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郎千秋带着那一男一女有说有笑地往车站外走,似乎打算去打车,邵青崖周身的气压不自觉地降低了几分,眼神紧紧黏在郎千秋和那个明艳美女身上。
泠山君瞥了一眼邵青崖那紧抿的嘴唇和晦暗不明的眼神,心中那点因为被吵醒而积攒的怨气,瞬间找到了宣泄口,并且混合了一种“促进晚辈感情(顺便看戏)”的恶趣味。
他故意凑近邵青崖耳边,用一种带着暧昧和引导性的语气,低声说道,声音里还残留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和刻意营造的微妙:
“啧,原来是那‘狐族小辈’……果然又……”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最终基于事实(胡不言确实是狐族)和自己的审美(那身打扮实在让他夸不出口),含糊地补充道,“……精致了些。”
他刻意略去了对胡不言具体外貌(方脸程序员)的描述,只强调了“狐族”和模糊的“精致”,目光却意有所指地瞟向那个明艳美女,引导的意味十足。
邵青崖的心猛地一沉!
狐族前辈?!果然是他!
他自动将泠山君那句含糊的“精致了些”和意有所指的目光,与那位笑容灿烂、打扮时尚的明艳美女对上了号!原来……郎千秋口中那个“学识渊博”、“留学东瀛”的狐族前辈,竟然是……这样一个明媚动人的女孩子?而旁边那个方脸严肃、看起来有些呆板的男人,大概是她的……随从?助理?或者……?
他看着郎千秋在那美女身边,虽然保持着一点距离,但脸上那热情(在他看来甚至有点讨好)的笑容,以及偶尔侧头倾听对方说话时专注的样子,再联想到泠山君那句暧昧的“狐族小辈”和“精致”……
一个荒谬又让他心头火起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狐族……就是玩得开?出来……约会?还带个……呆头呆脑的方脸程序员跟班?这是……玩三人行?!
这个想法一出现,就像野草般在他脑海里疯长!理性告诉他这太离谱了,但眼前的景象(美女、热情迎接、相谈甚欢、还有个“跟班”)和泠山君那充满误导性的话语,让他无法冷静思考。一股混合着酸意、愤怒和莫名失落的情绪,如同细密的针,扎得他心脏密密麻麻地疼。
他死死盯着那三人,看着他们上了一辆出租车。
“跟上去。”邵青崖的声音有些发冷,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执拗。
泠山君挑了挑眉,对邵青崖这么“上道”的反应十分满意。他随手拦了另一辆出租车,示意司机跟上前面那辆。
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看着前面那辆车,又透过后视镜瞄了一眼后座这两位——一位容貌昳丽、衣着昂贵但脸色不善的年轻男子,另一位面容精致、气质清冷却眉头紧锁的青年,两人都紧紧盯着前面的车,气氛凝重。
司机大叔露出了一个了然又带着点八卦的表情,一边稳稳跟着车,一边忍不住开口搭话:“两位哥们儿,前面那车……是有什么情况吧?看你们这架势,是……便衣?还是……私人侦探查那个?”他朝前面那辆载着郎千秋三人的出租车努了努嘴,眼神里充满了“我懂”的意味。
邵青崖:“……”
他被问得一怔,耳根微微发热,不知该如何回答这种市井的误解。
泠山君却嗤笑一声,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用他那特有的、带着点磁性的慵懒嗓音回道:“师傅好眼力。前面那位……嗯,穿紫色衣服的,家里有点‘小情况’,我们受托来看看。”他语焉不详,却更坐实了司机的猜测。
“嘿,我就说嘛!”司机大叔一拍大腿,来了兴致,“穿得花里胡哨的,还一大清早跑来接站,一接还接俩!一看就不对劲!两位放心,我老李跟踪技术一流,保证跟不丢!这种事儿我见得多了!”
邵青崖听着司机和泠山君的一唱一和,感觉自己脸颊的温度都在升高,只能默默将视线转向窗外,假装看风景,心里却因为“家里有点小情况”这种说法和司机大叔的“见得多了”而更加不是滋味。
车子一路行驶,最终停在了一家看起来颇为高档的酒店门口。
邵青崖看着郎千秋殷勤地(在他看来)帮那位“美女前辈”拉开车门,然后三人一起走进了酒店大堂,似乎是去……办理入住?
(直接……来酒店了?!)邵青崖站在酒店门外,看着那富丽堂皇的旋转门,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他周身的气压更低了,眼神暗沉,紧握的拳头指节泛白。司机大叔投来一个同情又“果然如此”的眼神,收了车费,摇摇头开车走了。
泠山君站在他身边,悠闲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昂贵休闲装的衣领,看着邵青崖那副快要实质化的低气压和醋意,昳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堪称愉悦的笑容。
【看来,这“观察表现”的日子,比想象中要有趣得多啊。】他心想:接下来,该怎么继续给这把火添点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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