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时,太湖县大牢。
秦雨轩一大早就急冲冲的快马加鞭,带着刚刚给姬夜办好籍册出发了,还好那个司户佐尤正通情达理,在胖安的正规诉求下,按照律法秉公办事,让他得以顺利的拿到了籍册,并且比原定的时间要快上了不少,有了这张籍册,便能把姬夜从里面弄出来。
但当秦雨轩来到这,询问狱卒的时候,得到的回复却是,“你来晚了,那人昨天夜里就已经被两个弟兄押送至凉州充军了。”
秦雨轩一听,心想完了,竟然还是晚了一步!他对那狱卒怒斥道,“没有审问就匆匆将人充军发配,是谁给你们下的命令?!”
狱卒支支吾吾,知道他是秦家少爷,自然也不敢糊弄,只是如实答道,“是...是刘县令,刘墉大人亲自下的命令,说是凉州乃边疆重地,兵源稀缺,需调派流民前去充军,衙役必须连夜出发,不得有误。”
秦雨轩听完满腔怒气,喃喃道,“好一个刘墉啊,如今边疆并无战事,竟敢在如此短的时间滥用职权违规抽调流民,这事怎么会这么巧?莫非都是串通好的?!”
秦雨轩拿出了那本籍册,死死瞪着那狱卒质问道,“如今我师弟已经办理了籍册,就不再是流民,而是大渝合法百姓,享受律法保护,你就告诉我能不能放人?”
狱卒愣了愣,建议道,“如果有籍册的话当然不算流民,要是趁着现在人还没走远把人追回来,依我看,即使是刘县令亲自来了,他也无话可说。”
“很好。”秦雨轩说完,扭头就快走了出去,骑上马背,朝着凉州的方向飞驰而去,石板路上悠扬的马蹄声腾腾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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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时分,秦雨轩已经一路向东策驰了三十里路,到达了玉山镇,刚到镇上的没多久,就见到官道前面正在围了一大批看热闹的老百姓,这让他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于是立马下马前去查看。
秦雨轩走上前去,人群围的水泄不通,他试图踮起脚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但是看不太清楚,只好朝着人群中央挤了进去,“让一下,麻烦让一下。”
将身体挤了进去之后,定睛一看,这才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两具躺在地上的衙役尸体,这让他一时间怔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这....”。
此刻他的心情复杂,因为这两具尸体极有可能是押送小师弟那两名衙役,只见那两具尸体的脸色煞白,看来也已经死了有些时间了,一具尸体是被抹了脖子,伤口平整,看起来应该是一剑封喉,一击毙命,另一具则是腹部被刺穿,衣物切口也是十分平整,但鲜血浸满了衣物,应是失血过多至死。
他嘴里喃喃道,“如今死了两名衙役,小师弟又不知所踪,罪名便自然而然便落在了他的头上,不知是栽赃嫁祸,还是小师弟为逃避充军,所以才杀人灭口...?但不管怎样,此事衙门定不会善罢甘休,若是惊动了朝廷便更不好收场,看来这下麻烦大了。”
秦雨轩忽然大脑一片空白,这件事情,似乎已经远远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范围,“当务之急,应该是尽快找到小师弟的下落!”
言罢,扭头上马,又朝着原路折返了回去。
......
......
夜里,消息就传回了太湖县衙门,负责押送流民的衙役被杀害,这可不是小事,可谓是造成了不小的轰动,第二天一大早,县里的衙门就遣人沿街四处张贴了姬夜的画像悬赏令,要在全县各地通缉此人,务必将其抓拿归案,绳之于法。
刘府。
一袭纯白锦衣,身后负剑的许怀远来到了刘墉县令的府前,走上前去,抓起铁门环叩了叩门,“咚咚”。
随后,闻声开门的是一个穿着蓝色布衣的小厮,见到这个穿着不凡,但是面生的许怀远,他一脸疑惑,问道,“公子,请问有何贵干?”
许怀远面无表情,拱手道,“吾奉国师之命,专程从京城远道而来这蜀州执行公务,此次来找刘县令,是有要事商议,请速去通报!”
小厮一听京城二字,立马明白了此人非富即贵,自然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将其请进府邸,“许公子,这边请。”
嗯,许怀远点了点头,从容的跨过门槛,跟着小厮进到了院子里面。
“麻烦公子在此稍等片刻。”那小厮撂下一句,便转身就走并且加快了步伐,朝着刘墉的房间走去,对着赖在温柔乡里不肯起身的刘墉说了句,“老爷,外面来了个自称是京城前来执行公务的年轻公子。”
“什么?!”刘墉一听,猛的一掀被子,起身正坐,一脸惊诧,旁边貌美如花身穿肚兜的小妾没好气的骂了句,“你要死啊!”说着便一把夺过了被子,盖在头上。
不多时,许怀远就看到了一个还穿着寝衣的中年发福的男人慌慌张张的走了出来。
那男人很快走到了他跟前,见到穿着华贵,气宇不凡的许怀远,笑吟吟的拱手道,“公子大驾光临,恕卑职有失远迎,不知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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