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宫
月桃回来时还特意在殿门口停了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垮着一张脸进去的。
书案前,云挽棠此刻正在男人的注视之下一笔一画的写着他的名讳。
就这一会儿,写了足足有一整张宣纸。
“不写了……”
见月桃进来,云挽棠将手里的羊毫笔一放,看向身侧的男人,美眸轻瞪,“臣妾今日是要作画的!”
谢凛拿起那张写满了自己名讳的宣纸,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将宣纸叠好,问她,“娇娇想画什么?”
“月桃,画呢?”
云挽棠没看他,而是看向月桃,满眼期待。
月桃垂了垂头,“回娘娘,没借到画……”
“什么画?”
方才被女子忽视了,谢凛这会儿又凑了上去,慢条斯理的问。
云挽棠眼睫轻颤,隐隐有些失落,“臣妾听闻德妃那有一幅前朝遗留下来的名画,名为《春》。”
“今日臣妾正好闲暇无事,便想借来临摹一二的……”
谢凛知晓了原委,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月桃空着的手,“没借到?”
月桃摇头,“德妃娘娘说那画是前朝遗留下来的没错,可也是惠元皇后亲赐的,她极其珍视,不能外借。”
“既然德妃为难,那便算了……”
云挽棠适宜的轻轻叹了口气,她拉着男人的大掌,嗓音轻软,“陛下,臣妾还可以临摹别的,不一定非要那一幅。”
可谁知她的话音一落,谢凛便回握住了她的手,男人低沉的嗓音便在耳边响起,“康明,去昭阳宫取画。”
“是,陛下。”
康明笑呵呵的应下,俯身退去。
云挽棠倒也不是真想要那幅画,只是兰德妃都拿出惠元皇后做挡箭牌了,她本以为谢凛会就此算了的。
“陛下真好,臣妾临摹完就给德妃送回去。”
她倾身,主动亲了亲男人的唇角,她眼波柔软。
谢凛衔住她主动送上来的柔软不放,舌尖强行侵入了她的领地,大掌扣住女子想要后退的后脑勺,沉寂又温柔。
月桃瞧着这一幕,不自觉的红了耳根,俯身后快步朝外走去。
—
殿外
月桃正要唤方才同自己一块儿去昭阳宫的小德子过来。
可一直守在小德子看见她出来,忙迎了上来,“月桃姐姐……”
“怎么样?东西可放好了?”
月桃将人拉到了一旁,低声询问。
小德子给了她一个“你放心”的眼神,点了两下头。
“那行,你忙的你的去吧。”
月桃朝小德子摆了摆手,随着话音一落,她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高大的人影,吓得月桃一下子跳开了好远。
“你做什么,我有这么可怕么?”
云钦瞥了一眼离自己有几步之远的月桃,嗓音冷淡。
月桃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谁让你突然出现吓人的?”
“你方才去了昭阳宫?”
云钦这话题换的让人有些始料未及,月桃一愣,下意识的问,“你怎么知道?”
男人没有理她,月桃也不纠结,抬步就要走,“小德子,咱们走……”
看着月桃离去的背影,云钦勾了勾嘴角,眼里泛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他方才在暗地里跟了她许久,自然也知道她去昭阳宫为的是什么。
—
另一边,昭阳宫
康明一来,便见一个小太监将一卷画轴径直扔进了火炉里,大火顷刻间便将画轴给吞噬。
“你在做什么!”
他大步上前,厉声呵斥了一句,直觉告诉他,方才这小太监烧的便是陛下要他来昭阳宫所取的那一幅画。
那小太监被康明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时连忙躬身行礼,“见过康公公……”
“你方才烧的是什么?”
康明走近一看,那炉子里的画轴被烧了大半,已经看不清原本的样子。
小太监依旧恭敬的回答,“是清儿姐姐让奴才将这画给烧了的……”
“什么风把康公公给吹来了?”
兰德妃从正殿走出来,面色盈盈道。
康明眼皮一跳,微微躬身,“老奴参见德妃娘娘。”
“老奴奉陛下之命来昭阳宫取画,不知这……”
他指了指一旁烧的正旺的炉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兰德妃顺着康明手指的方向看去,语气里含着满满的可惜之意,“康公公说这个啊……”
“方才本宫在殿内小憩,梦到了姑母,她一直同本宫念叨这这幅《春》,本宫惊醒……”
“想来想去这幅画还是放在姑母那儿为好,康公公怕是来晚了一步。”
康明静静地听着,嘴角不禁抽了抽,他一个奴才,也没好去拆穿兰德妃的那点小心思。
兰德妃唇畔扬着笑,示意清儿上前,“若本宫没猜错的话,陛下让康公公来取画为的是淑妃姐姐吧?”
“这幅《春》是没有了,不过本宫这儿还有其他的名画,康公公拿去吧。”
清儿手里拿着一卷画轴,上前递给了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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