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余孽清算完毕的第三日,沈书妍正陪着沈景渊在御书房核对边境粮草账目,殿外忽然传来禁军统领急促的脚步声,叩门声重得撞碎了满室的松弛:“陛下,长公主殿下,边境急报!”
沈景渊抬眸,指尖捏着的朱笔顿在账册上,墨点晕开一小团:“进来说。”
统领推门而入,单膝跪地,脸色凝重如霜:“启禀陛下,北境传来消息,前镇北侯府旁支苏文彦、废将秦风,竟勾结邻国靖安王之子姬亦辰,率领三万靖安铁骑压境,已攻破我方两座边境小城,此刻正兵临雁门关下!”
“苏文彦?秦风?”沈书妍眉梢一凛,指尖不自觉攥紧了袖中的帕子,眼底闪过冷意。前面刻意接近自己,公主府中仅有两大“心腹”:一个是自称落魄书生的苏文彦,一个是谎称家道中落的武将之子秦风。没想到自己没有来得及处理的两个白眼狼,被人救走后不知道苟着,竟然还敢出来蹦跶!现在更是勾结外敌,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沈景渊将账册狠狠拍在案上,龙颜大怒,周身气压骤降:“吃里扒外的东西!两个人在长公主府享受山珍海味,又有良师大儒做老师,然而两个受我大沈恩典,受公主府高青睐,又名师指导着,而且秦风还是朝廷提拔的将才,竟敢勾结外敌犯我疆土,简直罪该万死!”
“陛下息怒,”统领连忙补充,语气愈发沉郁,“更可气的是,姬亦辰对外散播谣言,称……称长公主殿下早年强抢民男、私德败坏,此次苏家被灭门,亦是殿下构陷忠良、排除异己,他们此番出兵,是为‘清君侧、正朝纲’,还煽动边境百姓,说要替天行道,推翻我大沈暴政。”
这话一出,御书房内瞬间陷入死寂。沈书妍眼底寒意翻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却平静得吓人:“强抢民男?构陷忠良?姬亦辰倒是会往我身上泼脏水,不过是想借这些无稽之谈,师出有名罢了。”她深知,靖安国觊觎大沈疆土多年,只是一直找不到出兵的借口,苏文彦与秦风的投效,恰好给了姬亦辰可乘之机,而抹黑她这个深受沈景渊信任的长公主,既能动摇大沈民心,又能离间皇室与朝臣的关系,可谓一箭双雕。
沈景渊看着沈书妍清冷的侧脸,心中又怒又疼,起身走到她身边,沉声道:“书妍,这些谣言纯属无稽之谈,朝臣百姓心中自有公论,你不必放在心上。当务之急,是守住雁门关,击退姬亦辰的铁骑,将这三个叛徒碎尸万段,以儆效尤!”
沈书妍抬眸,眼中没有半分慌乱,反而透着几分果决:“皇兄所言极是。雁门关是北境门户,一旦失守,靖安铁骑便可长驱直入,威胁京城安危。只是目前北境守军仅有两万,姬亦辰带来三万铁骑,兵力悬殊,且对方来势汹汹,士气正盛,硬拼恐难占优。”
她顿了顿,指尖在案上轻轻划过,脑海中飞速盘算着对策:“臣妹请命,亲自前往北境督战。一来,臣妹早年随先帝出征过北境,熟悉雁门关的地形与守军情况;二来,谣言因臣妹而起,臣妹亲自到场,既能稳定军心,也能向百姓澄清谣言,粉碎姬亦辰的阴谋。”
沈景渊闻言,眉头微蹙,眼中满是顾虑:“北境凶险,刀剑无眼,你一介女子前往,朕实在放心不下。不如朕派大将军领兵出征,你留在京城辅佐朕稳定朝局,处理后方事务。”
“皇兄,此刻非比寻常,”沈书妍语气坚定,目光灼灼地看向沈景渊,“大将军虽勇猛,但对姬亦辰的用兵风格不甚了解,且苏文彦与秦风熟悉我大沈守军的部署,若不加以牵制,恐会吃亏。臣妹前往,既能凭借对北境的熟悉制定战术,又能借助自身的医术和一路上行善所得钱币,有保障军需支持将士们的困镜,待他们伤势恢复后,胜算会更大。”
这边沈书妍开始煮吃食,考虑到他们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和吃好,于是借助做饭、吃饭的时候,悄悄的把灵泉水加入他们的吃食物品中。
沈景渊坐在营帐内,看着手中沈书妍传来的消息,嘴角微微上扬。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萦绕心头的忧虑终于消散了许多。
他深知自己这位聪慧过人、机智勇敢的皇妹绝非等闲之辈。以沈书妍的本事,如果她下定决心要做一件事,那么成功便几乎已成定局。此次得知她能够源源不断地向北境输送大批粮草,这无疑给北境守军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如此一来,至少可以保证数月之内军粮无忧!不仅如此,沈书妍还精通中西医之道,凭借着精湛医术,持续改善并提高大沈王朝将士们的身体素质与战斗技能;同时也在努力培养更多优秀人才,为国家未来发展储备力量。
想到这里,沈景渊不禁对妹妹越发钦佩起来:有这样得力的帮手从旁协助,再加上北境军民团结一致、奋勇杀敌,这场战争的胜利必将属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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