的波斯将领脸色大变:“这些人怎么不怕箭?”
话音未落,一支金光缭绕的长枪破空而至,贯穿两名弓手,钉入岩壁三寸。紧接着,拿破仑腾身跃起,借力崖边树干,连踏三步,身形如鹰扑下。枪尖点地,气浪炸开,周围十名敌兵当场震飞。
“破军——枪意!”他怒吼一声,枪芒横扫,所过之处,盾碎甲裂,血肉横飞。
敌阵中枢瞬间崩溃。
中路唐军趁势突进,结成太极圆阵,以气御力,步步为营。刀砍不进,箭射不穿,反而越战越勇。一名老卒手持断刀,连斩五人,最后竟将敌将生擒拖回本阵。
“老子活了四十岁,头回打得这么痛快!”他把俘虏往地上一摔,咧嘴大笑。
此役历时不到两个时辰,波斯三万伏兵溃败,斩首八千,俘获战马三千匹,缴获粮草辎重无数。史称“赤岭大捷”。
战后清点伤亡,唐军仅轻伤七十二人,无一阵亡。
当晚,营中篝火通明。拿破仑召集全军,立于高台之上。他脱去外袍,露出内衬金纹战甲,在火光下熠熠生辉。
“有人问我,这神功从何而来?”他环视众人,“我说,来自我们的皇帝,来自千万百姓的信任,来自你们每一步踏出的忠诚与牺牲!”
台下寂静无声。
“今日我站在这里,不是因为我会飞、会碎石,而是因为我与你们同吃一锅饭,同走一条路!”他猛然抽出长枪,横举胸前,“现在,我要让你们亲眼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护体之功!”
话音落下,他一声令下:“放箭!”
数十名弓手列阵,挽弓齐射。箭矢如雨,尽数射向他的身躯。台下将士惊呼出声,有人下意识想冲上去挡箭。
可那一排利箭撞上战甲,竟如撞铜墙铁壁,纷纷坠地。
拿破仑巍然不动,缓缓抬头:“看到了吗?这不是天赐,是帝心所系,忠勇者方可承之!”
全场死寂,继而爆发出震天吼声:“效死!效死!效死!”
就在此时,一骑快马冲入营地,送来一封密诏。拿破仑拆开一看,上面只有寥寥数字:
“赤岭大胜,朕心甚慰。凡立功者,系统将续授更高神功。望卿率军直取敌腹,不负众望。”
他看完,将诏书高高举起,朗声道:“陛下有令——今日杀敌立功者,明日便可得更强神功!想要刀枪不入?想要一枪崩山?那就跟我继续往前打!打进他们的王城,夺他们的王旗!”
全军沸腾。
当夜,军中传出新编战歌,人人传唱:“神功照我征衣,热血燃尽胡夷,一枪破尽千军阵,万里山河皆属你!”
三日后,大军穿越最后一道荒原。前方地平线上,隐约可见一座巨城轮廓,城墙高耸,塔楼林立。
拿破仑策马立于队伍最前方,身后是整齐划一的钢铁洪流。他抬起右手,缓缓拔出长枪。
枪尖指向那座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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