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校门口的短暂牵手,就像一颗精心埋下的种子,在初冬的寒风里悄然发了芽。
周一的早自习,叶栀夏在(1)班教室里刚翻开语文课本,就听见走廊里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下意识地抬头,刚好和路过窗口的顾言对上目光。顾言背着黑色的书包,校服领子整整齐齐,看见她时脚步顿了一下,嘴角飞快地勾起一个笑,又立刻低下头,跟着(2)班的同学进了教室。
叶栀夏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脸颊发烫,赶紧低下头假装看书,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她想起那天晚上顾言塞给她的羽泉专辑,封面是羽泉两人背着吉他站在海边,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专辑里夹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下次,我要在海边牵你的手。”
从那以后,他们在走廊里的擦肩而过多了些默契。顾言会故意把脚步放慢,等叶栀夏从教室出来;叶栀夏会提前两分钟整理书包,刚好在楼梯口碰到顾言。有时候顾言会递过来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今天的数学题很难,我给你讲”,或者“晚上放学等我一起走”;叶栀夏会在他的课本里夹一块奶糖,奶糖的甜味在嘴里化开,甜到心里。
虽然学校查早恋查得严,他们不敢在公开场合牵手,甚至不敢多说一句话,但每次眼神交汇的瞬间,两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意。顾言会在体育课上假装打球,实则偷偷看叶栀夏跳绳;叶栀夏会在音乐课上偷偷抄下《最美》的歌词,夹在给顾言的信里。
有一次物理课,叶栀夏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她紧张得语无伦次,脸涨得通红。偷偷抬头看时,发现顾言在座位上给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那一刻,她突然就不紧张了,顺利回答出了问题。坐下的时候,她悄悄往顾言的方向看了一眼,刚好和他的目光对上,两人都笑了。
青春的爱恋是青涩而冲动的,它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只需要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让两颗心靠得更近。叶栀夏和顾言的初手相牵,像是他们感情中的一个新起点,也为他们的青春画下了一抹最甜蜜的色彩。
放学后,两人还是像往常一样,等大部分同学都走了,才一起慢慢走出教学楼。顾言会牵着叶栀夏的手,从二楼到一楼,短短几十步,却像是整个世界。有时候他们会在操场边坐一会儿,看着夕阳落下,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却感觉无比幸福。
“栀夏,”有一次顾言突然说,“等我们考上重点高中,我就带你去海边,就像专辑封面里那样。”
叶栀夏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天边的晚霞,笑着说:“好啊。我还要听你在海边唱《最美》。”
顾言握紧她的手,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好,我一定唱给你听。”
他们的手牵得更紧了,仿佛要把对方的温度刻进自己的心里。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像一幅美丽的画。那是他们青春里最美好的时刻,也是他们初恋中最甜蜜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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