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入宫时神色坦然,一身玄色朝服衬得身形挺拔,行礼间进退有度,不见半分慌乱。沈景渊端坐龙椅,目光锐利如刀,直直落在他身上:“皇叔今日入宫,朕有一事想问,西郊废弃驿站处,为何会留有靖王府的银饰?”
话音落下,御书房内气压骤降,沈书妍立于一侧,指尖暗藏灵力,目光紧盯着靖王的神色变化。靖王闻言微怔,随即拱手道:“陛下说笑了,臣府中银饰皆有专人看管,且那‘靖’字暗纹虽为府中制式,却也并非无法仿制,定是有人刻意栽赃,意图挑拨臣与陛下的宗亲情谊。”
“栽赃?”沈景渊冷笑一声,将银饰掷于靖王面前,“此银饰工艺特殊,嵌宝手法乃王府专属,寻常匠人根本仿制不出,皇叔倒是说说,谁有这般本事,能仿出与王府无二的物件,还偏偏留在救人现场?”
靖王拾起银饰仔细端详,脸色渐渐沉凝,指尖摩挲着纹路,眸色晦暗不明:“此事蹊跷,臣确实不知。近日府中并无银饰遗失,也从未派人参与救人之事,还请陛下明察。”
沈书妍见状,缓步上前,语气清冷:“皇叔行事向来低调,我想你守护大沈边疆的安宁,更是为落下一身病痛,按说不该牵涉通敌之事。可晚辈近日查到一桩旧闻,皇叔的母妃,原是前朝的昭阳公主,对吗?”
这话一出,靖王浑身一僵,脸色瞬间褪去血色,抬头看向沈书妍的目光中满是震惊,随即转为深深的凝重:“你……你查到了此事?”
沈景渊亦是心头一震,他只知靖王母妃出身贵族,却不知竟是前朝公主,难怪靖王向来对朝堂纷争避之不及,原来藏着这般隐秘。沈书妍点头,语气愈发严肃:“前朝覆灭时,皇室宗亲多被处置,唯有昭阳公主因嫁入皇家得以保全,此事当年被父皇刻意隐瞒,鲜少有人知晓。如今有人栽赃皇叔,又牵扯出邻国暗线、朝中反贼,难道这一切,并非针对皇兄的皇权,而是前朝余孽的复仇?”
靖王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底满是苦涩与坚定:“母妃确是前朝昭阳公主,但她嫁入王府后,从未有过半分复辟之心,反倒时常叮嘱臣,要忠心护佑大沈,不可忘恩负义,说自家的国家会亡国,是从根本上烂透!君臣都没有为国家,为人民办事,国怎么可能不破!没有沈家便会有黄家,李家,杨家代替!这是民心所向。臣对大沈忠心耿耿,就是战死沙场也毫无怨言,绝无通敌谋反之意,更不知前朝余孽尚存。”
“可栽赃之人,偏偏选中了你,绝非偶然。”沈书妍眸色沉凝,“要么是知晓你母妃的身份,故意借前朝之名挑拨离间,搅乱宗亲与皇权的关系;要么,便是真的有前朝余孽蛰伏,想利用你的身份拉拢势力,借你的手颠覆大沈,完成所谓的复仇。”
沈景渊沉默片刻,指尖叩击着龙椅扶手,目光落在靖王身上,语气缓和了几分:“皇叔的忠心,朕从未怀疑,但若真有前朝余孽作祟,此事便非同小可。前朝覆灭已有数十年,余孽若能隐忍至今,还能渗透后宫、拉拢朝臣、勾结邻国,其势力定然不容小觑,此次栽赃,怕是只是他们复仇计划的第一步。”
靖王起身,拱手行了个大礼,语气决绝:“陛下、长公主,臣愿全力配合追查,若真有前朝余孽借臣之名行事,臣定当亲手将其揪出,以证清白,也护大沈江山安稳,不负母妃叮嘱,不负陛下信任。”
沈书妍与沈景渊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靖王母妃的前朝身份,无疑是这场阴谋的关键,栽赃背后,是前朝余孽的复仇野心,他们蛰伏多年,布下天罗地网,一边勾结外敌内乱,一边挑拨宗亲皇权,意图一举颠覆大沈王朝。
“好。”沈景渊颔首,“朕信皇叔,即日起,你便暗中查探前朝余孽的踪迹,有任何线索即刻禀报。对外,朕会暂时压下此事,依旧维持对你的信任,引蛇出洞,让那些藏在暗处的前朝余孽,主动露出马脚。”
靖王领命,转身离去时,背影多了几分沉重。御书房内,沈书妍望着窗外,眼底寒光凛冽:“前朝余孽蛰伏数十年,手段狠辣,布局缜密,皇后、驸马、苏文彦等人,不过是他们手中的棋子。这场复仇之战,远比我们想的更凶险,我们必须加快脚步,在他们发动总攻前,彻底扫清所有隐患。”
沈景渊点头,语气决绝:“朕已下令,让暗卫全力追查前朝余孽的踪迹,同时紧盯皇后、驸马及外戚势力,只要找到余孽的核心据点,便能一举将其覆灭。家国安危,不容有失,这一次,朕绝不会让前朝余孽,毁了大沈的万里江山。”
前朝复仇的阴影笼罩而来,这场博弈已然升级,藏在暗处的敌人终于露出了獠牙,兄妹二人唯有联手靖王,步步为营,方能粉碎这场蓄谋已久的复仇阴谋,护得大沈长治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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