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靠在办公楼拐角的墙根下,摸了根烟叼嘴里。
他没点,就用舌尖顶着烟屁股,在嘴里来回滚。
李怀德那老狐狸看秦淮如的眼神,他刚才全瞅见了。
那眼珠子里冒着油光,恨不得当场就把人给拆骨入腹。
一个是被全院戳破了丑事,名声烂进泥里的俏寡妇。
一个是手握调动大权,专玩权术的老色鬼。
这俩凑一块能干点啥?
何雨柱用后脚跟都能想明白。
他心里甚至掐着表算了一下。
先画饼,再威逼,最后办正事。
一套流程走完,撑死了,也就他炒一盘爆三样的功夫。
他吐掉嘴里浸软了的烟屁股,转身往后厨走,步子不急不慢。
今天中午心情不错,必须给自己加个餐,炒个拿手的爆三样。
至于办公楼的好戏?
不着急。
等菜炒好了,那边的场子估摸着也该散了。
……
秦淮如站在那扇厚重的木门前。
心脏在胸口里头咚咚乱撞,一下下顶着她的嗓子眼。
她紧张地把满是油污的工服下摆使劲往下拉,又抬手胡乱捋了捋额前的乱发,这才把手抬起来,敲了敲门。
咚、咚、咚。
“进来。”
李怀德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还是那么温和。
秦淮如推开门,一股混着烟草、雪花膏和地板蜡的味儿扑面而来。
李怀德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头,见她进来,笑呵呵地指了指旁边的皮面沙发。
“来,小秦,坐,别拘束。”
“哎,好。”
秦淮如拘谨地应着,走到沙发边,刚想挨着边坐下。
李怀德却站了起来,绕过办公桌,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她还没反应过来。
身后,“咔哒”。
一声轻响。
是门锁落下的声音。
秦淮如身体一紧,双腿下意识的夹紧,
她回过头,正对上李怀德那双不再遮掩的眼睛,里头全是油腻的**。
秦淮如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升起。
“李……李厂长,您这是……”
她的声音发抖,抖得她自己都觉得陌生。
李怀德笑了,很享受这种感觉。
他没急着上前,踱着步子回到自己的办公桌,端起那个印着字的搪瓷缸子,吹了吹茶叶沫子。
“小秦,别紧张嘛。”
他的声音还是温和的,可那股子温和里透出来的黏糊劲儿,让她浑身发毛。
“作为领导,关心下属,应该的。你有什么难处,都可以跟我好好说说。”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地溜,从起伏的胸口,到裤子也遮不住的腰线,一寸一寸地往下扫。
那眼神,比车间里那些男工的目光更直接,更让她无处可藏。
“钳工车间又苦又累,全是油污铁屑,那不是你这种女同志该待的地方。”
李怀德慢悠悠的开口道。
“厂里的广播室、图书室,多的是轻松岗位,打扫卫生,整理文件,多好?”
秦淮如的呼吸变得急促。
广播室?图书室?
那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好地方!
干净,体面,还清闲!
她好像已经看见自己穿着干净衣服,坐在窗明几净的屋里,手上再也没有新的血泡,鼻子里闻不到呛人的机油味。
李怀德看着她眼睛里重新亮起的光,得意地笑了。
他走到秦淮如身边,身子往前探了探,凑到她耳边。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当然,机会不是白给的。关键看你……懂不懂事,听不听话。”
懂不懂事,听不听话。
秦淮如也不是傻子,李怀德话里的意思她明白,这是看上她身子了啊。
她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脑海里,几张脸飞快地闪过去。
贾东旭临死前那张蜡黄的脸。
棒梗为了吃肉哭花的脸。
最后,定格在贾张氏那张肥硕、刻薄的嘴脸上。
“没用的赔钱货!要你有什么用!”
……
现实的冰冷,把她浑身的血都浇凉了。
名声?
她还有名声吗?
昨晚在地窖里,当着全院人的面,那点遮羞布早就被扯烂了。
尊严?
尊严能当饭吃?能换来棒梗嘴里的白面馒头?
她脑子里最后一根弦绷了一下,然后“啪”地就断了。
对现实的无力,和对那个“轻松岗位”的渴望,彻底把她压垮了。
她抬起头,那双总是水汪汪的眼睛,此刻一片死灰。
她死死咬着下唇,咬出了血腥味。
“我……我都听厂长的。”
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从她喉咙里挤出来。
但李怀德听见了。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满意的笑,全是胜利者的得意。
他伸出手,抬起秦淮如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这就对了嘛。”
李怀德嘴里说着。
“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调岗的事,我会想办法。”
他的手没停,指尖顺着她的下巴滑到脖子,冰凉滑腻,直接往她工服的领子里探。
秦淮如浑身一僵,闭上了眼睛没有反抗。
李怀德的胆子更大了,心里的得意快要溢出来。
什么俏寡妇,几句话不就拿下了?
他心里盘算着,这岗位可不能马上调。
要是这么容易就让她得手,那也太便宜了。
以后还怎么拿捏她?
得把这根胡萝卜一直吊在她眼前,让她看得见,吃不着,她才会一直这么“听话”。
……
墙上的挂钟走了不知道多少圈。
办公室里终于没了动静。
李怀德心满意足地提起裤子,系好皮带,又恢复了那副领导派头。
他从衣兜里掏出几张票子,捻了捻,抽出一张五块的。
他走到瘫在沙发上的秦淮如面前,把那张皱巴巴的票子递了过去。
“小秦,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先在车间好好干,别声张,我找机会给你调岗。这五块钱你拿着,给你和孩子改善下伙食。”
秦淮如坐了起来,整理着衣服,眼神是空的。
她的目光落在李怀德递过来的那张票子上,眼珠子一动不动。
五块钱。
这就是今天的价码。
她的手抖有些发抖,伸了好几次,才把那张钱接过来。
钱上还带着李怀德的体温。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可她的手指却死死地攥住了那张钱。
五块钱,能买几十斤棒子面,能让家里吃上好几顿饱饭。
她颤抖着站起来,点了点头,将凌乱的衣服裤子整理好,低着头就往门口走。
“等等。”
李怀德叫住了她。
秦淮如的身体僵了一下。
“记住,今天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李怀德的声音冷了下来。
“要是让我在外头听到半点风声,别说调岗,你这份工,还想不想要,自己掂量。”
秦淮如的肩膀塌了下去。
她没回头,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嗯。”
她拉开门,把那张五块钱死死攥在手心里,低着头,快步离开了李怀德的办公室。
就在秦淮如拐过一个墙角时,不远处,何雨柱嘴里叼着根烟,就那么看着她。
没有意外,没有惊讶,那眼神,就是在看一个早就知道结局的故事。
秦淮如的脚步停住,心里最后那点东西,也彻底塌了。
他看见了?
他知道了?
他是不是一直都在这儿看笑话?
无数个念头在她脑子里炸开,她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何雨柱的脑子里,系统的提示音响得恰到好处。
【叮!检测到秦淮如为调岗出卖尊严,名节彻底败坏,掠夺气运成功,奖励宿主寿元1年!】
【当前剩余寿元:164年零5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