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教学楼到校门口的短短几分钟路程,叶栀夏的心跳一直像擂鼓般快得不行。她低着头,手指紧紧抓着书包的肩带,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生怕自己的情绪会不小心写在脸上。刚才那触碰的温暖和紧张感仍然在她的手心里盘旋,像一股电流,沿着手臂传遍全身。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脚步却变得有些飘忽,偶尔和顾言的目光对上,又立刻慌张地移开,脸上的红晕早已出卖了她。她没有回头,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顾言一直跟在她身后,他的脚步声和自己的心跳声重合,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
顾言同样被刚才的牵手震撼得久久不能平静。看着叶栀夏纤细的背影,她的马尾辫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像一根柔软的绳子,系住了他的心。他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如果能再靠近一点,甚至给她一个拥抱,那该有多好。但理智很快压下了他的冲动,“不能太冒失,不能吓到她。”他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只能悄悄地加快步伐,追随她的身影。他的手心还残留着叶栀夏的温度,那种柔软的触感让他无法忘怀,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柔起来。
叶栀夏走出校门,回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关上房门。她靠在门上,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心跳依然很快。她脱下校服外套,躺在床上,双手捂着脸,感觉脸颊滚烫得像要烧起来一样。脑海里反复播放着刚才牵手的画面,那一瞬间的触碰,那种奇妙的感觉,就像初春的第一缕暖风,轻轻吹过她的心田,让她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幸福。她想起顾言的手,温热而有力,带着一种让她安心的力量。她把脸埋进枕头里,嘴角忍不住上扬,心里甜滋滋的。
叶栀夏和顾言在各自的房间里,几乎同时展开了信纸。他们没有商量,却都选择用信件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信件的内容虽各有不同,但却都充满了悸动和羞涩。
叶栀夏的信:
顾言:
今天……你牵我手的时候,我真的吓了一跳,但心里却很高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以前我们只是普通地说说话、写写信,可现在,好像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我回家以后一直在想,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紧张?那个瞬间,我觉得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我们的脚步声和心跳声。你牵着我的手的感觉,真的很特别……
不过,我也很害怕,怕我们会被别人发现,怕你会因为这个被老师批评。学校查得那么严,咱们以后……还是要小心一点。
这封信写得有点乱,但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没有生气,也没有觉得你唐突。我只是觉得,一切都好像刚刚开始。
顾言的信:
栀夏:
今天放学的时候,我……我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牵了你的手。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生气,但我真的忍不住了。其实那一刻,我也很紧张,心跳快得我以为你一定能听见。
我想告诉你,那是我第一次牵女生的手,但也是我最想牵的那双手。你的手很小,很暖,就像我心里一直想象的那样。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也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冒失了,但我真的很喜欢你,每次看到你,我都觉得自己的世界变得明亮了很多。
其实我还有很多话想说,但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会一直记住今天的感觉,也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陪着你走下去。
两封信写好后,叶栀夏和顾言都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折好,藏在书包的夹层里。信纸上的字迹略显凌乱,但每一个字都饱含着青春的甜蜜与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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