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营地步入正轨,食物储备日益丰富,张三开始将目光投向岛屿的内陆。这几天,他带上陈雪儿,两人全副武装——张三拿着砍刀,陈雪儿也带了把鱼叉防身,开始对营地附近东边的树林进行浅浅地进行探索。
虽然他们没有深入树林,但收获颇为丰富。
张三凭借这段时间对植物的粗浅认知,找到几种看似可食用的野菜,陈雪儿则细心地发现了一些可以食用的菌类和好几窝鸟蛋。
张三甚至萌生了想法:“这些野菜,说不定我们可以试着带回平台旁边种起来,以后就不用跑这么远了。”
探索过程顺利,两人带着满满的收获,心情愉悦地踏上了返程的路。
更让他们高兴的是,返回时无意间发现了十来棵石榴树,上面结满了果实,真是大收获 !
收获满满,俩人一直嘻嘻哈哈地往回走。
眼看再穿过一小片林子就能看到那块标志性的大岩石了,走在前面的陈雪儿却突然“啊”地轻叫一声,停下了脚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怎么了?踩到什么了?还是哪里不舒服?”张三立刻紧张地回头,握紧了砍刀。
陈雪儿站在原地,身体有些僵硬,眼神里充满了慌乱、窘迫,还有一丝难以启齿的羞赧。她低着头,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嘴唇嗫嚅了几下,却没能发出声音。
张三着有一丝血痕从她裙子内则向下流。
“雪儿,是不是又被蛇咬了?”
张三马上扯工衣上的一条布条,正要为雪包扎伤口。
“不……不是……”陈雪儿的声音细若蚊蝇,脸一直红到了耳根,过了好一会儿,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艰难地说道,“我……我那个……来了……”
“那个?哪个?”
张三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两秒,看到陈雪儿又羞又急、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才猛然醒悟,
“我去!大姨妈!”
女人家的月事。
他这才注意到,陈雪儿的脸色除了羞赧,确实带着一丝不正常的苍白和虚弱。
“啊……这……这个啊……”
张三也瞬间尴尬起来,想着自己刚刚还准备去帮人家包扎伤口,挠了挠头,有些手足无措。这玩意儿,他可没办法止血。
“能走吗?我们快到家了。”
张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些。
陈雪儿尝试着挪动了一下脚步,随即脸上露出更窘迫的神色,声音带着哭腔:“不行……张大哥……我……我感觉再动……就会全漏出来了……呜呜呜..”
她紧紧并拢双腿,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着她又可怜又无助的样子,张三那点尴尬立刻被一股保护欲取代。
他二话没说,走上前,脱下息怕工衣,把雪儿的下方包了起来,将手中的砍刀和收获的野菜往地上一放,转身背对着她蹲了下来。
“上来,我背你回去。”
他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可是……张大哥……我……”
陈雪儿还在犹豫,觉得太难为情了。
“别可是了,快点!天快黑了!”张三催促道。
陈雪儿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在巨大的窘迫和身体的不适中妥协了。她小心翼翼地趴到张三宽阔的背上。张三稳稳地站起身,双手托住她的腿弯,尽量避免触碰到其他敏感部位,迈开大步朝着营地方向快速走去。
回到平台下,张三放下陈雪儿,先敏捷地爬上平台放下竹梯,再下来背着她爬了上去。一回到木屋,陈雪儿就冲进了自己的小房间,关上了门。
过了一会儿,她隔着门板,声音细弱又带着哭意:“张大哥……我……我的裙子和内裤……都脏了……没脸见人了……”
张三在外面摸了摸鼻子,努力用轻松的语气说:“没事没事,洗洗就行了!你别着急,先休息!”
他想起皮卡车里好像还有几件之前同事换下来丢在车上没拿走的工装,虽然脏了点,但总比没有强。他赶紧爬下平台,从隐藏的车库里翻找出两件相对干净的工装上衣和裤子。
他把衣服从门缝里塞进去:“雪儿,你先用这个应付一下,衣服是旧的,你别嫌弃。”
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陈雪儿才红着脸打开门出来。她下身穿着那条明显过于宽大、裤腿卷了好几圈的工装裤,上身还穿着自己那件t恤,看起来有些滑稽,但脸上的窘迫总算缓解了一些。
“谢谢张大哥……”她低声道谢,不敢看张三的眼睛,随后又飞快地补充了一句,声音更小了,“那个……张大哥……未来这七天……我……我可能都得这样了……不能穿……穿正常的裤子了……”
说完这句,她几乎是逃也似的钻回了自己的小房间,紧紧关上了门,看样子是打定主意短期内不轻易出来了。
张三愣在原地,消化着这句话的意思。不能穿裤子?因为……?他的大脑不受控制地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顿时感觉一股热气冲上头顶,心跳也漏了好几拍。
“咕噜……”
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打住!张三啊张三,你他妈还是不是人!”
他在心里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雪儿现在正难受着,你怎么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禽兽!!”
接着,雪儿又期期艾艾地拿出换下来的脏衣物,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张三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觉得又好笑又心疼。
他一把接过那些脏衣物,故作豪爽地说:“这有啥!我去洗!你去床上躺着休息,别乱动!有什么事就叫一声,我就在外面!”
说完,他拿着那些对他来说无比“棘手”的衣物,走到平台边缘的水潭边,直接把染红的衣物给丢进了水潭里。
水潭的水会流进一条暗沟里,都这时候了,他也不怕被污染了。
这关水潭里的水慢慢变红,他心里嘀咕:“这玩意儿……比弄监控线路难搞多了……不过,为了雪儿,硬着头皮也得上啊!只是……未来七天……这考验是不是有点太艰巨了……”
木屋里,陈雪儿躺在自己那张铺着茅草和旧坐垫的床上,用薄薄的张三给的工衣紧紧裹住自己下身,想到未来几天的不便,以及张三刚才那愣住的表情,脸上的热度就一直退不下去。
但想着张三对她的照顾和爱护,心中的羞窘渐渐被一股复杂的、带着安心的暖流取代。在这座残酷的荒岛上,能有这样一个可以依靠、甚至在如此尴尬时刻也不离不弃的人,是何其幸运。
而张三,一边跟手里的衣物“搏斗”,一边也开始发愁:这女性生理期的问题,看来得当成一项长期的、重要的生存课题来认真研究和解决了。……需要准备的东西还很多。
而且,如何坦然面对接下来几天雪儿“特殊”的着装状态,对他而言,似乎也成了一场意志力的考验。
生存,远不止是食物和住所那么简单,还包括应对所有这些突如其来、令人措手不及的私人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