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这一嗓子吼出去,整个四合院都炸锅了。
各家窗户后头,一盏盏灯亮了起来。
门“哐当”一响,骂声就跟着出来了。
“哪个孙子大半夜不睡觉,奔丧呢!”
“怎么了这是?贼在哪儿?”
地窖里,许大茂裤子刚提上,还美滋滋回味那哆嗦的三秒呢。
何雨柱这声喊,让他汗毛全立起来了,那点舒坦劲儿全变成了凉气。
“完犊子了!”
这声音他熟得很,烧成灰他都认得那股子贱劲儿!
秦淮如吓得脸都白了,一把推开许大茂,手忙脚乱地在黑地里摸裤子。
地窖里那股烂白菜和土腥味儿,混着两人身上的汗臭,熏得她直犯恶心。
她越急手越抖,心里已经乱了方寸。
“别慌!别慌!”许大茂嘴里说着,牙齿却上下直打架。
他三两下把裤子一提,扣子都顾不上扣,就扑到门口去拽那木门。
“哗啦……哗啦……”
门板被他拽得直晃荡,可就是拉不开。
外头那把大铜锁,把他们的路给堵死了。
“傻柱!你个王八蛋!”
许大茂气得想骂娘,心里清楚得很,这肯定是那孙子挖好了坑等他跳呢!
这会儿的院子里,人声吵吵嚷嚷,乱成了一锅粥。
前院的阎埠贵提着个鸡毛掸子,后院的刘海忠更神气,手里攥着一根擀面杖,都从屋里冲了出来,睡眼惺忪里还透着抓贼的兴奋。
“柱子!是你喊的?”
大伙儿看见何雨柱跟个桩子一样杵在地窖门口,都围了过来。
何雨柱喘着粗气,脸上装出十足的惊慌,伸手指着地窖门。
“我……我刚起夜,就听见这里头有动静,跟耗子啃东西一样!”
他拍着胸口,演得那叫一个真:“我怕贼跑了,顺手摸了把锁给锁上了!二大爷!您可来了!”
他扭头冲着刘海忠喊,那叫一个恭敬:“现在院里就您一个管事大爷,这事儿,您得拿主意啊!”
刘海忠一听这话,腰杆子立马就挺直了,手里的擀面杖往地上一顿,官威十足。
“慌什么!有我在这儿,跑不了他!”
他大手一挥,对着周围几个小伙子下令:“把门给我砸开!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兔崽子,敢到我们院来撒野!”
旁边两个小伙子早就等着了,冲上去对着那铜锁叮叮咣咣就是一通猛砸。
锁开了。
“开门!”
地窖门“吱呀”一声被拽开,一股更浓的霉味混着点腥臊味儿冲了出来。
“上!给老子抓住他!”
院里的男人们早就憋着劲,提着板凳腿、擀面杖,嗷嗷叫着就往黑黢黢的地窖里冲。
许大茂本来还想着趁乱猫着腰混出去,刚一探头,还没看清外头。
何雨柱的眼睛在黑地里尖着呢,看得清清楚楚,他嘴里大骂一声:“狗日的还想跑!”
话还没说完,一脚就踹了出去,又准又狠,正中许大茂的屁股。
许大茂“哎呦”一声,跟个葫芦一样滚回了人堆里。
“弄死这狗日的!敢来咱们院偷东西!”何雨柱还在后头拱火,就怕他们手软。
冲进去的男人们也看不清,黑暗中,就听见拳头砸肉的“砰砰”声,还有骨头被踹到的痛哼。
张三的拳头奔着“贼”脑袋去的,结果砸在了李四胳膊上,李四还以为是贼反抗,对着眼前的人影就是一顿猛踹。
地窖里彻底乱了套。
许大茂和秦淮如抱头蹲在地上,那叫一个惨。
秦淮如感觉身上骨头都要被踹断了,她死死咬着牙,一声不敢吭,就怕暴露了自己。
刘海忠在外面拿着擀面杖,急得直跳脚:“别打死了!给我留口气!我还要审呢!”
他怕把“贼”打死了,他这功劳就没了。
“行了!都住手!别给打死了!”
刘海忠终于挤了进去,打着个手电筒,慢悠悠地往里照。
光柱先是落在一个抱着头、浑身是土的男人身上。
那人哆哆嗦嗦地抬起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挂着血丝。
“许……许大茂?”有人认了出来,惊得叫出了声。
院里的人都愣住了,互相看着,怎么会是许大茂?
刘海忠也愣了一下,手电筒的光又移到了另一个人影身上。
那是个女人,衣服破破烂烂,头发散着,趴在地上小声地哭。
手电光照在她脸上,那张挂着眼泪、满是惊恐的脸,不是秦淮如又是谁?
整个地窖里,一下子安静得可怕。
所有人都傻眼了,脑子都转不过来了。
何雨柱这时候才从人群后头挤进来,脸上全是震惊。
他瞪大了眼睛,看看鼻青脸肿的许大茂,又看看衣衫不整的秦淮如,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卧槽!”
他一拍大腿,叫得比谁都响,打破了这死一样的寂静。
“怎么是你们两个?”
“大半夜的,你们不睡觉,跑这黑灯瞎火的地窖里来干啥?”
何雨柱往前凑了凑,鼻子在空气里使劲闻了闻,然后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伸手指着他俩,声音里带着嘲讽和玩味,一字一顿地问:
“搞—破—鞋—啊?!”
他这话一出,院子里的人群就炸了!
所有的疑惑都有了解释,但带来的震撼更大!
就在这乱糟糟的时候,何雨柱的脑子里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叮!检测到许大茂、秦淮如名誉扫地,社会评价降至冰点,掠夺气运成功,奖励宿主寿元2年!】
【当前剩余寿元:163年零5个月!】
何雨柱强忍着笑意,脸上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紧接着,一个尖利的声音从后院传了过来。
“秦淮如……!你个天杀的骚狐狸!我家东旭才刚走多久啊,你就在外面偷男人!”
“哎哟喂,我的老贾啊!你死得好惨啊!你快上来把这该死的带走吧……”
贾张氏披头散发,趿拉着破鞋,哭嚎着从人群中挤出一条路,直奔地窖而来。
她那身肥肉在夜风中颤抖,嘴里的咒骂声,比地窖里的霉味还冲。
秦淮如听到贾张氏的声音,浑身一僵,整个人都软了,她知道,这下是真完了。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贾张氏已经冲到了地窖口。
她那双浑浊的眼睛锁定了趴在地上的秦淮如,二话不说,蒲扇大的巴掌扬起来,带着风声就扇了下去!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在地窖里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