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刚在院子外停稳,何雨柱就觉得不对劲。
往常这个点,院里人早都窝炕上去了。
可今天,中院方向不仅透着光,还隐隐约约有嘈杂的说话声。
“当家的,院里怎么这么多人?”
林婉晴也探头看了一眼,有些紧张地抓住了何雨柱的胳膊。
“没事。”
何雨柱拍了拍她的手背,帮林小刚把网兜提下来,“走,进去看看。”
三人刚一脚踏进中院的月亮门,就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
好家伙。
院子里黑压压地站着一片人,粗略一看,少说也有五六十号,把不大的院子塞得满满当当。
昏黄的灯光下,一张张脸都朝着门口的方向。
看见他们进来,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聚了过来。
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开全院批斗会呢。
刘海忠站在人群最前面,身后是俩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
他挺着肚子背着手,活脱脱一个领导下来视察的派头。
何雨柱眉头一拧,沉声开口:“二大爷,你们这是干啥?大晚上不睡觉,堵在院里开大会呢?”
刘海忠煞有介事地抬起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全场安静。
“同志们,邻居们,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
他目光在人群中巡视一圈,最后落在何雨柱身上。
“我们院的何雨柱同志,获得全国劳模称号,为我们整个95号院,为我们红星轧钢厂,争得了天大的荣誉。”
“我作为咱们院里现在唯一的管事大爷,提议。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英雄,何雨柱同志,载誉归来。”
说完,他自己带头,“啪啪啪”地用力鼓起掌来。
还扭头对着人群吆喝:“大家呱唧呱唧啊,都使点劲儿。”
院子里顿时爆发出乱糟糟但足够热烈的掌声。
何雨柱有点无语,这刘海忠拍马屁功夫见长啊,还别说,拍的挺舒服的。
【叮!检测到刘海忠主动组织欢迎仪式,耗费心神,讨好宿主,系统掠夺气运成功,奖励宿主寿元1个月。】
【当前剩余寿元:401年零4个月】
何雨柱没想到这样也能赚到寿元,虽然只有1个月,但积少成多啊。
马华和胖子从人群后面挤了进来,两人脸上都一股子喜气。
“师傅。这可是二大爷特意安排的。他一下班回来就挨家挨户敲门通知,说您为咱们院争了天大的光,必须得有个仪式感。”
刘海忠听见胖子的话,胸脯挺得更高了。
他走到何雨柱跟前,那态度亲热得腻人。
“柱子。你可真是咱们院的骄傲啊。”
他伸出手,本来想学领导拍何雨柱的肩膀,伸到一半又觉得不合适,硬生生改成了握手,使劲晃了晃。
“我作为院里唯一的管事大爷,看着你一步步成长起来,心里……是真替你高兴。”
他又转过身,扯着嗓子喊:“下面,让我们用更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劳模同志,给大家伙儿讲两句。大家再呱唧呱唧。”
掌声又一次炸响,比刚才还热闹。
“何劳模。讲两句。”
“是啊柱子,给我们说说大会上的事儿呗,是不是见着大领导了?”
“以后咱们院出去,说自己是劳模的邻居,脸上都有光。”
“可不是嘛,以后上街买菜,跟人说我邻居是全国劳模,看谁还敢给我缺斤短两。”
何雨柱的目光扫过一张张兴奋的脸,在人群后方一晃而过,正好对上了一双怨毒的眼睛。
他心里冷笑一声,随即抬手压了压,院里慢慢安静下来。
“谢谢,谢谢各位街坊邻居。”
他脸上挂着笑意,话却说得很实在。
“这大冷天的,让大家伙儿在外面冻着等我,我这心里头,着实过意不去。”
他转向刘海忠,点头致意:“二大爷,也谢谢您,您有心了。”
这话一出,刘海忠那张老脸笑得更灿烂了,连连摆手。
“应该的,应该的。这是我这个管事大爷应该做的。”
人群的后方,昏暗的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秦淮如裹紧了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袄。
她死死地看着被人群簇拥在中间的傻柱。
看着他身边站着的那个叫林婉晴的女人。
那个女人看傻柱的眼睛里,好像有光。
这个曾经她一勾手指,就乐呵呵把饭盒端过来的傻柱,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全国劳模。
这四个字,像四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又想起李怀德那张肥腻的脸,想起他每次办完事,从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票子扔给她的样子。
她求李怀德调个轻松岗位,换来的永远是“下次,下次一定”的敷衍。
为什么?
为什么她只能在泥里打滚,而傻柱却能一步登天?
傻柱,你为啥就突然变心了啊!
离秦淮如不远的地方,棒梗拄正用拐杖使劲的戳着地面,地上都被戳了一个小坑。
他死死地盯着何雨柱,那怨毒的目光,恨不得当场在何雨柱身上戳出两个血窟窿。
傻柱,等我长大了一定要打死你!
……
院里的欢迎仪式总算结束了,街坊们三三两两地散了。
何雨柱跟几个相熟的邻居又聊了几句,这才带着林婉晴和林小刚回屋。
屋里烧着煤炉,暖烘烘的。
何雨柱觉得有点口干舌燥,顺手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子就要喝水。
“当家的。”林婉晴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水都凉透了,我给你兑点热的。”
她拿过缸子,麻利地拎起炉子上的热水壶,兑好水,又用自己的手背仔细试了试温度,才递回来。
“喏,这下不烫也不凉,正好。”
何雨柱接过来,暖意从手掌一直传到心里。
他喝了一大口,温热的水滑进喉咙很是舒服。
他看着林婉晴在灯下忙活的身影,心里软成了一片。
这媳妇儿,是真好。
夜深了。
窗外北风呼啸,屋里却温暖如春。
一番**过后,林婉晴枕着他的胳膊,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何雨柱却没什么睡意。
他双手枕在后脑勺上,睁着眼睛看黑漆漆的屋顶。
李怀德在庆功宴上的话,又在他耳朵边响了起来。
“老弟,你记住了,赵光明那老狐狸,明着是给你下绊子,实际上是冲着我老丈人来的。在外人眼里,你何雨柱,现在就是我们这条线上的人。”
“他今天在大会上吃了个哑巴亏,这事儿绝对没完。”
“那老家伙在工业部根子深,手段黑,你以后在厂里,千万留个心眼,别着了他的道。”
赵光明。
何雨柱的眼睛在黑暗中危险地眯了眯。
今天在大会堂,那老家伙笑得跟弥勒佛一样。
可那笑容背后藏着什么,他清楚得很。
马国强那个问题,刁钻狠毒。
要不是自己是个挂逼,平日里积累的足够多,今天就得当着全国代表的面,栽个大跟头。
这梁子,算是结结实实地落下了。
那老狐狸,下一步会怎么出招?
是冲着自己的技术,还是冲着副厂长的位置?
或者……他会用更阴损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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