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顾太后也有些等的不耐烦了,她站起身,“太医呢?为何迟迟不来!”
“还有陛下,哀家不是一早便派人去请了吗?”
赵嬷嬷站在一侧,闻言属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得低声道:“老奴命人再去催催……”
永安侯靠在檀木椅上,面带不满之色。
只是,不等赵嬷嬷有所动作,殿外便传来了小太监的通报声,“皇后娘娘到!淑妃娘娘到!”
顾太后和赵嬷嬷对视一眼,前者心下疑惑,“皇后和淑妃为何会来?”
“参见母后。”
“参见太后娘娘。”
云挽棠和裴皇后一块儿进来,齐齐朝顾太后行了礼。
永安侯此刻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跟前的二人拱手行礼道:“臣参见皇后娘娘,淑妃娘娘。”
“舅父不必多礼。”
裴皇后微笑着点头,又看向顾太后,“母后,听闻舅母昏迷,儿臣和淑妃前来看望。”
云挽棠在一侧点头,心下却疑惑,谢凛去哪儿了?
顾太后默了半晌,才点了点头,“你们二人有心了。”
“陛下呢?”裴皇后问出了声。
方才淑妃的贴身宫女来请,这一路上,淑妃也都同她说明了,此刻没见着谢凛,裴皇后也不免担忧了起来。
顾太后重新在木榻上坐下,随口道:“陛下还未到……”
这也是顾太后所奇怪之处,宫人说陛下在长春宫,可如今淑妃都过来了,为何还不见陛下的身影?
“这殿里的是永安侯夫人,可为何不见顾五小姐?”
云挽棠看了眼紧闭的殿门,语气里带着困惑。
经她这么一提醒,顾太后才想起来,她问赵嬷嬷,“清漪人呢?”
自永安侯夫人昏迷,清漪那丫头便不见了人影。
“忘了跟您说了,五小姐的衣裳被酒水打湿了,回偏殿换衣裳了。”
赵嬷嬷拍了拍脑门儿,回答道。
云挽棠却从赵嬷嬷的话中捕捉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是了,寿安宫不止这一处偏殿,谢凛定是被顾清漪算计了。
想到这儿,她猛地转身往外走去。
“淑妃,你要去哪儿?”裴皇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云挽棠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抬头,脚步便定住了。
昏暗的夜色之下,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殿外,正朝她走过来,眉眼间是一抹冷色。
“陛下!”
她轻唤了一声,疾步过去,双手抓住了男人的胳膊,上下打量着他,嗓音轻颤,“您有没有事?”
谢凛在她跟前停下来,大掌在女子的后脑揉了一把,触及到女子眼里轻晃着的担忧时,他眉眼的冷意尽数退去。
他的嗓音不自主的放轻,“朕没事,让娇娇担心了。”
“陛下没事就好……”
云挽棠轻声应着,她从男人的胸口间抬起眸子,却看见顾清漪被两个小太监带了过来。
谢凛牵着她的手,十指紧扣着,一同进了殿,男人的面上又恢复了一片冷意,深邃的眸底似寒潭。
“臣妾参见陛下。”
裴皇后俯了俯身,看向二人身后,“这是……”
顾太后和永安侯看着被小太监带进来的顾清漪纷纷站了起来。
永安侯做拱手状,率先开口,“陛下,发生什么事了,清漪为何被抓了起来?”
谢凛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永安侯不知情?”
“知情?陛下在说什么……”
瞥见男人眼底汇聚的冷意,永安侯一时有些无措,语气里能听出一丝对男人的惧意。
谢凛冷笑一声,“永安侯合该庆幸自己不知情。”
“凛儿这是何意?”
顾太后一头雾水,听的云里雾里的。
男人没有理会,而是朝身侧的云钦使了个眼色。
云钦抱拳,上前一脚踢开了偏殿的门,门后是永安侯夫人的惊呼声,“啊!”
众人看过去,永安侯夫人好好的,由婢女搀扶着,脸上是一抹惊慌,哪有半点儿昏迷不醒的样子?
“舅母没事?”裴皇后顿时愕然。
永安侯夫人眼里划过一抹不自然,她本是在床榻上躺着的,听到外头传来了声音,便躲在门后听,可门却被人踹开了。
她捏着手里的锦帕,一手扶着眉心,缓步走了出去,“我方才躺了一会儿,发觉好了不少,用不着太医了。”
“你们这外头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永安侯夫人脚步一顿,她看见了被抓着的顾清漪,心中一咯噔。
一看这五丫头,她便知事情已经败露,她该想法子跟自己撇清关系。
她抬着手,面露震惊之色,“这……这五丫头怎么被人抓起来了?”
“永安侯夫人莫要再装了,今日发生了什么,难道永安侯夫人心里不清楚吗?”
云挽棠上前一步,嗓音微冷,一只手还被男人牵着。
“淑妃娘娘这是何意?”
永安侯夫人一手捂着唇,一手指着殿内,“妾身自宴席结束后便晕了过去,一直在偏殿躺着,实在不知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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