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跪在雪地上,喘着粗气,声音冻得发颤:“将军!十里外那支牛羊队伍……确是单于亲部。王帐大旗还在,但行得慢,百姓混着残兵,怕有上万人。”
岳飞站在高坡上,风卷着雪粒打在铁甲上,发出沙沙声响。他眯眼望向北面,远处灰蒙蒙的烟尘低低地贴着雪原滚动,像是被什么压着不敢升空。他没说话,只将手中令旗轻轻一摆。
黄忠立刻会意,挥手召来五名轻装斥候:“你们分两路,绕到侧翼看清楚——有没有埋伏痕迹?弓手藏在哪?帐篷怎么摆的?”
“是!”几人翻身上马,如影子般贴着山脊疾驰而去。
关羽策马靠前一步,刀柄拄地,嗓音沉厚:“若真是逃命,咱们直接冲过去便是,何必等?”
张飞扛着丈八蛇矛,在马上咧嘴一笑:“就是!老子一矛捅翻他王旗,看他降不降!”
岳飞摇头:“这不是杀敌的时候了。”他抬手指向远方那片缓慢移动的人流,“那是整个匈奴的根。杀一个单于容易,可若逼得他们死战,百姓遭殃,边地十年不得安宁。”
赵云轻声道:“所以,围而不打,逼其归附。”
“正是。”岳飞点头,“要让他们自己走过来跪下,心服口服。”
话音刚落,西面马蹄声急促响起。马超从河谷方向奔来,勒马停在坡前,甩了甩枪尖上的冰碴:“河口已被封住,我带三十骑插到对岸,架好了绊马索。他们要是想渡河,就得踩着尸体过去。”
“好。”岳飞转向东侧,“关将军,你带五百骑压上山脊,列阵示威,别急着动手。”
“明白。”关羽一扯缰绳,赤兔马长嘶一声,转身而去。
“张将军,你随我中军推进,打出‘降者免死’幡旗,让所有俘虏都看见。”
张飞嘿嘿一笑:“这招妙!让他们知道咱们不是来灭族的。”
大军缓缓开拔。雪地上蹄印层层叠叠,像是一道不断延伸的铁链,从四面悄然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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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匈奴主力已被彻底合围。
前方山谷出口被关羽堵死,西侧河谷陷于赵云与马超掌控之中,南面官道由岳飞亲自率军镇守。北风呼啸中,一面写有“降者免死”的巨幅幡旗在中军高高升起,红底黑字,在白雪映衬下格外醒目。
单于的王帐孤零零立在雪原中央,四周百姓蜷缩在车帐之间,牛羊挤作一团取暖。几名匈奴将领策马出列,手持弯刀,目光凶狠。
岳飞端坐马上,不动如山。
忽然,一名披甲将领猛然抽出短刃,策马直冲而来!
“小心!”张飞暴喝一声,就要挺矛迎上。
赵云却比他更快。银枪如电刺出,正中那人马首。战马惨嘶倒地, rider 摔出数步,还未爬起,马超已纵马赶到,枪杆狠狠砸在其颈侧,当场昏死。
“再有妄动者,与此人同例。”赵云声音不高,却传遍全场。
人群鸦雀无声。
片刻后,王帐帘幕掀开,一名老者缓步走出,身穿皮袍,头戴金冠,正是匈奴单于。他双手捧着象征权柄的铜鹰符,一步步走向岳飞。
岳飞翻身下马,站在雪地中,坦然受礼。
单于双膝一屈,重重跪下,将铜鹰符高举过顶:“败者无言,唯求活路。愿率全族归附大龙朝,永不反叛。”
岳飞伸手接过符印,沉甸甸的,带着北方寒地的气息。他扶住单于手臂,用力往上一提:“从今日起,尔非敌寇,乃大龙之民。我主仁德,赦尔过往罪愆。”
单于抬头,眼中竟有泪光闪动。
岳飞转身登台,面对万千降众,朗声道:“尔等归附,即为子民!牧地不变,税赋减半;愿从军者编入边营,愿耕牧者赐种牛!若有欺压之举,军法从事!”
台下先是寂静,继而有人低声议论,再后来,几个年长牧民竟跪了下来。
张飞见状,大步走到一排俘虏前,亲手解开绑绳,又命人搬出干粮分发:“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回家!”
人群骚动渐渐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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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雪停了。
三座临时营寨已在雪原上立起。关羽负责东营,专管东部各部族登记;张飞执掌西营,维持秩序防乱;黄忠坐镇中营,主持户籍造册与粮草分配。
岳飞在主帐中设宴,邀单于入席。
席间无酒,只有热奶茶与烤羊肉。岳飞亲手为单于割了一块肉:“往后,你为‘归义侯’,仍统本部,协理边务。如何?”
单于双手接过,声音哽咽:“谢大将军不杀之恩。”
宴至中途,赵云步入帐中,抱拳道:“外围巡查完毕,未见异动。马超带人在十里内清剿残匪,已斩七人,余者逃散。”
“好。”岳飞点头,“明日开始,就地宰杀缴获牛羊,分给各寨熬汤御寒。另拟奏报送往燕京,请调仓粮北运。”
赵云应诺退下。
帐外风声渐起,火把在寒风中摇曳不定。
岳飞望着地图上那片刚刚标注完成的区域,久久未语。边境千里,战火终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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