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的晨光刚漫过走廊地砖,我兜里的手机就震得发烫。屏幕上跳动着“医院特勤组”的名字,指尖刚触到接听键,急促的呼吸声就顺着听筒涌出来:“苏警官!火狐狸病房外的监控被人动了手脚!刚才巡逻时发现硬盘被拆了,值班护士说凌晨三点见过个穿白大褂的陌生人!”
我攥着手机的指节瞬间泛白,昨晚刚端掉暗夜之鹫的老巢,怎么会有人盯着火狐狸?抓起椅背上的警服往身上套,一边往楼下跑一边拨赵雷的电话,听筒里满是他没睡醒的嘟囔:“然哥?这才五点……”
“别睡了!医院出事,火狐狸那边有情况!”我冲下楼梯,警车的鸣笛声在市局大院里炸开。赵雷的声音瞬间清醒:“我马上到!要不要叫上张队?”
“先去医院,你带两组人查监控室周边,我直接去病房!”挂了电话,我猛踩油门,警车劈开晨雾往市中心医院冲。脑子里翻涌着昨晚的细节——矮胖男人说“黑鸦安排了杀手”,可特勤组明明已经制服了那两个人,难道暗夜之鹫还有漏网的?还是说……有其他势力盯上了火狐狸?
二十分钟后,医院住院部楼下已经围了圈警戒线。特勤组的人见我来,立刻迎上来:“苏警官,火狐狸现在没事,我们加派了两个人守在病房门口,但监控从凌晨两点到四点的记录全没了,技术科正在恢复,不过估计悬。”
我跟着他往楼上跑,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每一步都踩得人心慌。到了三楼重症监护室外,透过玻璃看见火狐狸靠在床头,正拿着手机打字,脸色比昨天好了些,可守在门口的特警腰间的手铐亮得刺眼——显然他们也绷紧了神经。
“然哥?你怎么来了?”火狐狸看见我,放下手机想坐起来,我连忙摆手让他别动,拉过椅子坐在床边,压低声音问:“凌晨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动静?或者有人进过病房?”
他皱着眉想了想:“三点多的时候好像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挺轻的,我以为是护士查房,没在意。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把监控被破坏的事跟他说了,他的脸色瞬间沉下来:“不是暗夜之鹫的人?他们都被端了,难道是……之前跟我们抢地盘的‘青蛇帮’?”
这话让我心里一咯噔。去年夏天我们端掉青蛇帮的赌场时,他们的老大“青爷”侥幸跑了,当时火狐狸还追了两条街,被子弹擦过胳膊。后来青蛇帮销声匿迹,我还以为他们散了,难道一直在暗处盯着我们?
“还不能确定,”我拍了拍他的手背,“你别担心,我已经加派人手了,这几天寸步不离守着你。对了,你有没有发现最近有陌生人在医院附近晃悠?”
火狐狸摇了摇头,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从枕头底下摸出个皱巴巴的纸条:“昨天下午有个护工给我送水,放下杯子就走了,我后来发现杯垫下面压着这个,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想有点不对劲。”
我展开纸条,上面是用圆珠笔写的歪歪扭扭的字:“青爷让你少管闲事,不然下次没这么好运。”字迹边缘还沾着点褐色的东西,凑近闻了闻,是机油味——跟上次青蛇帮赌场里的机油味一模一样。
“这群杂碎还敢出来蹦跶!”我把纸条攥成一团,指节捏得发白。这时赵雷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急促:“然哥!查到了!监控室楼下的垃圾桶里发现了被拆的硬盘,上面有指纹,比对出来是青蛇帮的老鬼!就是去年跟着青爷跑的那个手下!”
“老鬼?”我想起那个左脸有块胎记的男人,去年抓他的时候,他抱着煤气罐想同归于尽,最后还是跳窗跑了。“他人呢?查到去向了吗?”
“监控拍到他凌晨四点从医院后门跑了,上了一辆黑色面包车,车牌号被挡住了,不过我们调了周边路口的监控,发现车往郊区的废弃码头开了。”赵雷顿了顿,又说:“张队刚给我打电话,说青蛇帮最近好像在码头囤货,可能在搞走私,要不要现在过去查?”
我看了眼火狐狸,他冲我点头:“你去吧,我这边有特警守着,没事的。小心点,青爷那老东西诡计多端。”
“行,我尽快回来。”我跟门口的特警交代了几句,让他们务必看好火狐狸,然后往楼下跑。刚到医院门口,就看见张队的车开过来,他摇下车窗,脸色严肃:“苏然,技术科刚恢复了部分监控,老鬼进过护士站,拷贝了火狐狸的病历,还查了出院时间。青蛇帮这是想等火狐狸出院再动手,而且他们囤的货可能不简单,说不定有军火。”
我们两辆车一前一后往郊区开,路上张队跟我讲了青蛇帮的近况——自从去年赌场被端,青爷就带着残部躲到了郊区,靠走私军火和毒品苟活,最近好像跟境外的黑帮有联系,手里有不少重武器。
“这次老鬼敢动医院的监控,肯定是青爷授意的,他们怕火狐狸出院后碍事,毕竟火狐狸知道他们不少底细。”张队握着方向盘,眼神锐利,“等下到了码头,我们分两组,你带一组去仓库,我带一组去码头边的集装箱,注意别打草惊蛇,先摸清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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