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玉米、土豆和红薯这些新奇食材出现在世人面前,苏言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商机。她深知这些食材口感独特,潜力巨大,于是大胆地找到了皇帝,提出合作开一间酒楼的想法,并提议五五分成。皇帝的五成成利润入私库,苏言的5成利润用于寻找新鲜的物品,做美食研究,还想着开女学。
皇帝本就对新鲜食物有信心,听了苏言的一番阐述,也觉得此事一一本万利,挣的是目前还未推广,便欣然应允。
酒楼的牌匾“百味仓”三个字是皇帝亲笔题写的,墨色里掺了金粉,在阳光下亮得晃眼。开业那天,苏言站在门口迎客,看着马车从街头排到巷尾,其中既有穿锦缎的富商,也有揣着碎银的书生——他们都是冲那“土里长出的新奇味”来的。
后厨里,蒸汽裹着甜香漫出来。苏言盯着灶台,看厨子把红薯碾成泥,裹上糯米粉搓成球,滚上芝麻炸得金黄:“这道‘金玉球’要外酥里糯,咬开得能看见红薯的纤维,才叫地道。”另一边,玉米烙正滋滋冒油,金黄的玉米粒嵌在脆壳里,撒上白糖,甜香能飘出半条街。
第一个掀帘而入的是位老御史,开始总弹劾苏言“女子不得干政,不能入朝为官”,此刻却被店小二端来的薯条惊了眼:“这金灿灿的是何物?竟比炸酥鱼还香。”苏言笑着递过蘸料:“这是土豆做的,外脆里绵,蘸点椒盐试试。”老御史尝了一口,胡子都翘了起来:“怪道陛下都赞,这土疙瘩竟能变出这般滋味!”
酒过三巡,大堂里渐渐热闹起来。穿绿袍的官员举着玉米羹感叹:“往年赈灾,粥里只有几粒米。这玉米粥稠得能插住筷子,若是推广开,灾民们至少能喝上热乎的。”卖胭脂的老板娘捧着红薯饼,跟邻桌说:“我那小儿子不爱吃饭,今早竟啃了三个红薯窝头,说比糖糕还甜。”
消息传得比风还快。不到半月,连宫里的娘娘们都打发人来打包土豆泥,说是晚上代餐正好。皇帝听着总管太监报来的账目,看着私库里日渐丰厚的银锭,忽然对苏言说:“你这酒楼,倒比朕的粮仓还能聚拢人心。”
苏言却把自己那五成利润换成了车马费,带着人往南边去了。他听说岭南有种能结在树上的“地下果”,西南有抗旱的“铁杆庄稼”,这些都记在账本的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地名。酒楼的掌柜不解:“大人,如今生意正好,何必跑那么远?”
苏言指着后厨墙上挂着的玉米串、红薯干:“这些能让百姓吃饱,可天下之大,定还有能让日子过更好的东西。你看这酒楼里的人,吃得香了,才会想着来年多种几亩;日子有盼头了,这生意才能长久。”
那日傍晚,夕阳把“百味仓”的牌匾照得通红。有个穿粗布衫的老农站在门口,望着菜单上的“玉米饼”出神,手里攥着刚卖完新收玉米的钱袋。店小二笑着迎上去:“大爷,尝尝?这饼子用的玉米面,就是您种的那种。”
老农犹豫着坐下,等饼子端上来,咬了第一口就红了眼眶。他想起春天下种时,苏言带着农把式手把手教他培土;想起秋收时,满仓的玉米堆得像小山。此刻这饼子的甜香里,藏着的哪里是滋味,分明是踏实日子的味道。
后厨里,苏言正对着新画的图纸琢磨:“这魔芋磨成粉,能不能做成像凉粉一样的东西?”灶上的红薯粥咕嘟作响,窗外的月光落在账本上,把那些写满地名的字迹,照得格外清亮。她知道,这酒楼的烟火气里,藏着的不仅是生意,更是让土地长出希望、让日子越过越甜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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