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在雷鸣般的掌声中落下帷幕。
何雨柱走下台,主持人紧紧握着他的手,低声说了句谢谢。
那哥们手心全是汗,显然刚才话筒失灵那一下,把他给吓得不轻。
何雨柱笑着点头,胸前那块沉甸甸的奖章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
人流开始散去,他刚想跟着李怀德和彭副部长往外走,赵光明笑呵呵的挡在了面前。
“何雨柱同志!祝贺你啊!”
赵光明热情地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何雨柱的手,用力地上下摇晃。
“你今天的发言,水平很高嘛!有思想,有深度!真是我们工人阶级的骄傲!”
他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特别是最后那几句,掷地有声!说到了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心坎里去了!”
何雨柱也跟着笑,任由他摇着自己的手。
这老狐狸,演得是真好。
那马国明要不是你丫安排的,老子倒立撒尿!
“赵副部长您过奖了,我就是个粗人,想到哪说到哪,让您见笑了。”何雨柱客气地回应。
“哪里是见笑,是惊喜!是巨大的惊喜!”赵光明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语气里充满了鼓励。
“年轻人,好好干!前途无量!以后要继续努力,多钻研技术,为国家多做贡献嘛!”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肯定了何雨柱的成绩,又以领导的姿态提出了期望。
彭卫国站在一旁,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李怀德则陪着笑,但那笑容多少有点僵。
“一定不辜负领导的期望。”何雨柱把手抽回来。
【叮!检测到赵光明当众表演,内心憋屈,造成精神损失,系统掠夺气运成功,奖励宿主寿元3个月!】
【当前剩余寿元:401年零3个月】
……
何雨柱和李怀德乘坐吉普车刚开到轧钢厂大门口,震天的锣鼓声就传了过来。
“咚咚锵!咚咚锵!”
何雨柱摇下车窗,探头一看,好家伙,厂门口人山人海,红旗招展,跟过年一样。
车子一停稳,李怀德就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一把拉住刚下车的何雨柱。
“柱子!你可算是给咱们轧钢厂争了天大的光!”
他满面红光,嗓门提得老高,生怕别人听不见。
厂宣传科的人早就准备好了,一条巨大的红色横幅被两个人扯着,上面用白色油漆写着一行大字:“热烈欢迎全国劳动模范何雨柱同志载誉归来!”
何雨柱成了全场的焦点。
年轻的工人们,眼睛里冒着光,那是一种混杂着崇拜和羡慕的眼神。
他现在,就是轧钢厂所有年轻工人的偶像,是他们最想成为的那种人。
人群中,一个身影格外卖力。
是刘海忠。
他胸脯挺得老高,扯着嗓子,领着锻工车间的一帮人高喊口号,脸都喊红了。
“向何雨柱同志学习!向何雨柱同志致敬!”
“学习何雨柱同志的刻苦钻研精神!致敬何雨柱同志的无私奉献精神!”
那架势,比他自己评上劳模还激动。
何雨柱看着他那副上蹿下跳的模样,差点没笑出声。
这二大爷,官迷心窍,现在是真把自己当成他何雨柱的头号拥护者了。
马华和胖子也挤在人群里,拼命地朝何雨柱挥手,脸上的笑容比谁都灿烂。
李怀德安排的这场欢迎仪式,搞得比上级领导视察还隆重。
厂宣传栏上,早就换上了新的内容。
大黑板上详细记述了他从一个普通厨子,到技术大拿,再到全国劳模的光辉事迹。
何雨柱被众人簇拥着,胸前的大红花和奖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声望,在轧钢厂算是到顶了。
晚上,李怀德特地在小食堂摆了一桌庆功宴。
包间里,厂里有点级别的领导都来了。
李怀德,何雨柱,各车间科室的头头脑脑,还有被特地邀请过来的林婉晴和林小刚姐弟俩。
桌上摆满了硬菜,茅台酒的瓶盖一打开,酒香味就飘满了整个屋子。
“来,老弟!”李怀德亲自给何雨柱满上一杯酒,端起来。
“这第一杯,我敬你!你今天在大会上那番话,太给咱们轧钢厂长脸了!”
他一口就把杯中酒干了,脸上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
“李哥,你太客气了。”何雨柱也端起酒杯,跟李怀德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金刚狼血清早就把酒精分解得一干二净,喝这玩意儿,跟喝水没区别。
“哥,你真厉害。”林小刚坐在旁边,看着何雨柱的眼神里全是小星星。
他今天也跟着去了厂门口,那场面,把他给震撼坏了。
林婉晴没怎么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那,一双好看的眼睛一直落在何雨柱身上。
她拿起酒瓶,默默地又给何雨柱的杯子续满。
“何副厂长,不,柱子!”李怀德喝得有点上头,说话也更直接了,“你这次,不光是给咱们厂,也是给我老丈人,给彭副部长争了光!那姓赵的今天吃了多大一个瘪,你是没瞅见他那张脸!”
“以后,你在厂里,生产上的事,技术上的事,你看谁不顺眼,或者有什么想法,直接跟我说!我给你撑腰!”
马华和胖子端着一盘刚出锅的红烧肘子进来,正听见这话。
两人把菜放下,马华偷偷对着何雨柱比了个大拇指,满脸的与有荣焉。
“师傅,您是我们的榜样!”
“行了,别拍马屁了,赶紧忙去吧。”何雨柱笑骂了一句。
这顿饭,吃得是宾主尽欢。
李怀德好话跟不要钱一样往外说,饶是何雨柱两辈子的脸皮加起来,到后来都有点挂不住了。
庆功宴结束,已经快晚上七点了。
何雨柱开着吉普车,载着林婉晴姐弟回四合院。
夜风吹在脸上,带着冬天的寒意。
吉普车停在院子外,何雨柱帮林小刚把一个装着厂里发的慰问品的网兜提下来。
三人刚走进中院的月亮门,脚步就停下了。
院子里黑压压地站着一片人,粗略一看,少说也有五六十个,把院子塞得满满当当。
刘海忠站在最前面,身后是刘光天和刘光福,再往后,是院里的一众街坊邻居。
每个人都直勾勾地看着他,没人说话,气氛有点怪。
何雨柱眉头皱了起来。
“二大爷,你们这是干啥?”