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脸上的笑意还没散,他问了句:“哥几个,划个道吧,想怎么个意思?”
他这副样子,哪是有半分被人堵在巷子里的紧张感。
光头心里咯噔一下。
但钱都揣兜里了,许富贵也不好惹,这活儿必须干利索。
他心一横,钢管敲在胡同的墙上,发出啪啪的动静。
“小子,少他妈装蒜!”光头往前走了一步,一股口臭喷过来。
“撞了我兄弟,一百块钱。”
他拿钢管点了点何雨柱的膝盖,“不给钱,你这两条腿,就留下吧!”
一百块?
何雨柱点点头,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
“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钱我一分没有。”
“我倒是想问问,谁裤裆没系紧,把你们几个给露出来了?”
他扫了眼几个混混,慢悠悠活动手腕,骨节“咔吧”作响。
“给你们个机会,现在交代谁派你们来的。”
“说好了,自己走进派出所;说不好,我让公安抬你们进去。”
巷子里安静三秒,随即爆出一阵哄笑。
“我操!这小子脑子让驴踢了吧?”
一个瘦猴笑得直不起腰,冲光头喊:“光头哥!别跟他废话了,我看他就是欠收拾!”
何雨柱掏了掏耳朵。
“行吧。”
两个字一出,笑声戛然而止。
“既然赶着去投胎,我送你们一程。”
“等把你们骨头拆了,咱们再好好说话。”
光头的脸阴沉了下来,他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妈的!给脸不要脸!”
他咆哮着抡圆钢管。
“给我上!敲断他的腿!”
几个小弟嗷嗷叫着扑上来,木棍带着风声,直奔何雨柱的脑袋和腿。
何雨柱不躲不闪。
最前面的混混脸上露出狞笑,木棍眼看就要砸在他肩上。
何雨柱却迎了一步,任由木棍“砰”的一声砸在肩上。
混混愣住了,虎口剧痛,整条胳膊都麻了。
何雨柱肩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人却没事,还冲他咧嘴一笑。
紧接着,他抬脚踹在那混混的膝盖上。
“咔嚓!”
一声骨裂脆响。
那混混惨叫声都变了调,抱着腿在地上翻滚哀嚎。
这一下镇住了所有人。
硬挨一棍子没事,反手就废一条腿?
第二个混混棍子抡到半空,进退两难,脸都白了。
何雨柱身子一晃到了他跟前,抓住了木棍。
那混混想抽回去,却发现棍子被铁钳夹住,纹丝不动。
何雨柱手腕一拧。
“咔!”
那混混腕子被拧断,木棍脱手,惨叫着跪倒。
何雨柱夺过木棍,反手一捅,正中背后偷袭那人的小腹。
“呕——”
那人当场缩成一团,吐了满地。
眨眼功夫,三个打手,断腿的,断手的,吐晕的,全躺下了。
那个瘦猴冲到一半,硬生生刹住脚。
他看着地上的惨状,再看看阎王爷似的何雨柱,手一软,木棍“哐当”落地。
随即两腿一哆嗦,一股热流顺着裤管流下,尿骚味弥漫开来。
光头眼珠子快凸出来了。
他打架十几年,没见过这么邪的!
不躲不闪,出手就是断骨,这他妈是人?
“废物!”
光头红着眼骂了一声,心里也有点发怵,但是在小弟面前,他又放不下面子跑路。
他双手攥紧钢管,嘶吼着冲了上去。
“老子砸烂你的脑袋!”
钢管带着风声,直奔何雨柱天灵盖。
何雨柱眼都没眨。
钢管即将触碰到头发的瞬间,他抬起左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一声脆响在胡同里炸开。
光头只觉得半边脸火辣,整个人被抽得横飞出去,脑子里嗡嗡作响。
手里的钢管也飞了,撞在墙上掉在地上。
他懵了,根本没看清对方怎么出手的。
“你……”
刚张嘴,第二巴掌又到了。
“啪!”
他听见自己鼻梁骨“咯嘣”一声断了,血涌了出来。
何雨柱没停,揪住他的领子拽到跟前。
“居然敢来堵老子?”
“啪!”
第三巴掌抽在光头嘴上,几颗牙混着血沫飞了出去。
“你们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啊?”
“啪!”
第四巴掌抽得光头眼冒金星,整个人都软了。
那个吓尿的瘦猴看傻了,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大被人抽成了猪头。
“噗!”
光头喷出一口血水,夹着碎牙。
何雨柱一松手,他浑身骨头都软了,顺着墙滑下去,瘫成一滩。
脸肿得发亮,五官都在淌血。
何雨柱甩了甩发红的手掌。
他走到光头身边,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脸。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光头浑身一颤,嘴里漏风地求饶:“能……能……大哥……我错了……”
“谁让你们来的?”
“是……是许……许富贵……”
“许富贵?许大茂他爹他自然认识的。”
何雨柱眼睛一眯。
没想到是他,他还以为是许大茂那孙子呢。
他揪着光头的头发,把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提起来。
“他想干什么?”
“他……给了我二百块……”光头疼得眼泪鼻涕直流,不敢隐瞒,从漏风的嘴里全招了。
“他说……你害他儿子没了工作……断了他家的根……他要我们……把你……把你拿勺子的手……还有两条腿……全废了……”
“手筋……挑了……膝盖骨……敲碎……”
“让你……让你下半辈子……当个废人……”
胡同里只剩喘息和呻吟。
何雨柱静静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睛里却透着一股子寒气。
好一个许富贵!
挑断手筋,敲碎膝盖!
这是真下死手,不留活路啊!
没想到这老狗敢买凶废了自己!
既然你做绝了,就别怪我让你全家不得安生!
何雨柱松开手,任由光头的脑袋“咚”的磕在地上。
他意念一动,手里出现一捆麻绳。
他没管地上哼唧的残废,三下五除二就把光头捆成了粽子。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连那个吓尿的瘦猴,也被他踹翻捆上。
很快,五个混混被捆成一串。
做完这些,何雨柱拍拍手,走到了胡同口。
一个邮递员正好骑车路过。
何雨柱拦住他,塞过去两毛钱。
“同志,帮个忙。”
邮递员警惕地看着他,没接钱。
“干啥?”
“去派出所,说黑窑厂胡同有流氓斗殴抢劫,让他们快来,要出人命了。”
何雨柱把钱硬塞过去。
邮递员往胡同里瞅了一眼,听到鬼哭狼嚎,吓得脖子一缩,捏着钱,骑上车蹬得飞快。
他看着邮递员走远,转身回了胡同。
捡起地上的钢管掂了掂,分量不轻。
他蹲在光头面前,点上烟,慢悠悠地吸了一口,把烟雾吐在光头那张烂脸上。
光头被呛得咳嗽,牵动满身伤口,疼得直抽搐。
何雨柱没理他,拿着钢管,一下下轻轻敲着手心。
“咚……咚……”
沉闷的声响在巷子里回荡。
他在等。
等公安来,也等好戏开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