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位老人毫无预兆地出现在视野中时,陈紫薇只觉脑袋“嗡”地炸响,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将她的思绪搅得混乱不堪。
刹那间,她的脑海一片空白,好似所-有的血液都瞬间凝固,全身的力气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抽离。
她整个人呆呆地僵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足有五六秒的时间,
才如梦初醒般从一场可怕的噩梦中猛然惊醒。
她的脸上急忙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那笑容扭曲而僵硬,仿佛是用尽全-力才拼凑出来的。
随后,她脚步急促却又有些踉跄,像是喝醉了酒的人一般,快步朝着老人迎了上去。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路院长,您……您怎么突然到住院部这边来了?”
“让开!”
路辰河院长此刻心急如焚,仿佛有一团火焰在他的心中熊熊燃烧。
他的额头上青筋微微暴起,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小蛇,彰显着他内心的焦急与烦躁。
他根本没心思与陈紫薇寒暄,毫不客气地抬手拨开她,那动作干脆而有力,仿佛在驱赶一只讨厌的苍蝇。
他的目光急切得如同在黑暗中寻找光明一般,迅速扫向前方,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渴望。
最终,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个穿着普通的年轻人身上,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个人。
他快步走到叶凡面前,先前脸上的焦躁如同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清风吹散,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恭敬与谨慎的神情。
他微微欠身,身体前倾,那姿态仿佛是在向一位尊贵的长者致敬。
他带着几分试探与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低沉而恭敬:“请问,您是叶凡叶先生吗?”
“是我。”
叶凡神色平静如水,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没有丝毫波澜。
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稳,那沉稳如同山岳一般,让人感到安心。
确认了身份,路辰河的态度愈发谦恭。他的身体微微弯曲,
那弯曲的程度仿佛是在向叶凡表达自己最深的敬意,像是在向一位尊贵的长者致敬。
他带着几分敬畏地说道:“叶先生,您大驾光临我们中-医-院,是有什么指教吗?”
他语气急促,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那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地滚落下来。
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急,几分钟前,他接到师-父许庭瑞的电话。
电话里师-父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那严肃的语气仿佛是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命令他立刻赶到住院部,
务必找到一位名为叶凡的年轻人,并满足其一-切要求。
他不敢有丝毫耽搁,一路小跑而来,一路上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仿佛随-时都会跳出来。
这段时间,他从师-父那里反复听到“叶凡”这个名字。
尤其是古老爷子那起死回生的病例,他亲自参与过会诊,深知其病情之棘手。
当时众多专-家都束手无策,面对那复杂的病情,他们如同面对一座无法攀登的高山,只能望而兴叹。
而叶凡能将其治-愈,医术在他心中已堪称通神,仿佛是一位降临人间的神医,拥有着超-凡的能力。
更别提师-父许庭瑞竟以半师之礼对待叶凡,按辈分算,自己都得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师祖”!
如今师祖在自己地盘上似乎遇到了麻烦,他怎能不慌,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紧紧揪着他的心。
“指教谈不上。”
叶凡冷笑一声,那笑声如同寒夜中的冷风,带着丝丝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瞥向一旁脸色发白的陈紫薇,那目光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陈紫薇的内心。
路辰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里“咯噔”一下,不祥的预感如同冷水浇头,让他浑身一颤。
他强装镇-定,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但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叶先生,我们当然是公-立医-院,
一-切规章都按制度来。您……您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都不自觉地放轻了,仿佛怕惊扰到什么神秘的存在。
“既然是公-立医-院,”
叶凡语调平稳,却字字清晰,如同重锤敲击在路辰河的心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什么时候允许护-士私自将空置病房长期预留,专候自家亲戚了?
还是说,‘家属优先’这条潜-规-则,已经成了贵院心照不宣的传统?”
这话如同一声惊雷,在路辰河的耳边炸响,炸得他头皮发麻,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他慌忙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不断冒出的冷汗,那冷汗如同雨点一般,不断地滚落下来。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把自己的手捏碎一般。
他连声道:“这绝-对不可能!病房资源向来是按需分配,先到先得,绝-无预留一说!
叶先生,这中间肯定有误会,请您明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目光再次锐利地射向陈紫薇,
那目光仿佛是一把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将她看穿,看透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叶凡懒得再多费唇舌,只是轻描淡写地朝陈紫薇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
那不屑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充满了轻蔑。
路辰河立刻转向陈紫薇,所-有的焦虑和压力瞬间化为对下属的怒火。
他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那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厉声喝道:“陈紫薇!你给我说清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紫薇此刻面无人色,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嘴唇哆嗦着,像是一片在狂风中颤抖的树叶,瑟瑟发抖。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仿佛被施了哑咒一般,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她做梦也想不到,这个看似平平无奇、全身行头加起来不值两百块的年轻人,一个电话,
竟真能把日理万机的院长召之即来。
那电话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够跨越一-切障碍,将院长瞬间召唤到眼前。
更让她心底发寒的是,路院长在他面前那近乎卑微的恭敬姿态,一口一个“叶先生”,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畏,仿佛叶凡是一个不可触碰的神只,高高在上,让人只能仰望。
她原本以为,叶凡和那位为化-疗费发愁的柳如烟是一家人,既然柳如烟都穷困潦倒,他又能有什么背景?
她心中暗自得意,觉得自己看人很准,却万万没料到,自己这次竟是看走了眼,踢到了铁板。
这一刻,无边的悔恨如同毒蛇般噬咬着她的内心,让她痛苦不堪。
那悔恨如同潮水一般,不断地涌上她的心头,淹没了她的理智。
“院、院长,您听我解释……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她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声音因恐惧而变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那声音微弱而颤抖,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路辰河怒不可遏,额头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愤怒的蚯蚓。
从叶凡的只言片语和陈紫薇此刻的反应,他已将事情猜出了八-九不离十。
他愤怒地指着陈紫薇,大声吼道:“你是不是利用职权,把病房留给你那个远房表姨了?!”
在院长凌厉的注视和叶凡无形的压力下,陈紫薇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她身体畏缩地往后退了一步,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想要躲避那可怕的目光。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那衣角在她的手中被搓得皱巴巴的,仿佛是她此刻内心的写照。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是……是的。”
“好你个陈紫薇!真是好大的胆子!”路辰河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像是一个即将爆-炸的气球。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
他指着陈紫薇胸前的工牌,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那颤抖的手指仿佛是他内心愤怒的写照。
“谁给你的权力让你这么干的?!医-院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你当初入职时的誓言都忘了吗?”
他的声音如同雷鸣一般,在空气中回荡,震得陈紫薇耳朵嗡嗡作响。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那决绝的眼神仿佛是一把利剑,能够斩断一-切阻碍。
他做出了决定:“去!立刻收拾你的东西,去财务部结清这个月的工-资,然后马-上给我离开医-院!
你被开除了!”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是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
“院长!不要啊!”
陈紫薇如遭雷击,身体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她惊慌失措地喊道,眼中满是绝望,那绝望的眼神仿佛是一个陷入深渊的人,看不到一丝希望。
“这……这也不全是我的主意,护-士长她……她也是知道的!”她试图把责任推给别人,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护-士长?”
路辰河眼中寒光一闪,如同两把锋利的匕-首,闪烁着寒冷的光芒。
“好,很好!我会通知她,让她和你一起滚蛋!”
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是要驱赶什么令人不快的东西,那动作干脆而决绝。
“还有,立刻让你那些亲戚把病房给我腾出来!现在!马-上!一分钟都不能耽误!”
他的声音如同命令一般,不容置疑,仿佛整个世-界-都必-须按照他的意志来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