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快去吧,臣妾就在长春宫等您。”
云挽棠冲男人浅浅一笑,白嫩的脸颊边还漾着两团不自然的红晕。
她说完才发觉……自己方才的话带了些要分离的意味。
谢凛大步离开后,月桃从殿外进来,便见自家娘娘坐在软榻上,面上有些羞涩,月桃见状笑了笑。
“永安侯夫人现下在何处?”
见月桃进来,云挽棠清了清嗓,开口问道。
月桃知道自家娘娘是害羞了,她憋着笑回答,“回娘娘,永安侯夫人现下在寿安宫偏殿,说是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
末了,她还轻声喃喃,“也不知是误食了什么东西……”
“那顾清漪和永安侯呢?”女子又问。
月桃一愣,如实回道:“自然是也在寿安宫,永安侯夫人昏迷,他们二人自是也得留下守着。”
云挽棠皱了皱眉,从软榻上站起身来,“今日宴会上不论是酒具还是吃食都有专人查验,为何偏偏就只有永安侯夫人出了事?”
“或许是永安侯夫人对什么东西过敏?”
月桃想了想,只觉得这是最有可能的。
云挽棠摇头,“不可能,像这样重大的宴席,若是永安侯夫人对什么东西过敏,宫人是不会让她接触到的。”
永安侯夫人是顾太后的亲嫂,凭借这一身份在,宫人便不会犯这么大的错误。
“那娘娘是觉得此事有蹊跷?”
月桃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出声问道。
云挽棠眸光微凝,“此事定有蹊跷……”
先是永安侯夫人带着顾清漪进宫,想要请谢凛收回成命。
再是本该午后便离宫的二人突然出现在了款待西诏使臣的宴席上,最后又是永安侯夫人昏迷。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好像都指向了她二人不愿离宫的事实。
“永安侯夫人昏迷,太后娘娘请陛下前去……”月桃自顾自的念着。
云挽棠听了只觉得有些不对劲,身形一颤。
月桃下意识的扶住了她,“娘娘,您怎么了?”
“去寿安宫,让月吟去长信宫请皇后娘娘,快!”
云挽棠边说边往外走,但愿事情不会如她想象的那般糟糕。
—
是夜,寿安宫的偏殿灯火通明
偏殿的门紧闭着,顾太后坐在一侧的檀木榻上,闭着眼,一手捏着佛珠,嘴里念叨着什么。
“太医呢?怎么还没来?”
永安侯在殿中踱步,语气十分的不耐。
顾太后有些忍无可忍的睁开眼,语气里含着愠怒,“兄长可否消停些?”
“含蕴,你嫂嫂如今昏迷不醒,你让为兄如何能不急?”
永安侯闻言倒是停下来了,他拍着手走到顾太后跟前。
顾含蕴,顾太后的闺名。
“兄长这般模样,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兄长有多关心自己的夫人……”
顾太后睨了永安侯一眼,“兄长在府里做的那些事儿,不用旁人说,哀家心里也清楚得很。”
听言,永安侯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
至于顾太后口中的“那些事儿”,无非就是永安侯是如何宠府中的那些个小妾的。
“含蕴啊,夫人怎么说也是陛下的舅父,如今出了事,陛下岂能连看都不来看一眼?”
没一会儿,永安侯又开始挑错处,他拍着大腿,“陛下心里到底有没有永安侯府,有没有我这个舅父!”
赵嬷嬷看了眼顾太后,又开口安抚道:“侯爷莫急,太后娘娘已经派人去请陛下了。”
“那为何还不见人影?”
永安侯重重的冷哼一声,丝毫不买账。
顾太后拿着佛珠的手猛的拍在了案上,语气不善,“兄长还知道自己是凛儿的舅父?”
“可兄长只知道自个儿行乐,张口闭口的就是权势,这么多年了,顾家和永安侯府可有为凛儿做过什么,为大夏做过什么?”
许是太过激动,顾太后说完猛猛咳了好几声。
赵嬷嬷连忙上前,替顾太后顺着气,看着永安侯道:“侯爷,您也少说几句,太后娘娘这么些年来也一直都在为顾家做打算。”
永安侯顿了顿,好半晌才道:“含蕴,为兄知道你心里想着顾家,为顾家做了许多,你也得当心自个儿的身子啊……”
“只要兄长能让哀家宽心,哀家的身子自是好得很。”
顾太后缓了缓,语气不咸不淡的。
永安侯抿着唇,没有再言语,二人静静等待着。
—
另一边,宫女走在前边儿领路,谢凛和康明一行人走在后头。
直到来到了一处偏殿,宫女才停下,“陛下,永安侯夫人就在殿内。”
看着四下无人,谢凛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太后和永安侯在何处?”
“回陛下,太后娘娘和永安侯已经在殿内了。”
宫女说着,上前推开了殿门。
谢凛负手,抬步进了殿。
而康明也紧随着主子的步伐进去了,后头的宫女眸光微动,出声道:“哎,康公公……”
康明回头,“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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