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刚过,长安城外的风沙还未停歇。
一封加急军报送入皇宫时,纸角已被磨出毛边,守门宦官双手发抖,不敢抬头。诸葛俊站在御案前,指尖轻敲着地图上那道被红笔圈出的山谷——正是拿破仑昨夜标注之处。他看完信,没说话,只将文书递给身旁内侍:“送太极殿,召六部尚书,半个时辰内到齐。”
话音落地,宫墙内外立刻动了起来。
天还没亮透,太极殿前石阶已站满重臣。有人揣着奏本直搓手,有人偷偷打量皇帝脸色。诸葛俊一身玄袍走入大殿,脚步沉稳,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殿侧两位女子身上。
刘梦柔披着素色长裙,发间无珠玉,只簪一支青玉簪;司马梦则着绛红宫装,眉眼利落,手中捧着一叠账册。两人并肩而立,未语先静。
“诸位都清楚前线情形。”诸葛俊开口,声如擂鼓,“粮草受阻,沙暴频发,敌踪隐现。此战非一日可定,朕不能日日盯着战报忘了国本。”
他顿了顿,从袖中抽出一道黄绫诏书,高举于前:“自即日起,皇后刘氏、贵妃司马氏,共掌监国之权。凡百官奏事、钱粮调度、刑狱批复,皆由二位裁决后施行。若有异议,呈朕亲览。”
满殿哗然。
户部尚书张元甫上前一步:“陛下,此等大事……女子主政,恐难服众啊。”
诸葛俊冷笑一声:“那你来带兵?去西域走一趟?还是你能让沙暴停下三天?”
张元甫哑口无言,退了半步。
“朕不是让你们挑身份,是让你们看本事。”诸葛俊将诏书拍在案上,“现在,谁有急务要报?”
刘梦柔 stepped forward,声音不高却清晰:“陇西、河套、敦煌三地漕运告急。原定十日前启运的三十万石军粮,至今只发出一半。地方推说牲畜疲敝,实则是运官层层克扣,中间损耗高达三成。”
她翻开手中簿册:“去年查出的十五名贪吏,七人仍在任上,换了差事继续管粮。”
殿内一片沉默。
司马梦接着说道:“光查不行,得改规矩。我提议,军粮运输分段承运——从长安到玉门关划为五段,每段交由不同商队负责,验收合格才付全款。朝廷派监察随行,沿途设签押点,谁出了问题,当场锁拿。”
礼部侍郎皱眉:“若商队畏难不接呢?”
“接了有赏,误期重罚。”司马梦淡淡道,“另外,凡参与运粮者,其子嗣可优先入太学,家中赋税减半。利字当头,自然有人抢着干。”
诸葛俊点头:“准了。今日就发令下去。”
散朝后,刘梦柔与司马梦转入偏殿议事。窗外风沙扑打窗棂,屋内烛火跳动。两人对坐案前,一理政务,一拟章程,配合默契。
“你刚才提的分段承运,”刘梦柔翻着名单,“选哪几家商行?”
“老字号七家,另加三家新起的西北驼帮。”司马梦蘸墨书写,“他们熟悉沙漠路线,马匹耐力强,只是以往没资格接官差。”
“那就给他们机会。”刘梦柔合上簿册,“另外,我打算启用‘灵泉图谱’。”
司马梦抬眼:“那个能引地下活水的法子?”
“正是。前线饮水困难,靠运水不现实。我在工部藏书中找到这套古法,按方位打深井,可连通地脉活流。已在赤水城试掘一口,昨日回信说已有清泉涌出。”
“好!马上在沿途七个补给点同时开挖。”司马梦提笔记下,“再调五百工匠日夜赶工,七日内必须出水。”
两人议到深夜,才各自回宫。临别时,司马梦忽问:“你说他会放心吗?毕竟把整个朝廷交给我们。”
刘梦柔望向远处皇宫灯火:“他不信别人,但信自己选的人。”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诸葛俊正伏案批阅军情。
桌上堆着十几封密报:波斯边境初战告捷,山口已占;但深入裂谷后遭遇伏击,伤亡虽轻,士气受挫;第二批粮草因沙暴延误两天;赤水城新发现地道出口,疑与犹太祭坛相连……
他提笔在一张纸上写下几个名字:刘梦柔、司马梦、萧何、李靖。圈住前两个,又划掉后两个。
“内政靠她们,后勤靠萧何,兵权不能放。”他自语一句,吹熄蜡烛,起身走到舆图前。
西疆千里,山脉纵横。他的手指缓缓滑过那条红色行军路线,停在尚未标注胜利符号的地段。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陛下,敦煌急报。”内侍低声递上文书。
诸葛俊接过,展开一看,眉头微动。
上面写着:灵泉首井出水,水质甘冽,士兵饮后精神大振;飞骑粮队已组建完毕,百人配马三十,今夜出发,预计八日可达前线。附司马梦亲笔信:“君在前方浴血,吾在后方守土,山河共证,不负家国。”
他看完,嘴角微扬,将信折好放入胸前暗袋。
转身取下墙上佩剑,轻轻擦拭 blade。剑身映出他半张脸,眼神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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