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天女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顾青禾晚上给女人喂了碗鸡蛋羹,喝了药,再给她擦了擦身体,伤口涂抹上药膏,确认没有继续发烧就一起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顾青禾睁开眼就和一双眼睛对视上,她笑了笑,语气带着还未彻底清醒的含糊:“你醒啦。”
“嗯”,旁边传来很轻的一声,顾青禾险些没听见。
她立即清醒过来,眼睛亮亮的凑上前去:“你回答我了!”似乎一下子离得太近,女人害羞的往后退了退。
顾青禾继续往前凑:“你是我买回来的娘子,知道了没?”
女子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的唇轻轻动了动,声音低得几乎要融进被褥里:“我……我是奴隶,不是娘子。”
顾青禾怔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那笑意里有点无奈,也有点心疼。
她伸手捏了捏女人的指尖,温柔地道:“谁说的?我说你是,那你就是。”
女子抿着唇,眼神躲闪,像是不敢直视她。那双眼里有一丝不安和惶惑,像一只受过惊的小兽,生怕稍微靠近就会再次被伤害。
“我......我被人糟蹋过。”她的声音更轻了,“没有资格做娘子。”
顾青禾轻叹,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擦过那仍有些干燥的皮肤,语气柔得像是哄孩子:“我不在意。我买你回来,不是要你服侍我、伺候我,是想......”
她顿了顿,嘴角轻轻弯起,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意:“是想有个人能陪我一起过日子。”
顾青禾看着女人不安的模样,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你叫什么,多大了?我叫顾青禾,昨天和你说过,不过你迷迷糊糊的应该不记得了。”
“我记得”,身边传来小小但肯定的声音。顾青禾笑出声:“真棒,我是青草的青,禾苗的禾,19岁了,你呢?”
“我......我叫苏云书,云彩的云,书卷的书。”她迟疑了一下,继续说着:“22岁了。”
“那我可以叫你姐姐吗,嗯?苏姐姐。”苏云书脸上爬上害羞的红色,没有回答。
顾青禾并不在意,继续说着:“你可以喊我青禾”,她说着坏笑了一下。“当然,你想要的话,喊我妻主也行。”
“青禾......”,苏云书小声喊了下她的名字。顾青禾上前蹭了蹭她的脸:“饿不饿,我去煮粥。”
顾青禾边说边爬起来,苏云书也跟着要起床,被她按了回去:“你身体还没好,快躺下。”
“我能干活了。”苏云书想要再次爬起来。
顾青禾看着她那执拗的模样,无奈又好笑地叹了口气。“你这身子骨才刚退了烧,能干什么活?”
她伸手将苏云书重新按回枕上,语气柔得像怕惊着猫,“再乱动可就真得挨罚了。”
苏云书抿着唇,手指无措地揪着被角,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我不想白吃白喝……”
顾青禾愣了愣,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她俯身亲了亲她的脸,“我们是一家人,你是我的。”顾青禾笑了下,继续说:“你是我的娘子,怎么会是白吃白喝呢。”
顾青禾出门煮粥和熬药,苏云书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手指轻微的颤动了一下,垂下了眼帘,这么好的人她真的配得上吗,可也正因为她这么好,她一点也不想放手。
上午太阳照着大地逐渐热起来,顾青禾拿出一床被褥放到院子里的躺椅上,这个躺椅还是去年她找村里的木匠林叔定做的,方便她躺着发呆打发时间。
苏云书的视线一直追随着顾青禾的身影,安静的看着,看着她开柜门,拿被子,关柜门,走进来走出去,然后走向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好看的过分。
顾青禾蹲下身,揉了揉她的脸,笑着问:“要不要出去晒晒太阳?”
苏云书的眼睛亮了亮,点头。于是顾青禾伸手小心的抱起她,放到院子里的躺椅上。
苏云书躺在铺着被褥的躺椅上,感受着阳光一点一点落在身上,暖洋洋的,像是有无数只温柔的手,替她拂去了长久的寒意。
那温度顺着肌肤渗进骨子里,她忍不住微微眯起眼,睫毛在光下投出浅浅的影子。
转头看顾青禾坐在院子里的小木凳上,正在制作着箭矢。
阳光打在她手边的箭杆上,泛着淡淡的光。她神情专注,指尖稳而灵巧。苏云书忽然觉得,命运真的眷顾了她一次。
傍晚的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带着一点山林的凉意。灶台上柴火噼啪作响,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香气。
顾青禾端出几样菜,清粥、小碟咸菜、一份青菜,还有一碗鸡蛋羹。味道淡,却温热安稳。
苏云书安静地坐在桌前,依旧有些拘谨,脸色比早上好了许多。顾青禾盛了碗粥递过去,语气带着几分宠溺:“姐姐,等过段时间你身体好了,我带你吃好吃的。”
苏云书轻轻“嗯”了一声,接过碗,她小口地喝着,偶尔抬眼,正好对上顾青禾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又赶紧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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