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俊笔尖刚落,墨迹在纸上铺开三个字——**治国策**。他正欲提气续写,殿外忽然传来急促脚步声,内侍喘着气扑跪阶前:“陛下!凤和宫急报,贵妃……贵妃破水了,产程凶险,太医说……怕是难保!”
笔“啪”地折断,半截坠地。
他腾身而起,大步跨出御书房,披风扫翻案角砚台,黑墨泼洒一地。太极神帝系统瞬间激活,一股暖流自丹田升起,四肢百骸如被铁索绷紧又骤然松开,疲惫尽去,唯有心跳如战鼓擂动。
“传令闭宫门,禁喧哗。”他边走边吼,“调瑶池药典入凤和宫,速召皇后!”
夜风穿廊,吹得宫灯摇晃。凤和宫外已围满宫人,稳婆脸色发白,捧着血帕出来直摇头。刘梦柔刚到,发髻微乱,显然是从寝宫疾步赶来。她见诸葛俊 arriving,迎上前低声道:“胎位不正,孩子卡住了,贵妃撑不了多久。”
“让开。”诸葛俊推开众人,径直走向产房。
太医拦路:“陛下不可入!血光冲撞龙体——”
他看都不看,一脚踹开。门“砰”地撞上墙,屋内热气混着血腥扑面而来。司马梦躺在榻上,额头青筋暴起,双手死死抠住床沿,指节泛白,汗水浸透鬓发贴在脸颊。她听见动静,勉强睁眼,声音嘶哑:“你……来干什么?别在这儿碍事。”
“我来当爹。”诸葛俊握住她一只手,掌心滚烫,“不是来看你逞强。”
话音未落,司马梦猛然弓身,一声闷哼,第一胎顺利娩出。稳婆接住,高呼:“是个小公子!”众人尚未松气,第二胎紧接着落地,又是男婴。满屋惊呼未定,第三胎却迟迟不动,司马梦呼吸急促,脸色由红转青。
“不行了!”稳婆慌了,“第三个卡住了,再拖下去,母子都保不住!”
诸葛俊猛地抽出腰间玉佩,闭目凝神。太极神帝系统浮现界面:【回春之力·可用一次】。他咬牙确认,指尖泛起淡淡金光,按在司马梦小腹,缓缓推送真气。
屋内温度骤升,司马梦浑身一震,喉咙里挤出一声低吼,第三胎终于滑出。可婴儿瘫软无声,唇色发紫。
“三公子没气了!”太医扑上来探鼻息,手一抖。
诸葛俊反手抓过孩子,掌心再度凝聚热流,轻轻揉搓其胸口。刘梦柔会意,指尖凝出一缕寒泉雾气,覆于婴孩鼻端。那小小胸膛抽搐两下,突然“哇”地哭出声来。
满屋人齐齐松口气,有人当场跪地念佛。
“还有最后一个!”稳婆喊。
司马梦几乎虚脱,眼神涣散。诸葛俊俯身在她耳边:“挺住,最后一个,咱们一起数。”
她咬破嘴唇,点头。
第四胎顺出,是个女婴,啼声嘹亮。片刻后,又是一声弱啼,竟还藏着第五个?稳婆惊叫:“双胞女胎粘连!快剪脐带!”
剪刀递上,诸葛俊亲手执刃,稳准割断。两个女婴分开抱起,皆能发声。
四子平安。
司马梦终于支撑不住,头一歪,昏睡过去。刘梦柔替她擦去冷汗,轻声道:“两男两女,真是天赐的福分。”
诸葛俊抱着四个襁褓,站在窗前。东方微亮,晨雾未散。他低头看着怀中四张皱巴巴的小脸,忽然笑出声:“你说你,打了一辈子仗,最后是靠生孩子赢了天下?”
刘梦柔走过来,伸手轻点长女额头:“这可不是普通的娃。两男承乾继坤,两女明玥照璃,听着就像要照遍山河。”
“名字我都想好了。”诸葛俊道,“就叫这个大的‘承乾’,老二‘继坤’,大闺女‘明玥’,小的那个……叫‘照璃’。”
“天地日月,齐全了。”刘梦柔笑。
消息传开,全宫震动。天还没亮,礼部官员已自发聚集昭阳殿前,司礼监紧急调出庆典仪仗,宫灯尽数点亮,红绸挂满廊柱。百姓听说贵妃一夜诞下四子,街头巷尾奔走相告,酒楼茶肆一片欢腾。
日出时分,诸葛俊换上明黄龙袍,怀抱四婴登临昭阳殿高台。百官列立阶下,抬头仰望。
他展开圣旨,朗声道:“四星共曜,乃天赐龙种,昭我大龙四海升平!自今日起,普天同庆三日,民间放灯,赦轻罪囚徒二十人,赏农户牛种千头,以应祥瑞!”
台下山呼万岁,声震宫墙。
一名老学士颤巍巍出列,低声奏道:“陛下,古有言,多胎为阴阳失衡之兆,恐……恐乱国本啊。”
诸葛俊低头看他,忽而一笑:“那你见过哪个乱国本的孩子,刚出生就会造反?”
群臣哄笑。
“朕只知道,晋国六十万大军都没挡住我,难道怕四个娃娃?”他环视众人,“他们不是灾,是福。是告诉全天下的百姓——这江山,后继有人。”
掌声雷动。
庆典持续至午夜。宫中设宴,百官轮番敬酒,连守门侍卫都分到了御赐酒肉。诸葛俊始终未离凤和宫侧殿,坐在司马梦床边,看她昏睡中嘴角微翘。
刘梦柔端来一碗参汤,递给他:“喝点,你也熬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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