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书妍回到家时,客厅里正传来父亲温和的声音。她换鞋的动作一顿,透过玄关的玻璃门,看见陈默的母亲正握着母亲的手,眼眶泛红地说着感谢:“若不是你们帮忙找康复中心,陈默这孩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母亲拍着她的手背叹气:“都是老街坊,互相帮衬是应该的。只要他能好好治病,以后走正道,比什么都强。”
蔡书妍站在原地,指尖攥得发白。父母不知道,他们眼中“走正道”的少年,上辈子曾踩着她们蔡家三口的生命,拿着蔡家资助的钱步步高升,甚至在她心灰意冷时,还假惺惺地用深情来绑架她,眼底藏着得逞的笑意——会在她参加社团活动时,坐在教室后排全程盯着,只要有男生和她说话超过三句,就会立刻上前以“找你讨论题目”为由打断;更过分的是,他偷偷登录她的社交账号,删掉所有她和朋友的合照,拉黑那些他“觉得不安分”的联系人。当蔡书妍发现时,闺蜜早已因为多次被陈默刁难,渐渐疏远了她——“书妍,他看我的眼神像要吃人,我不敢再和你玩了。”
真正压垮她的,是升学季的那场阴谋。蔡书妍的目标是A大美术系,为此她准备了半年的作品集,熬夜改了无数遍素描稿。却因为陈墨的算计错过了A大的招生,陈默却拿着京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来找她,说“你不上学也没有关系,你陪我去上大学,做旁听生,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父母看着女儿受伤的神情,决定一家搬去了另一个城市。就在一家三口想换个城市开始时,一场车祸夺走了蔡书妍一家人的生命……
当晚,蔡书妍从抽屉深处翻出一个锦盒,里面躺着一张泛黄的符纸——那是去年跟着外婆去道观时,道长送她的“造梦符”,说能让人看见最真实的过往。当时她只当是长辈的心意,没放在心上,如今却成了唯一能让父母看清真相的办法。
她趁着父母熟睡,悄悄走进他们的房间,将符纸放在两人枕头中间。符纸遇热,渐渐散发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融入夜色里。
蔡书妍坐在门外的楼梯上,直到天快亮时,才听见房间里传来压抑的抽气声。她推开门,看见母亲坐在床边,脸上满是泪痕,父亲握着母亲的手,眼眶通红,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书妍……”母亲看见她,声音颤抖着伸出手,“那些……都是真的吗?我们一家人的上辈子……”
蔡书妍走过去,轻轻抱住母亲,点头时,眼泪也终于落了下来:“应该是真的,妈。我也做了一个这样的梦,他不是一时糊涂,是从一开始就想毁掉我,踩着我往上爬。”
父亲沉默良久,猛地站起身,眼底是从未有过的冷厉:“我这就去联系康复中心,停止所有资助!还有陈家,这忙,我们不帮了!”
“爸,”蔡书妍拉住他,“先别急。”她擦干眼泪,眼神变得坚定,“我们先不动声色,等陈默以为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信任他,他迟早会露出马脚。到时候,我们再让他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
父母看着女儿眼底的清醒与决绝,终于明白,经历过一次生死的她,早已不是需要他们庇护的小丫头。母亲紧紧抱住她:“书妍,对不起,是爸妈糊涂,差点又害了你。”
“不怪你们,”蔡书妍摇摇头,“是他藏得太深。但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他得逞。”
隔天,陈默的母亲又来家里送土特产,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听说书妍要考北京的大学?陈默说他也想考去那边,到时候还能帮着照顾书妍……”
母亲脸上的笑意淡了,端茶的手顿了顿:“不是答应我们,从此以后两家不再来往了吗?你们现在做的又是什么?对了,康复中心那边说,最近有新的政策,外地患者的资助名额要重新审核,你们后续可能要自己多费心了。”
陈母的笑容瞬间僵住:“怎么会……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政策变动,我们也没办法。”父亲放下报纸,语气平淡却带着距离,“以后陈家的事,就不劳烦我们了,毕竟各家有各家的难处。”
陈母碰了一鼻子灰,讪讪地走了。蔡书妍站在二楼阳台,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眼底没有波澜。
没过多久,陈默就找上门来,脸上没了之前的“落魄”,带着一丝急切:“书妍,叔叔阿姨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为什么突然停止资助了?”
蔡书妍靠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一片银杏叶:“资助是我爸妈的心意,他们不想帮了,自然就停了。怎么,陈默,你是觉得,蔡家的钱就该理所当然地给你用吗?”
陈默脸色一变,语气急促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这手脚不是因为你……”
“只是习惯了靠别人铺路,忘了自己该怎么走了,对吗?”蔡书妍打断他,眼神冷得像冰,“上辈子你靠我们一家人的血馒头换来的机会,这辈子还想再要一次?你的手脚是怎么回事,我想你应该不会得了健忘症,忘记了吧!上辈子你我是怎么回事,你觉得我会再给你这个机会了?”
陈默猛地睁大眼睛,像是不敢相信她会说出“上辈子”这三个字。他后退一步,转身就想跑,却被早已等候在巷口的父亲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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