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花江的冰面刚刚解冻,苏研蹲在哈尔滨码头的渔棚里,指尖摩挲着搪瓷缸边缘。腥臭的江风卷着雪粒扑进棚子,将老渔民王贵的旱烟呛得忽明忽暗。
去膏药国?王贵把烟袋锅在鞋底磕得咚咚响,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来,鹅国人倒腾皮草的货船三天后在营口启锚,不过......他压低声音,那些红毛子认钱不认人,听说最近关东军查得严。
苏智勇从腰间摸出两块大洋拍在木板上,金属撞击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只要能上船,我们有办法。他刻意露出腰间半藏的勃朗宁,渔棚里弥漫的紧张气氛被老渔民贪婪的目光撕开缺口。
三日后,营口港的晨雾像团发霉的棉絮。两艘挂着挪威商船旗帜的老旧货船吃水颇深,甲板上堆着散发松脂味的原木。苏研兄妹混在扛麻袋的苦力队伍里,肩头的帆布遮掩着特制木箱——夹层中,鼠疫杆菌培养皿正随着船体摇晃,在简陋的恒温装置里轻轻颤动。他们特意选择函馆港作为登陆点,这里不仅是膏药国重要的渔业枢纽,密集的冷链运输网更是病菌传播的绝佳温床。
夜幕降临时,函馆街头的煤气路灯在海风中明明灭灭。苏研贴着结冰的墙角潜行,寒风裹挟着鱼市腥气刺入鼻腔。趁着巡逻队换岗间隙,他撬开鱼市冰窖的铁锁,三支装满鼠疫杆菌的喷雾器被迅速塞进冒着寒气的冰块堆里。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满载冰块的木轮车吱呀作响地驶向丹惊、大板的菜市场,车厢缝隙渗出的冰水在石板路上蜿蜒成黑色痕迹。
与此同时,神奈川县海军基地的仓库里,苏智勇正将染着细菌的罐头压进补给箱底层。铁盒表面残留的关东军红色印章在煤油灯下泛着诡异的光,他故意将箱子码在最显眼的位置,让巡查的卫兵能轻易看见封条。
三日后的东京浅草区,卖关东煮的老妪看着踉跄倒地的食客皱起眉头。起初军医将高热症状诊断为普通流感,直到患者七窍流血暴毙在担架上,整个医院才陷入真正的恐慌。横须贺海军基地的士兵们瘫倒在甲板上,他们至死都不知道,那些本该补充体力的罐头里,正藏着死神的镰刀。
关东军参谋部内,松本大佐的军靴碾碎了满地瓷片。他死死攥着加急电报,指节因用力过度泛出青白:不可能!不可能!不应该这样的,我们的防护措施万无一失!一路运往种花国都没有事,怎么会现在出问题……但北海道渔场传来的噩耗彻底击溃了他——浮尸蔽海的场景中,腐烂的鱼群将整片海域染成黑红,宛如地狱画卷。
看着眼前的场景,苏智勇兄妹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们无法想象,如果当时没有成功阻止膏药国的计划,现在的东北将会变成怎样一幅惨不忍睹的景象。
可以想象,那时的东北恐怕会比今天膏药国北海道渔场被鼠疫细菌感染的场景还要可怕数倍。毕竟,国内正在经历一场场激烈的战争,许多尸体无法得到及时的处理,这必然会导致细菌的滋生和传播。再加上医疗器械的落后,以及战争中急需的药品和军护人员的极度稀缺,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一想到这些,苏智勇兄妹就对膏药国的行为感到无比的愤恨和愤怒。他们认为,膏药国这种毫无人性的行径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应该受到最严厉的惩罚和谴责。
当苏研兄妹站在返程的货船甲板上时,北海道的火光已映红半边天。苏研对着火光说:松本,这就是玩火的代价,如果有报应报在我苏研身上,让种花国这场战争早日结束吧。苏智勇擦拭着配枪,望着逐渐缩小的膏药国海岸线冷笑:现在他们自顾不暇,东北的压力能减轻不少。
丹惊街头的铁丝网在寒风中发出呜咽,宪兵队踹开民宅的声响混着病人的咳嗽声回荡在巷弄。医院的焚尸炉昼夜不息,焦糊味与消毒水在空气中纠缠。曾经不可一世的膏药帝国,终究在自己亲手培育的恶魔面前,显露出脆弱的本质。而远在奉天帅府的张大帅,将加急战报重重拍在檀木桌上,虎目里难得泛起笑意:苏研这招,比十万大军还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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