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真迅速拿起一旁的衣物穿戴整齐。
整理衣襟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向李柷,声音压得很低,满是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经脉为何会突然解开,真气还变精纯了?”
李柷抬手摸了摸下巴,眉头微蹙思索片刻,眼中忽然闪过一丝了然。
应该是我体内紫雷之力的效果。
当初妙成天的绝脉难以医治,最后就是靠这紫雷之力疏通调理好的,李妙真的情况大抵和她类似。
李柷沉吟片刻,便运转体内真气。
下一秒,淡紫色的雷光在他掌心缓缓涌现,带着丝丝灼热的气息,在晨光中格外显眼。
他抬着手,让李妙真看得清楚,解释道:“这是当初紫雷降世,恰好劈在我身上后,留在体内的紫雷之力。
它性质至阳至刚,有疏通经脉的奇效,妙成天那棘手的绝脉,就是靠它治好的。”
李妙真闻言,瞳孔微微一缩,脸上满是吃惊的神色。
她下意识往前凑了凑,目光紧紧盯着李柷掌心跳动的紫雷,眼神里满是好奇,忍不住低呼出声:“竟然是天雷之力!这等天地异力,竟真能用来疏通经脉?”
李柷正说着,目光不经意扫过李妙真衣襟处,见那领口微敞,露出一抹细腻春色,顿时有些失神,目光不自觉地定格在那里。
李妙真察觉到他的视线,瞬间反应过来,脸颊一红,伸手拢了拢衣领,狠狠瞪了他一眼,嗔怪道:“臭流氓!还看!再看把你眼睛挖了!”
李柷抬手摸了摸鼻子,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昨晚我把你捅出血了,今早你又一掌把我打得吐了血,这么算下来,咱们是不是算扯平了?”
李妙真一听这话,瞬间想起昨夜的旖旎,脸颊瞬间红透,又气又羞地啐了一声:“呸!谁跟你扯平了!臭流氓!”
李柷见状,上前一步将她轻轻抱住,语气软了下来:“好啦好啦,我向你道歉。
要是没有不良帅在一旁盯着,我肯定会好好追你,哪会用这种方式。
可现在情况特殊,只能先‘婚后爱’了,就算刚开始是演戏,也没关系。”
李妙真靠在他怀里,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心里五味杂陈。
最终她只是轻哼一声,推开他,转身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开始整理长发,不再多言。
李妙真端坐在梳妆台前,纤细的手指捏着木梳,一下下梳理着散落的长发,铜镜里映出她略带红晕的侧脸。
李柷则坐在床沿,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没有说话。
房间里只剩下梳子划过发丝的轻响,两人就这么沉默着,气氛安静得有些微妙,直到片刻后,才被一声轻咳打破。
李妙真握着木梳的手顿了顿,目光落在铜镜中自己的倒影上,轻声开口打破沉默:“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李柷从床沿站起身,走到她身后,看着镜中两人的身影,语气沉了几分:“明面上,我依旧会以你的臣子身份行事。”
李妙真握着梳子的手指紧了紧,看着铜镜里李柷的倒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家伙真不要脸。
于是,她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既然已经这样了,为何不直接公开关系?难道还要继续演下去?”
李柷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晨光,语气带着几分清醒的考量:“我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现在有老十在明面上扛着,正好能吸引各方诸侯的注意力,我趁这个机会在暗地里发展势力,才是稳妥的法子。”
李妙真梳理头发的动作一顿,从铜镜里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哼,满脑子都是算计,真够阴险的。”
李柷听了她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语气带着几分痞气:“哈哈哈,不管你是骂是夸,我就当你是在夸我有谋略了!”
李妙真放下木梳,转过身直视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和不服输:“你别得意太早,你以为这样控制住我,就能进而控制整个岐国吗?”
李柷看着她眼中的警惕,沉吟片刻,觉得没必要再隐瞒,决定和盘托出。
他迎上李妙真的目光,语气严肃起来:“其实这些年我在岐国,每一步都不是盲目行事,全是有的放矢、步步为营。”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从推动变法,到创办华山书院,我早已在军中、地方官吏里,悄悄安插了不少自己人。”
此话一出,李妙真脸上的平静瞬间被打破,眼中涌起明显的恼怒,猛地从梳妆椅上站起身,胸口微微起伏,直视着李柷。
“所以,你从一开始接近我、留在岐国,就没安好心,根本就是盯上了我岐国的基业!”
李柷没有否认,干脆地点了点头:“没错。当初我从梁国逃出来后,辗转多地思考去处,反复分析各国利弊,最后才确定,岐国是最适合我立足、发展的地方。”
李妙真看着他毫无掩饰的模样,心中又气又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语气满是嘲讽:“呵呵,这么说来,我还得谢谢你,把我岐国当成了你的避难所和跳板?”
李柷见状,非但没恼,反而咧嘴一笑,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那倒不用这么客气,毕竟现在咱们也算‘绑在一条船上’了。”
李妙真被他这副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惹恼,脸颊涨得微红,咬着牙吐出一个字:“滚!”
李妙真胸口剧烈起伏着,满心都是难以抑制的怒火。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年李柷竟在她眼皮底下,把岐国渗透得如此之深。
想起自己此前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再对比他如今坦露的算计,一股委屈与愤怒交织着涌上心头。
她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此刻恨不得冲上去,好好教训李柷一顿。
可怒火再盛,李妙真也只能强压下去,因为李柷这混蛋背后有不良帅护着。
在那位深不可测的不良帅面前,自己连半点还手之力都没有,贸然动手只会自讨苦吃。
李柷看着李妙真眼中几乎要溢出来的怒火,没再多说,随手拿起搭在床尾的外衣披上,缓步朝她走了过去。
李妙真见状,立刻绷紧了身子,眼神瞬间变得警惕,下意识厉声问道:“你干嘛?想动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