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青崖决定不去地铁线的flag立得又快又响,可惜现实总爱打脸,尤其爱打他这种试图用科学规划灵异事件的人的脸。
就在他们买好前往湘北的火车票,郎千秋正喋喋不休地规划着要带多少辣条和游戏机才能熬过漫长车程时,邵青崖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颜珏。
郎千秋瞬间警惕起来,他做了个“拉链封嘴”的手势,示意邵青崖开免提。
“邵老师。”颜珏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依旧是那副公事公办的平淡腔调,“打扰了。有一个临时任务,协会认为你和郎先生比较适合处理。”
邵青崖和郎千秋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升起不妙的预感。
“颜先生请说。”邵青崖保持冷静。
“地铁三号线延伸段,梧桐路站施工隧道,一小时前又发生一起意外事件。一列搭载施工人员的工程车在隧道内失去联系,后续救援人员发现车上全员陷入不明原因的深度昏睡,生命体征平稳,但无法唤醒。现场检测到轻微异常能量波动,初步判断为施工扰动地脉导致的短暂性精神辐射现象,危险等级评估为低级。”颜珏语速平稳,像在念新闻稿。
邵青崖的眉头皱了起来。梧桐路站...就在那栋筒子楼附近的地下!这绝不可能是什么“低级”意外!
郎千秋已经忍不住对着手机嚷嚷起来:“低级?颜大帅哥你们协会的判断标准是跟瞎子学的吗?刚搞完镜像空间就来个集体昏睡,还都在同一块地头上!这明摆着是‘老朋友’的连环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传来颜珏听不出情绪的回答:“协会综合评估认为,此次事件与先前镜像事件性质不同,能量签名差异显着。且现场未检测到‘符号’残留。考虑到二位刚刚经历高强度任务,此次事件风险较低,正适合作为调整性任务,积累不同类型异常事件的处理经验。”
这话听起来合情合理,甚至有点为你们着想的意思。但邵青崖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调整性任务”、“积累经验”。颜珏似乎在用一种非常官方的方式,逼迫他们前往现场。
“如果我们拒绝呢?”邵青崖试探道。
“协会尊重各位合作者的意愿。”颜珏的语气毫无变化,“只是该区域已被暂时封锁,相关调查也会记录在案,可能会影响二位未来的任务评级和...权限申请。”他微妙地停顿了一下,显然指的是邵青崖刚刚申请到的、已经被冻结的档案室权限。
**裸的威胁。不去,就再也别想碰协会的核心资料。
郎千秋对着手机龇牙咧嘴,无声地骂骂咧咧。
邵青崖按住他,深吸一口气:“具体坐标和现场情况请发过来。我们半小时后到。”
挂了电话,两人面面相觑。
“妈的!就知道这孙子没安好心!”郎千秋一脚踢在旁边的垃圾桶上,“还‘调整性任务’?骗鬼呢!明显是挖坑给咱们跳!说不定就是他跟‘老朋友’合伙搞的!”
邵青崖看着手机上收到的坐标和简单报告,眼神凝重:“他知道我们会怀疑。但他用了阳谋。协会的权限,我们暂时需要。”尤其是那张关于“锁”和“守门人”的纸条出现后,协会档案室成了无法绕开的信息源。
“那湘北呢?不去了?”
“推迟。”邵青崖果断道,“先处理眼前的事。如果这真是‘老朋友’的后续动作,或许能在这里找到更多关于‘锁’的线索。”他想起筒子楼下的那个古老封印,以及秦狰与之相关的右手。地铁隧道...会不会也惊动了类似的东西?
半小时后,两人站在了地铁三号线梧桐路站的施工入口处。这里已经被协会的外勤人员拉起了警戒线,几个穿着同样制式西装的人正在操作着仪器,表情漠然。
一个负责人模样的男人走过来,递给他们两个安全帽和通行证:“颜先生已经交代过了。情况稳定,能量波动很微弱,但昏迷原因依旧不明。这是内部结构图和昏迷人员位置标记。”
邵青崖接过图纸快速浏览。隧道深处约一点五公里处,工程车停在侧向挖掘洞口附近,十一名施工人员分散在车内外,全部陷入昏睡。
“我们进去看看。”邵青崖戴好安全帽。
郎千秋嘟囔着“协会连个防毒面具都不配抠死算了”。
隧道内部阴冷潮湿,充斥着泥土、机油和一种若有若无的...类似铁锈和旧床单混合的怪异气味。大型施工设备静静矗立在旁,灯光将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更添几分诡异。
越往里走,那种怪异的寂静感就越强。除了他们的脚步声和通风系统的微弱嗡鸣,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睡。
邵青崖的“雷达”开始轻微作响,不是那种尖锐的警报,而是一种低沉的、绵长的嗡鸣,像是某种庞大之物沉睡中的鼾声,带着一种让人昏昏欲睡的节奏感。
“唔...”郎千秋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奇怪...怎么有点困了...这班加得真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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