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木门“吱呀”一声合上,落锁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这里是李柷的寝宫,也是不良帅强行将两人关进来的地方。
房间里烛火摇曳,李柷与李妙真隔着一张圆桌相对而坐,气氛沉闷得近乎凝固。
李妙真垂着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她经脉被封,连一丝真气都运转不了,此刻只能像砧板上的鱼肉,任由摆布。
烛火映着李柷的侧脸,他看着李妙真紧绷的背影,声音放得轻柔,带着几分歉意:“我知道,用这种被逼迫的方式很不光彩。”
李妙真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依旧冷漠地抿着唇,只是缓缓扭过头,将视线投向窗外的夜色,不愿再与他对视,连一个字都懒得回应。
李柷看着她拒人千里的模样,无奈地叹息一声,起身走到她身前。
他动作轻柔地伸手,一点点解开她外衫的系带,褪去层层衣料,露出她白皙如玉的肌肤。
烛光下,那细腻的肌理泛着淡淡的光泽,李柷的目光瞬间被吸引,整个人都看呆了,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真美。”
李妙真感受到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的凉意,又听到那句直白的夸赞,脸上瞬间涌上大片红晕,连耳根都烧得发烫。
羞愤与屈辱交织着冲上心头,她猛地抬眼瞪向李柷,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你混蛋——!”
“混蛋”二字还没完全落下,李柷便俯身将她抱住,随即印上一个轻柔的吻。
李妙真正想挣扎,却忽然觉得舌尖一甜,一股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
下一秒,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发起热来,四肢也变得酸软无力,最后竟浑身脱力,瘫软在李柷的怀里。
李柷小心翼翼地抱着浑身发软的李妙真,缓缓转身,两人一同倒在了铺着柔软锦被的床上。
烛火摇曳的光晕里,他动作轻柔,生怕惊扰了怀中之人。
这是李妙真第一次尝到男女之间的缱绻缠绵,陌生的悸动与先前的羞愤交织,在她心底刻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尽管这一切始于被迫,她心底仍藏着不甘与委屈,可想起过往相处时的点滴,那份对李柷早已萌芽的好感,却让她怎么也恨不起来。
随着李柷温柔的动作,先前的抗拒渐渐消散,她甚至不受控制地放松了身体,慢慢沉沦在这份陌生又灼热的亲昵里,连呼吸都染上了他的气息。
房间内,烛火摇曳,细碎的声响伴着呼吸交织,满是男女间的缱绻缠绵,将夜色衬得愈发旖旎。
而房间外的长廊上,不良帅一袭黑衣,负手而立,脊背挺得笔直。
他背对着房门,目光望向远处沉沉的夜色,仿佛对屋内的一切毫不在意,却又似在无声地守着这既定的结局。
……
翌日清晨,第一缕晨光透过雕花窗棂,轻柔地洒在铺着锦被的床榻上。
李妙真从一夜的疲惫中缓缓醒来,眼睫轻颤着睁开眼,脑袋还有些昏沉,昨夜的缠绵与悸动,此刻化作细碎的片段,在脑海中悄然浮现。
李妙真视线扫过凌乱的床榻,那抹刺目的红色格外显眼,再看向身侧熟睡的李柷,他眉头微蹙,呼吸轻浅。
昨夜的缱绻与白日的逼迫瞬间涌上心头,她脸上腾起羞愤,手不自觉地抬起,缓缓伸向李柷的脖颈。
可指尖刚触到他温热的皮肤,想起过往的点滴好感与昨夜的沉沦,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手指微微颤抖着收了回来。
就在李妙真的手悄然收回时,李柷突然睁开了眼,漆黑的眸子清亮,直直看向她,嘴角还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我就知道,你下不了手。”
李妙真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手猛地攥紧锦被,声音带着几分慌乱:“你……你根本没睡?”
李柷看着她慌乱的模样,语气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睡了,不过刚醒,就瞧见某人对我‘图谋不轨’。”
李妙真被他说得脸颊发烫,忍不住冷哼一声,别过脸不愿再看他,撑着酸软的身体就要转身爬起床榻,想尽快逃离这让她心跳加速的氛围。
李妙真刚撑起身子,李柷却从背后伸出手臂,一把将她揽进怀里,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再陪我躺会儿。”
这突如其来的亲近让李妙真下意识反抗,反手一掌便拍了出去。
只听“扑通”一声,李柷毫无防备地被拍下床,重重摔在地上,嘴角瞬间溢出一丝血迹。
李柷捂着胸口从地上坐起,疼得龇牙咧嘴,抬头瞪向床榻上的李妙真,带着几分委屈:“我靠!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李妙真看着他嘴角的血迹,整个人都愣住了,下意识抬起自己的双手,眼神里满是懵逼。
刚才那一掌的力道绝非经脉被封时能有,她愣愣地开口:“我……我的经脉什么时候解开了?”
李妙真心头一动,立刻尝试运转体内真气。
下一秒,她眼中满是诧异。
不仅被封的经脉已然通畅,连流转的真气都比以往更加凝练浑厚,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精纯感,完全不像受过伤的样子。
就在李妙真震惊于体内变化时,门外忽然传来不良帅深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殿下,您在房内可有大碍?”
显然,方才李柷摔下床的声响,都被守在门外的他听得一清二楚。
李柷下意识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李妙真,眼神里带着几分示意。
李妙真瞬间绷紧了神经,手心微微出汗,紧张地等着他的回答。
李柷深吸一口气,对着门外扬声说道:“我没事,方才房里灯光太暗,不小心脚下绊了一下,摔了一跤而已,不必担心。”
门外的不良帅沉默片刻,随后传来他依旧沉稳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殿下多加小心。”
李柷对着门口应了一声,语气尽量显得自然:“好的,我知道了。”
话音落下后,门外便再无动静,想来是不良帅已经离开了。
李柷和李妙真才对视一眼,两人紧绷的肩膀同时放松下来,暗暗松了一口气。
李妙真迅速拿起一旁的衣物穿戴整齐。
整理衣襟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向李柷,声音压得很低,满是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经脉为何会突然解开,真气还变精纯了?”
李柷抬手摸了摸下巴,眉头微蹙思索片刻,眼中忽然闪过一丝了然。
应该是我体内紫雷之力的效果。
当初妙成天的绝脉难以医治,最后就是靠这紫雷之力疏通调理好的,李妙真的情况大抵和她类似。
李柷沉吟片刻,便运转体内真气。
下一秒,淡紫色的雷光在他掌心缓缓涌现,带着丝丝灼热的气息,在晨光中格外显眼。
他抬着手,让李妙真看得清楚,解释道:“这是当初紫雷降世,恰好劈在我身上后,留在体内的紫雷之力。
它性质至阳至刚,有疏通经脉的奇效,妙成天那棘手的绝脉,就是靠它治好的。”
李妙真闻言,瞳孔微微一缩,脸上满是吃惊的神色。
她下意识往前凑了凑,目光紧紧盯着李柷掌心跳动的紫雷,眼神里满是好奇,忍不住低呼出声:“竟然是天雷之力!这等天地异力,竟真能用来疏通经脉?”
李柷正说着,目光不经意扫过李妙真衣襟处,见那领口微敞,露出一抹细腻春色,顿时有些失神,目光不自觉地定格在那里。
李妙真察觉到他的视线,瞬间反应过来,脸颊一红,伸手拢了拢衣领,狠狠瞪了他一眼,嗔怪道:“臭流氓!还看!再看把你眼睛挖了!”
李柷抬手摸了摸鼻子,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昨晚我把你捅出血了,今早你又一掌把我打得吐了血,这么算下来,咱们是不是算扯平了?”
李妙真一听这话,瞬间想起昨夜的旖旎,脸颊瞬间红透,又气又羞地啐了一声:“呸!谁跟你扯平了!臭流氓!”
李柷见状,上前一步将她轻轻抱住,语气软了下来:“好啦好啦,我向你道歉。
要是没有不良帅在一旁盯着,我肯定会好好追你,哪会用这种方式。
可现在情况特殊,只能先‘婚后爱’了,就算刚开始是演戏,也没关系。”
李妙真靠在他怀里,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心里五味杂陈。
最终她只是轻哼一声,推开他,转身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开始整理长发,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