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昭媛这般说,露珠却一脸的不以为然,“娘娘,不过是个镯子,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难不成还会有什么猫腻?”
“那可说不准……”
徐昭媛抿唇,思索着道:“宁氏一向是个蠢笨的,跟元淑妃处了这么些天,心性难保不会变。”
“更何况她和本宫之间还隔了一条命,本宫才不信她在本宫面前能这般的坦然自若,没有半分遐想!”
可不论她信不信,方才的宁婕妤的确没露出半点儿破绽,唯一的一点便是那只音美人送的镯子。
片刻后,露珠又问,“那依娘娘的意思是?”
“音美人被杖毙后,那她身边的那个宫女呢?”
徐昭媛拧眉道,那毕竟是音美人的贴身宫女,若真是镯子的问题,保不齐那宫女会知道些什么。
露珠立即道:“音美人被杖毙后,她的贴身宫女阿碧被皇后娘娘拨去浣衣局了,娘娘若是想见她奴婢去办。”
“去吧,即便是被皇后娘娘拨去了浣衣局,那她也是倾云宫的人,本宫见她旁人也不能说什么。”
徐昭媛点了点头,还朝露珠道了一句,“尽快吧。”
露珠俯身应下,“是,奴婢这就去办。”
—
宫道上,宁婕妤下意识的朝长春宫的方向而去,她用锦帕将镯子包好,攥在手心里。
“娘娘,方才徐昭媛分明是在试探您对安乐公主的心……”
巧月跟在宁婕妤身后,不禁撇了撇嘴。
徐昭媛分明从前跟娘娘那般要好,如今一朝疏远,她却知道什么话对娘娘来说才是扎心的。
宁婕妤闻言笑了,只是这笑中又带着几分让人难以察觉的痛苦。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她还想看看本宫到底有没有忘记本宫那未出世的孩子的死。”
“奴婢知道娘娘定是没忘的,只是苦于……”
巧月说着说着忽然没了声。
宁婕妤看着她笑,接住了她的后半句话,“苦于本宫自个儿无能,但本宫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不能再失去安乐。”
“这件事的背后之人无非是徐昭媛,亦或者是兰德妃中的一个。”
“但无论是谁,本宫都不会让她再伤害到安乐!”
宁婕妤捏紧了拳头,目光愈发的坚定,这是一个母亲极力想要护住自己孩子的决心。
巧月也在一旁重重点头道:“娘娘说的极是,奴婢也会用心护好安乐公主的。”
“有咱们护着,安乐定会平平安安的。”
宁婕妤弯唇,露出了一个柔和的笑容。
只是她忽的停住了脚步,没再往前走,眼里浮现一抹顾虑,随后又抬步,却是往另一个方向走的。
“娘娘,咱们不去长春宫了吗?”
巧月忙跟上宁婕妤的步子,却是不解的问。
宁婕妤摇头,“不去了,咱们刚从倾云宫出来便马不停蹄的去了长春宫,若是徐昭媛知道了可不太好。”
“那咱们回去吧,小公主许是也醒了呢。”
巧月一脸笑咪咪的道,主仆二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拐角处。
只是二人不知道的是,在她们身后的不远处,一个小太监在鬼鬼祟祟的瞧着,直到主仆二人走远,那小太监才离开。
—
昭阳宫
“这个姜妃,她又是什么身份?竟还敢将主意打到本宫身上了!”
兰德妃步入内殿,温婉的面容上划过一抹扭曲的神情。
清儿接过兰德妃递过来的汤婆子,左手空了的小指被布条包裹着,看起来格外的显眼。
“她的镯子里不是也让人放了东西……”
兰德妃冰冷的视线投向清儿,“可为何她看起来跟个没事人一样?”
连玉清宫前段时日都请了太医,姜妃那儿却一直迟迟未有动静。
姜妃是西诏人,难不成镯子里的把戏被她看穿了?
但很快,兰德妃又否定了这个猜想,姜妃那人蠢笨得很,不可能会发现其中的秘密。
若是发现了,依姜妃的性子,早就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了。
“娘娘,今日给皇后娘娘请安,奴婢并未瞧见姜妃的手上戴了镯子。”
清儿小声道:“想来那镯子自送去忘忧宫后,姜妃就没碰过……”
像是怕兰德妃动怒,清儿又连忙道:“不过娘娘,奴婢今日瞧见徐昭媛手上戴了,说不定哪日便会有好消息传来了。”
“戴镯子的是徐昭媛,又不是二皇子,能有什么好消息传来?”
兰德妃轻蔑的冷哼一声,没将清儿的话放在心上。
这话倒是把清儿给弄不会了,不知道该如何接。
“本宫才不介意什么徐昭媛,本宫在意的只有陛下!”
兰德妃紧抿着唇,细长的指尖在案桌上来回的打转儿,“至于那些低贱的人,都会被本宫一一除掉。”
“尤其是淑妃,她凭什么能得到陛下独一无二的宠爱?”
“还有那画中的女子,又凭什么能让陛下多年以来一直念念不忘?”
兰德妃眼里染上痴情的光芒,“最先和陛下相识的明明是本宫,本宫才是最能和陛下相伴到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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