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艇刚驶离警校码头,火狐狸突然对着西北方狂吠,红毛在暮色里炸成团火焰。我顺着它的视线望去,那团从医院飘来的黑雾正贴着海面追来,边缘翻涌的蛇形暗影里,无数只发光的眼睛在三秒一灭,节奏和蛇坛浮标的红灯完全相同。
“抓紧!”影子猛打方向盘,艇身擦着块礁石掠过,礁石上的弹孔排列成串暗号,是父亲教的“紧急规避信号”。小影突然拽住我的胳膊,他指尖划过的浪尖上,二十七个浮标正在下沉,每个标顶的红灯熄灭前,都在海面上映出个蛇形纹身——有翅膀的那种,和觉醒替身的完全相同。
艇舱里的对讲机突然发出电流声,父亲的声音混在杂音里断断续续:“然然……北纬30度7分……龙穴钥匙……”火狐狸突然叼来块碎玉,是从警校青铜蛇牌上咬下来的,棱角处的刻痕拼起来正好是“307”三个字。苏沐突然指着仪表盘,拼合的龙形玉佩正在渗血,血色在海图上晕开的范围,正好和黑雾的移动轨迹重叠。
黑雾突然加速,最前端的暗影化作条巨蛇,獠牙上的绿光和医院培养舱的液体完全相同。火狐狸对着蛇头狂吠,前爪在艇身划出火星,溅起的水珠落在玉佩上,瞬间化作道红光,逼退了扑来的蛇影。我摸出枪的瞬间,发现弹匣里的子弹底火都在发烫,刻着的父亲名字缩写正在发光。
“它们怕龙形玉佩。”苏沐突然指着玉佩的龙睛,那里的红光随着黑雾的逼近越来越亮,“这是用父亲的血激活的。”火狐狸突然叼来急救箱里的绷带,上面沾着我们三个的血,缠在玉佩上的瞬间,红光暴涨,在艇身周围织成道屏障,黑雾撞上来的刹那,发出阵阵灼烧的嘶鸣。
午夜时分,摩托艇闯入片迷雾。雾里飘着三十七个木牌,每个牌上都刻着个名字,第七个正是我的名字,旁边画着个左眉骨带疤的小人,被条蛇形黑雾缠绕。火狐狸对着木牌狂吠,爪尖的血迹滴在上面,木牌突然炸裂,里面飘出张照片——是父亲和个陌生女人的合影,女人怀里的婴儿左眉骨有道疤痕,和我现在的位置分毫不差。
“这是母亲。”苏沐的声音发颤,照片背面的日期是2005年3月7日,“她肯定知道双生体的秘密。”火狐狸突然对着迷雾深处狂吠,我隐约看见艘沉船的轮廓,船身上的“307”编号被黑雾覆盖,只露出个“7”字,和所有关键标记的规律一致。
靠近沉船时,黑雾突然散开,露出的甲板上摆着三十七个青铜盆,里面的液体泛着紫光,和警校祭坛的完全相同。火狐狸在第七个盆前停下,里面漂浮的不是胎儿标本,而是件警服,编号“”——父亲的,左胸位置绣着个双生蛇图案,七寸处的“V”字标记正在渗血。
“这是蛇堂的补给船。”影子的指尖抚过船舱的弹孔,和警校军械库的完全吻合,“他们用这个运输替身。”火狐狸突然叼来本航海日志,最新一页画着张地图,龙穴的位置被红笔圈出,旁边写着“终局之战”,签名是父亲的笔迹,却比日记里的多了个蛇形弯钩。
船舱的冷藏柜里,三十七个玻璃罐整齐排列,每个罐上都贴着编号,从“”到“”。第七个罐的标签写着“苏然,觉醒体”,里面泡着的不是心脏,而是半块龙形玉佩,和我们手里的正好拼成完整的龙形,龙睛位置的红宝石正在发光,和父亲警徽背面的完全相同。
“他们早就预料到我们会来。”苏沐突然指着罐底的刻字,“启动时间:2025年7月30日7时07分。”火狐狸突然对着通风管狂吠,栅格上的蛇形刻痕正在渗血,滴在地上汇成串暗号,是父亲教的“危险集结信号”。
黑雾突然涌入船舱,所有玻璃罐同时炸裂,里面的液体在地面汇成条蛇形溪流,流向驾驶舱。我举枪射击的瞬间,发现子弹穿过黑雾时会变成红光,击中的暗影处立刻冒出白烟,露出下面的青铜蛇牌——编号“0”,和苏明胸前的完全相同。
“汪!”火狐狸突然扑向船长室,前爪在墙壁上划出火星,露出后面的暗格。暗格里的青铜匣里装着盘录像带,播放的画面里,父亲正把块玉佩塞进个婴儿襁褓,婴儿左眉骨的疤痕在襁褓里若隐若现。“然然,当你看到这个,我已经在龙穴等你了。”父亲的声音带着哭腔,“记住,黑雾里的才是真正的蛇堂首领。”
录像带突然卡住,画面定格在父亲转身的瞬间,他后颈的蛇形纹身没有翅膀。火狐狸突然对着屏幕狂吠,我放大画面才发现,他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青铜蛇牌,编号“真”字周围刻着圈龙鳞,和医院地道里的完全相同。
驾驶舱的雷达突然发出警报,屏幕上的三十七个红点正在逼近,每个红点都拖着条蛇形尾迹。苏沐突然指着坐标:“是其他警校的替身!”火狐狸叼来张海图,上面的红叉标记和水晶球映出的完全相同,显然父亲早就规划好了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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